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铁一样顽固,一旦决定的事,绝对不会更改。」这时,安妮特的朋友妮娜插嘴说:「对哟,他妈妈莉丝
就说过,他们像『驴子一样顽固』哟!」听了这话,包括慎一在内,所有的人都笑了出来。「自家人
才说得出这么苛刻的话。不过,如果有驴子长得像渥尔夫那么英俊,我也许会爱上牠哟!就像被施了魔法一样!」
安妮特收敛笑容,回到原先的话题:「嗯……对了。总之,家里吵了一顿后,渥尔夫和他爸爸就不再说话了,事实
上等于是被逐出家门了啦。是多少年前啦?后来他也出席哥哥康拉德的婚礼,不过真的一句话都没跟他爸爸说,莉丝没办法,
只好站在两人中间,在必要时当传声筒。」「咦……」慎一心想,不问还真不知道,那个开朗稳重的渥尔夫,
也会和父亲这样长时间冷战。妮娜也说话了,和安妮特不同,瘦瘦的她点了根烟抽起来。在欧洲,拒烟行动不像美国一
样盛行。虽然为自己喉咙着想,离她远点比较保险,但慎一偏偏又对她要说的话极感兴趣,看来,只好暂时忍一忍了。
「听说还是有人站在他那边,是他的亲戚吗?」「嗯。他祖母艾尔莎的遗言嘱中,把极大部
分的财产留给了渥尔夫。因为她觉得渥尔夫最像她的丈夫,所以从渥尔夫小时候就特别疼他。这么说来,艾尔莎拥有的那块著
名的波斯绒毯,应该也是给了渥尔夫吧?」听到这句话,安妮特停下动个不停的手,叹口气──
「真的?真令人羡慕。」波斯绒毯……听到这个,慎一唇角的笑容变得有点勉强。「绒毯吗
……是不是非常漂亮的蓝色?」「是呀!格姆的杰作。」「你看过了吗?很棒吧?」
二位女性像是要求他同意般,一齐瞅着慎一看。「是……是。」慎一心想,还是不要说出把咖啡
洒在上面的事好了。否则,一定会被安妮特她们分尸的。慎一转移话题──「他哥哥和渥尔夫像吗?」
安妮特点点头说道:「嗯,没有渥尔夫那么帅,不过也够英俊了。现在渥尔夫和康拉德感情还是不错,还会一起去听歌剧。
」妮娜不怀好意地说:「他们两人从小就一直玩在一块儿,而且每次被弄哭的都是渥尔夫……,谁想得到他现在会
变成这么棒的男人?」「嗯……真的耶。」慎一也笑了出来。这时,渥尔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要把他带开。「美丽的女
士们,闲聊到此,可以把慎还给我了吗?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告辞了。」「还早呀!一点也不像你嘛,渥尔夫。夜晚
不是现在才开始吗?」安妮特噘起嘴说,一旁的妮娜频频点头表示赞同。「那是平常。可是我们明天要到
契罗尔旅行,要搭一大早的飞机出发。」「这样呀……」安妮特和妮娜露出遗憾的表情,不过,当慎
一温柔地开口向她们道晚安时,她们也只好露出微笑,向他们道别,并不忘在慎一的颊上印下一吻,约定下次一定要再聚。
「你到底要掳获多少人的心才打算罢手?」回住处的途中,渥尔夫嘲弄地对慎一说:「为了打探我可耻的
过去,你就不惜向那群啰嗦的女士们撒娇呀?」「你……很在意我知道那些事吗?」慎一有点
担心地问,渥尔夫不禁浮出一丝苦笑。「也没有啦。只是,你不觉得如果你想知道的话,问我会快得多?
我也没有特别要隐瞒什么呀……啊,也许会跳过被哥哥弄哭的事吧。」「那就从下次开始说吧。」
慎一露出安心的微笑:「我从大家的语气中,知道他们真的都很喜欢你哟。你才是要多少
崇拜者才能满足呀?」「哎呀、哎呀……我可是只为你一个人着迷哦。」渥尔夫用开玩笑的语气说着,但
眼神却无比地认真。「不论是在吃饭时,还是跟美女跳舞时,甚至和朋友说话的时候,我的眼睛都一直追随着
你,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个样子哟。」「你大概对所有喜欢的人,都这么说吧?」慎一有点别扭地说。有一半是嘲弄
,也有一半是真心话。慎一一直在想,在认识自己之前,渥尔夫究竟喜欢过、抱过多少人?只要一想到这儿,他的胸口就感到
微微刺痛……这就是嫉妒吧。「从来没说过。」渥尔夫平稳地说。「真的是第一次。」虽然不是激
烈地辩驳,但慎一却能感受到对方说的是实话。「渥尔夫……」「我不会告诉你,我没有喜欢过人。但是,
只有你一个人夺走我的心。」渥尔夫清澄的绿眼,温柔地包裹住慎一。「你呢……慎?」「我也…
…一样,第一次……」慎一同样以热情的黑眼珠,凝视着高大的渥尔夫。因为渥尔夫很坦白地回答,所以自己也
不能对渥尔夫说谎。「我本来以为自己天生就是爱情绝缘体,因为……从来没有跟哪个女孩有过较深入的关系……这么说
,会不会很奇怪……」「不……」这告白着实让渥尔夫大吃了一惊。当然,他没有表现在脸上,否则
,慎一一定会觉得自己被当成傻瓜,而感到受伤吧。(啊……感觉上好象……找到了纯白无瑕的宝物一样。
真想尽快让他的一切,都成为我一个人的。)想到那美好的一刻,渥尔夫的胸口登时热了起来,但同时也感到些
许不安,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能让慎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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