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学期的计划表,我已经改好了。你能帮我看一下吗?初芝老师的补习已经结束了吧?所以下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面。”
“啊。”他看了一眼递给自己的活页夹,这种东西怎么样都好。他只想快点离开这个烦人的男人。
“你有干劲当然是好事。”他叹了口气接了下来。
“再见。”
在他即将进门的时候,干又叫住了他。
“什么事情?”他的口气自然恶劣了起来。其实他根本恨不得无视他的存在。
“也许我不该重提那次的事情,不过还是在躲避我吧?我犹豫了很久,觉得还是好好谈一次比较好。”
初芝缓缓低下了头。他的手指在颤抖,心跳也增加了很多,有种耳鸣的感觉。
“我没有什么可和你说的。我没有躲避你,也没有要躲避你的理由。”
干好像有点为难一样皱起了眉头,但是并没有退缩。
“我想和你好好谈一谈。在这里不太合适吧?能让我进去吗?”
初芝咬住了牙齿。
“我已经很累了,所以请你回去吧。”
“可是……”
“你也许有你的日程,但我也有我的日程,给我回去吧!”他粗暴的推了一把男人的肩头,干撞到了旁边的栅栏,低声呻吟了一下。
“我没有时间陪你!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如果你无论如何都要说的话就在这里说吧!”
干凝视着初芝。
“在这里不能说。”
初芝从口袋里取出了钥匙打开门,尽管没有请他进去,干还是跟在了他的后面。看到男人在门口想脱下鞋后,初芝冷冰冰的说道,“你不用进来!”
“有什么想说的事情就快说!”
这个男人也许知道,但不能否认也存在他还不知道的可能性。
虽然让他快说,初芝还是有点害怕他会说出什么来。
“我在学生时代曾经做过义工,虽然只是三个月的时间。”突然听到毫无关联的话题,初芝也有点不知所措的感觉。
“我是为一家叫做‘环球’的援助组织工作,这个名字初芝老师应该也听说过吧?”
虽然知道这个名字,但是初芝还是摇了摇头。原本模糊的线索似乎已经隐约可见,他的视线忍不住慌张的左右摇晃,这个男人接下来会说些什么,他好像猜得到又好像猜不到。
“我在那里充当的是谈话的对象。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就是说一个配备一个志愿人员,从精神上进行援助的系统。”
在最初在医院接受检查之后,他也听心理医生谈到过这样的组织。可是初芝自己没有主动联络过这类的机关。他担心对方是不是真的能保守秘密,而且也不想就自己的病情和他人说这说那。
“在成为志愿人员之前,我们当然要进行各种学习。包括疾病的内容,心理上的安慰方法,在电话中的对应。”干叹了口气。
“最初我以为初芝老师是有洁癖。你在吃饭前一定要洗手漱口。洗手也就算了,一般人是不会作到漱口的地步吧?可是你给人的感觉又不是特别神经质。我因为觉得好奇就观察了一阵,然后不知不觉觉得大概是这样吧。”这个解谜的过程,让初芝产生了说不出的恐惧。
“初芝老师绝对不吃生的东西吧?可是只要加了热之后,就算是同样的东西你也可以吃了。这是因为生的东西混杂细菌的可能性比较大,在免疫力低下的时侯吃的话也许会引发感染吧?”
初芝感觉上自己一步步被勒紧了脖子,被他的话,被他所说的事实。
“一想到可能是这样再观察下去的话,就更进一步发现了很多吻合的地方。于是我知道了一定是这样。所以我觉得初芝老师好坚强。明明如此的痛苦,但是却绝对不在脸上和语言上表现出来。”
初芝笑了出来。不可抑制的大笑了起来。什么不会表现在脸上和语言上,如果真的有人能随时保持这样的话,他还真想亲眼看一看呢!
“不好意思,是你误会了。”
他原本想说的若无其事,但声音却不由自主颧抖。
“我不是你所想的那个样子。绝对,绝对不是那样。”
“你不用再勉强了,我对于婚礼那天因为带着醉意,而不经大脑就说了那么意味深长的话而十分后悔。不过第二天老师的态度没有什么变化,所以我以为你并没有注意到,可是结果你还是开始躲避我。不过如果我处于初芝老师的立场的话,一定会奇怪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情。所以我觉得自己有必要和你说清楚。我没有对任何人说过这件事,今后也完全没有这个打算。”干所表示出来的同情的味道,更进一步将初芝逼入了绝境。
“婚礼的时候我之所以说了那么一句,也许就是希望你能知道我已经知道这件事情吧?因为我觉得身边只要有一个了解自己的人,心情就能轻松一些吧?”
初芝注视着脚边,那里就好像有个无底的深渊一样。
“我说,你到底想要我说什么?”
听到初芝的嘀咕后,干“咦”的反问了一声。
“不要明明什么都不知道还摆出一副无所不知的脸孔来接近我!你说什么坚强!那也不意味着你可以大模大样闯进我的生活来!滚开!不要再靠近我!”
初芝大声怒吼了起来。他的眼前出现了架着黑色镜框,向他宣布生命的数字的中年医生的面孔。在电车上所看见的波光熠熠的大海,令人恨之入骨的闷热。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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