」「你的德语说得非常好,我在听你的cd时,就觉得你的发音真的非常棒。听说你还会说法文,也开始修意大利
文,是真的吗?」渥尔夫的赞美,让慎一的脸颊通红。「是的。索恩萨尔老师在教我一般的法文,如果要拓广
表演曲目的范围,再怎么样也得把意大利文学好。不过,真的好难,虽然我听力不错,发音也没什么大问题,可是说到写作就
没办法了,单字的拼法还背不起来……」「不过,会话大致上没问题吧?」「是的,不过……」桌上,两人
气氛愉快地交谈着,感觉愈来愈亲近,这时,为干杯所叫的香槟送来了。想要诱惑人的时候,再没有比这香甜甘醇的酒更好的
选择了。举起香味扑鼻的香槟,渥尔夫和慎一的视线交会在一块儿。「为你的健康幸福干杯。」
慎一这么说。「为你的幸运和傲人的才华干杯。」渥尔夫如此响应,但是,他心里还有一个说
不出口的愿望,那就是这场恋爱能顺利成功。3 来到维也纳的第一天晚上,慎一立刻就感觉到这里与华
丽的巴黎、热闹的罗马大不相同。虽然维也纳常被批评为比不上一年到头繁华灿烂的不夜城巴黎,不过,在九月、十二月和二
月的时候,被欢乐气息包围的维也纳,绝不输给其它任何都市。这些月份是国家歌剧院新季上场的时候,音乐会和市街广场的
嘉年华会,都在这时开始。为了迎接这个特别的时刻,维也纳的男人们翻箱倒柜找到许久未穿的晚宴服,女人则换上
时髦的晚礼服,一同来到夜晚的街上。虽然奥地利人从过去哈布斯堡王朝统治的时期开始,就和德国人使用相同的语
言,不过奥地利人,尤其是维也纳人,一向就被认为比德国人更活泼、优雅和潇洒。虽然对任何事都实事
求是的德国人,常批评维也纳人『轻浮』,但维也纳人对这种冷淡的评价毫不在意。对他们来说,自己与生俱来的魅力如果不
跟四周的人分享,那就枉费这场人生了。维也纳人是打从心里相信,世上再没有比欣赏音乐、尽情跳舞,及与某个心爱的人恋
爱更好的生活了,即使这样的行为也许只有短短一瞬。(这就是他们对生命欢愉的贪欲,因为他们懂得珍惜许
许多多的事物……)看着渥尔夫的时候,慎一心中的这个念头就更强烈。渥尔夫真的像是在任
何时候,都怀着愉快的心情,和谁都能很快打成一片,对各种事物也都抱持着高昂的兴致。(跟我完全不一样……)
慎一在心中发出苦笑。虽然不能说他老是处在沉默、被动的状态,但他的确是不擅交际的典型。虽然他觉得自己
的好奇心也相当强,不过却很少表露出来。(不管从哪个角度说,都好象是蛮阴暗的个性……跟渥尔夫完全相反。)
跟自己性情完全不同的人交往,往往是很痛苦的,但和渥尔夫在一起的时候,慎一却一点也不拘束,相反的,他
反而觉得很快乐。(大概是因为渥尔夫从来不强迫我吧。)自己并不是很容易兴奋的人,不过如果要求他说些『来
,大家一起来』之类的话,他还是作得到。渥尔夫一直很尊重慎一的感觉,所以慎一并没有必要勉强装出笑脸
,他可以只在真正觉得有趣的时候笑,真的想说话的时候再开口。(待人的方法吗……这也是一种才华吧。果真如索尔萨
尔老师说的一样,他是个非常有魅力的人呀。)在渥尔夫面前,慎一不必伪装,只要自在的展现本性就可以,为此
慎一感到非常惊讶,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这种感觉的朋友。在日本时,学校就是竞争的场所,所以到了巴赛尔后,他就不再
跟日本留学生连络。在奥利佛身边学习时,他和其它学生的关系也不能说很好,因为其它人对慎一一枝独秀这件事,都觉得非
常忌妒又羡慕。(虽然一开始不太情愿,不过,幸好还是和渥尔夫碰了面。)当然,他并没有直接对本人说,
不过,和渥尔夫相处的时间愈长,慎一心里的这个想法就愈强。「帕尔多兹表现的不错吧?」
中场休息时,渥尔夫到走廊上喝了些香槟润喉,对身旁的慎一这么说。「嗯!」慎一那双
有如天鹅绒般的黑眼珠,兴奋得闪闪发亮。在灯光照耀下,歌剧院的外观显得金碧辉煌。
为了这个特别的夜晚,人们的穿著格外典雅华贵。开演前,观众席迷漫着期待的骚动,在幕拉上的那一瞬
间,全体观众都在瞬间陷入兴奋状态。真是太棒了……慎一不禁屏住呼吸。「渥尔夫,谢谢你带
我来。可是,你怎么买得到开幕日的票呢?」「靠关系呀,这里的监督是我的老朋友。」渥尔夫特地压低声音,在慎一耳
边低语。「这可是最高机密哟。现在市面上,票都已经卖完了。」慎一心领神会,点点头,突然间又想到了什
么,开口问:「你……难道有维也纳爱乐会的会员证……?」渥尔夫泰然地微微一笑:
「我祖母转让给我的,很幸运吧。」「真好!」慎一打从心底发出艳羡之声。
维也纳爱乐之友协会的表演厅上,节目的精彩程度,向来有世界第一的评价;不过维也纳爱乐之友协会定期演奏会的座位,
几乎都给权利世袭制的会员们占满了,因此,是不售票给一般观众的。没有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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