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清水小姐这么笑著,不过是有的。有啊!
穗高正可说是这类型的男性。或许是受到他去世的父亲影响很大,既顽固且传统,就好的意义来说是很有男子气概,说难听点就是跟不上时代了。
「所以呀,要是三和医生的女朋友是那种不让须眉,认为自己与三和医生一切平等的类型的话……送她太昂贵的礼物她或许会沮丧吧。因为自己没办法给医生一样的东西呀。」
「一样的东西?可是我只要是在对方能力范围内的东西就会很高兴了……」
「即使三和医生觉得没关系,对方却不能接受啊。倘若从喜欢的人那里得到什么,就会想回报他同样的,不,是更多的东西……恋爱不就是这样吗?」
想要回报的比得到的更多——
啊,这样吗?是这样的啊,我总算理解了。
心意是看不到的。
所以人才会送礼,把心情寄托在东西上。礼物就是拥有这种性质的东西。比起物质本身,内含的心意才是更重要的。
正因为如此,没办法给予相同回报的礼物……有时反而会伤害对方。
「不过我的话,就算收到还不了的礼物也没问题喔!」
「我也是,稍微贵一点也没关系。但是要是突然收到爱马仕柏金包什么的,我搞不好会想著他是不是去扯上犯罪而退缩喔。」
两位牙科助理笑著。女性在这方面的思考方式很柔软,就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很合理的。
但穗高是男性,而且平常他就很在意自己的年纪比我小,以及学历上的差异。我明明不是没有留意到的,怎么会做出这种欠缺考虑的事情来呢?
「送礼……好难啊。」
我小声地说,被女性们砰砰砰三连发地拍拍肩膀。
「好好地说明她就会明白的!」
「三和医生,加油!」
「要是不行的话,我会当下任候补的!」
虽然是有点刺痛的声援,却让我很高兴。
4
我打了很多次电话给穗高,但都是转接到语音信箱;也写了好多封信,可是却连一封回音都没有。
把贝壳机「啪」地阖上,我垂下头。明明是难得的星期天,却没办法跟穗高见面。不只如此,他的气似乎也还没消。穗高跟家人住在一起,我也不能在假日不请自来。
要是我们就这样结束的话——光是想像,就觉得心要碎了。擅自渗出的眼泪让我著慌,我告诫著自己现在想这些还太早。
即使如此……
即使如此,我也不後悔。与穗高相遇的这三个月我非常地幸福,清楚地明白了喜欢上某个人会是什么样的。
应该要对他说谢谢吧。
要是在分手後穗高还是来「藤井泽牙科」看诊的话,我仍然会尽心尽力地治疗他的牙齿。虽然看到穗高的脸会觉得难受,但我可不能容许哪里的庸医随便治疗穗高的牙。
我疲倦地在沙发上坐下,呆呆看著窗外。
天空渐渐染上暮色,今天是个富有春意的好天气。到了夏天,就带你去海边吧——穗高以前这么说过——搭我的车去海边吧,你要多晒一点太阳比较好……
「哇。」
放在膝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让我吓了一大跳。
我慌忙将身体前倾,按下通话钮。虽然未显示来电,但一想到说不定是穗高,就非得接到不可。
「喂?」
「悠纪生,你在家里吗?」
我再次砰地倒回沙发上。
像这种时候,是穗高的话就会咋咋舌头吧。电话里是我最不想听到的声音。
「东乡先生,你怎么会知道这个电话号码呢?」
「什么,要查的话方法多得是。接下来跟我出去吧,吃个饭怎样?」
「我已经吃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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