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益然陷入了深深地脑洞中,杀马特的态度太可疑。前世毗邻而居,他可知道那四人对谢家的态度,简直恨不得啖其肉喝其血,尤其对原主这般,那他如今为何还会帮忙?
宋词坐在梳妆台前,打理下头发后,拿出一件衣裳钻卧室换上。
前面杀马特发来自拍,更有他同伙潜入自家。结合前世之事,他一直认定这伙人的主要目标是他。可如今这封邮件发来,他心中有了另一种猜测。
他们的目标一直是谢家,而他只是其中的一环。前世的刑讯逼供他听个大概,这些人一直在逼问谢家下落。而原主似乎跟傻了似得,满清十大酷刑轮番上,他就死咬着不开口。
究竟是什么原因,让那几人下如此狠手,也让原主甘心做替罪羊?
前方层层迷雾笼罩,而他却完全处于被动。如今再潜入谢家打入核心,或者深入虎穴探寻杀马特目标,明显不可能。那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跳出局外。
只要他远远离开,就能最大可能避开。想到这他点开自己的签证申请材料,幸运的是因为常年体弱需要就医,申根签证和美签他都已经通过,如今只需要网络提交申请,等一周左右就能出结果。剩余亚非拉兄弟国家,落地免签不要太酸爽。
“小然,来换衣裳。”
走过去就见宋词正皱眉挑选着衣裳,边挑边在他身上比划:“你长高不少,身上也有肉,原先这些衣裳都又瘦又小。随便穿一件,咱们上街买件合适的。”
逛街?
跟特有女人味的女人逛街?
那简直是一场噩梦,终于挑出身宋词认为合适的衣裳,又打上发胶,母子俩出门。
酒店下面就是b市有名的商业中心,一溜国际大牌琳琅满目。在这里,谢益然再次见到了母亲不同的一面。
拿过一件中意的试好尺码后,她开启了疯狂模式。
“这件、这件、这件,全都给我包起来,送到这地址。”
一家如此、两家如此……很快就转过一半,保守估计她已经给买了二十套。谢益然默默的算着,这些衣裳换成粮食水果蔬菜,够他们吃一两年。
“妈,够了。”
“多呆会,你姥姥看我有心思买东西,她也放心。再说咱们这次买完了,大半年都不用再受这罪。臭小子你从头到尾哭丧着脸,你以为大热天我多乐意出来逛街?”
谢益然发现他错了,他是真的错了。母亲虽然有女人味,但她芯里还是个女汉子tat,比他还要汉子的女汉子。
☆、末世序曲(一)
同样的清晨,同样的大床。不同的地点,谢益然和钟岳一同醒来,进行着同一样的活动——洗漱、穿衣、打扮。
谢家客房浴室里,钟岳将一团玫瑰香皂花打在浴缸里,粉红色泡泡中钻出一头张牙舞爪的刺青白虎。搓洗干净确保全身清爽,他走在镜子前,在梳头发时犯了难。
“是摆出我最帅的一面?还是摆出我最帅的一面?”
假发没有带过来,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所有头发都竖起来。套上西服再次照照镜子,他摇头又点头:
“虽然西装影响了我的帅,但好在还有发型。”
同一时间,谢益然洗完澡,随意的套上一身昨天买的衣裳,尺寸刚好合适。宋词稍微给他吹下头发,看着镜中健康的儿子不由感慨:
“我儿子就是披个麻袋都帅!”
这话信息量太大,谢益然干巴巴地解释:“妈,我身上穿得不是麻袋。”
“臭小子,夸你都不知道。”
宋词凑过来,对着镜子照照自己,半晌飞速抚过眼角的鱼尾纹。
谢益然面露疑惑,想到原主所看电视上那些母子相处的温情画面,他凑过去:“我妈穿什么都漂亮。”
于是,宋词笑靥如花。
收拾好后门铃声响起,宋词边收拾手提包,边吩咐谢益然:“准是律师来了,小然去开门。”
谢益然拉上安全链打开门,果然昨天的老律师站在那。不同于宋词的猜测,乌泱泱的人群中,小舅舅和梁非白一左一右,分别搀扶着一对白发苍苍的老人。
虽然头发已经全白,但二老慈眉善目,且很有夫妻相。不同于对谢家爷爷奶奶的陌生,这对老人隔一段时间都得来c市看望他们母子,所以他很容易认出来。
“姥爷、姥姥。”
宋歌站在后面朝他挤眉弄眼,宋词也站过来,看到父母亲自过来大吃一惊:“爸,你不跟妈在家歇着,这么早大老远跑酒店做什么。”
“别堵在门口说话,进去再说。”
总统套客厅足够大,七人落座后,一向好脾气的宋老爷子站起来:“你这丫头真是翅膀硬了,离婚这么大的事都不跟家里说,还让你弟弟瞒着。”
画风不对啊,明明以前二老很关心母亲。
“姥爷你别生气,喝杯茶。”
隔辈亲,坐一边的宋老夫人接过茶,顺势拉住谢益然手:“老头子,你别吓着小然,他身体好不容易才养这样。再说这些年,小词也不容易。”
“我有吓她?她才多大,认识多少人,离婚这事没我们在,她能不吃亏?虽然咱们老骨头一把,但多少能帮上孩子们的忙。”
宋词就知道她爸是这样,分明是一副古道热肠,样貌也不刻薄,但每次一开口都跟打机关枪似得,让人下不来台。
“爸,我二十那年有的小然,今年他十八,我都三十八了。年纪一大把,这点事我能处理好。你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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