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们准备拿什么拼?这些铁链吗?”这种情况,阻拦是没用的,看清现实才更重要。
其他人听了奥德纳的话,依旧难掩怒气,但总算迟疑地坐回原地。
蒙达眼睛看不见,经医师的推断很可能是头部撞击石头后造成了脑内积血,影响了视觉。眼下的情况没办法进一步治疗,只能先忍着。
其实在度过最初的慌乱后,这几天他也渐渐平静下来想了很多,他们是无论如何不能一直待下去的,先不论大家的面子上过不过的去,更重要的是这次的任务耽误不得。可是自己看不见,不但一点力出不上,还要拖累别人。虽然萨迦不发一言,但是每天从他粗重的喘息声可以听出,他分担了两个人的活有多累。
蒙达内心很愧疚。现在才意识到,其实萨迦从来都不曾针对过自己。对待自己,虽然在竞技场上毫不留情,但是生活中,尤其是这次任务的朝夕相处中,即使他依旧冷面冷口,其实一直在默默地帮着自己。当然,把自己当麻袋扛这事得另算。
这个男人,对于无谓的挑衅和责难,他从来都不放在心上,却一直都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和目标做着努力。对于输赢,他从来都有着清醒的认识。
蒙达越发觉得自己以前对他处处针锋相对很幼稚。如今再因为自己而连累他和其他人,让蒙达很懊恼。
“你们不必顾虑我,先找机会逃出去要紧。”
“那怎么行!把你留在这太危险了。”其他人均是满脸的不赞同。
“我不信他们会真杀了我。就像那个鸟毛人说的,我活着对他的用处更大。你们先去把灵石找回来要紧。我们已经走到这里了,不能前功尽弃。”蒙达的态度,前所未有的坚定。
“不必说了,要走一起走。不到最后时刻,谁都不能放弃。”奥德纳更加强势地压回来,他不能丢下兄弟不管。
“一起走?怎么走?你自己都未必能脱身,何况带上我这个累赘。”蒙达恨死自己现在这种无力的状况,空洞的眼圈里隐隐泛红。
这时身边的萨迦伸出大手抓住他的肩膀,半哄半安慰道:“不必担心。大不了就当多扛件行李了。”
凸!他绝对是故意的。老子这么玉树临风,说什么也不要再被扛着了。
不过被萨迦这么一搅合,刚才的悲悯情怀倒是都散了。
“瑞斯还在外面,找他帮忙呗。”科林想起他们不是还有个外援吗。
“现在他是主,我们是奴。他凭什么来帮我们?”马上有人反对。
“是呀,放着安稳日子不要,非要冒险救我们出来继续回来做奴仆吗?”有人冷笑道。
其实这点科林也想过,但是他就觉得以瑞斯的人品不至于坐视不理。
这时雅各不服气地争辩道:“我认为瑞斯不是那么无情的人。”
“你又了解他多少?在自由和地位面前,谁能断言他人是不是无情?”玛德利瞪他。
奥德纳一直在沉默。按理说这群人中,他跟瑞斯在一起是最久的,但那都是以他作为支配一方来带领、包容、保护的基础上。来自瑞斯骨子里那种敢作敢当、胆大心细的气魄,他相信自己没有看错。
但眼下这个高度被打破了,两人的立场有了根本的改变,他发现自己并不了解瑞斯,根本无法确定在如今这个新局面下,瑞斯到底会怎样做。
这种不确定中带着几分茫然,却还有几分隐隐的期盼。
不管瑞斯这颗棋能不能用,从当天开始,众人都开始留意岗哨布置、周围环境以及逃跑路线。
这时就能看出老蒙达当初的一份苦心。罗恩的父亲是一名锁匠,他从小就跟着研究各种锁,所以他有一个秘密技能除了父亲之外,就只有老蒙达知道,那就是只要不是特别精密的锁,他基本都能打开。
一群人中有他在,那这幅镣铐就不再是威胁了。
一、二、三、四……科林趴在暗处默默数着岗楼上哨兵来回踱步转身的时间间隔。这个潜出探路的机会是他强烈争取的,为的是证明自己可以成为一名真正的战士,所以他现在打起十二万的小心,因为同伴的性命和希望此刻就寄托在他身上。
弄清楚了从牢房到营地大门一路的巡逻布置,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找到他们的武器。
科林摸索进了一条漆黑的胡同。记得刚来的那天,那群人好像把他们的武器都运到那边的一个屋子里,不知道有没有记错方位。
科林正暗叹自己运气不错,在走出胡同前一刻,抬起的腿又果断转了回来。随即身体一个大转弯,委身一蹲在一堆木箱子的阴影下。
这时一队巡逻兵从胡同口哒哒哒哒地穿进来,在队尾一人走过箱子后的瞬间,科林悄无声息地一转身从里面站了出来,紧接着双手上举攀住房檐,然后腰部用力,双腿倒钩,整个人干净利落地翻上了屋顶。与此同时,胡同外的路上,另一对巡逻兵踢踏踢踏地走了过来。
科林安抚了下严重受惊的心脏,深呼一口气:好险!
两个男人仰头喝完杯里的酒,低头继续倒满。与此同时,在两个人的头上方,科林灵活地一个翻身,从一个屋顶翻到另一个屋顶,全程就跟羽毛一样轻,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像个无声的影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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