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倒不用煞有其事的安排课程,一句建议也好,那样就够了。”
“要我传达给他吗?”
“拜托!”
杉谷突然跪在我面前。
“喂!杉谷不要这样!”
我赶紧将杉谷扶了起来。
“你这样简直是折煞我!”
我相当了解杉谷的心情,谁都希望提高自己的程度,所以一旦碰到无法突破的瓶颈时,便会非常沮丧。
距离约定的十一点还有几分钟,我开始紧张起来,并考虑要如何将杉谷的事提起。还有后天佐智要和我一起在演奏会上表演,而且是没有伴奏的。相差甚巨的水准,要如何掩人耳目,我实在无法想象……
“早!托生。”
佐智毫不出声地打开纸门,他今天自备了小提琴。
“早安!”
“今天很遗憾没能和大伙一块吃早餐,他们好好吧!”
佐智随即将小提琴放在钢琴盖上。
“嗯。”
“昨晚睡得好吗?”
“睡过头了,早上晚了一小时起床,幸好赶上了早餐。”
“是义一的关系吗?”
“啊!不是,是因为……”
“之前我说的‘条件交换’,现在懂了吗?”
“啊!一点点。”
佐智轻吐了一口气道:“我本来已帮你准备了其他的房间,但义一认为无所谓,并坚持你去住他的房间。”
“我也满喜欢那间房间的。”
“是吗?”
“夜景漂亮,风景也不错。”
“的确,那是眺望风景最好的房间。”
佐智挺不服气似的又说:“就算如此,也不用把你给扯进来呀!”
“不过被扯进来也挺有趣啊!”
“我经常从义一口中听到你的事喔!他对你可是用心良苦,即使是换新年度又同寝室,仍是害怕失去你,因而显得裹足不前,每次我们一见面,他就这么跟我说。”
“嗯?”
“当时因为不太了解你,所以也是听到就算,他说你是一个极为敏感的人,如果不得要领地追你,会把你给逼上死角的。我现在回想起来,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义一讲的话,像他那样嚣张的人。唉!多亏你不嫌弃他,我实在感动。”
我一面听一面笑,如果不削的话,我真怕眼泪会夺眶而出。
“今天怎么那么早?”
回到房间,我看见义一正在桌上写东西。基本上这里的每间房间都具备隔音设备,从外面听不到任何声音,相信现在谁都没有心情打开窗户练习,因为演奏会就快到了。
“佐智今天晚上要去东京,所以练习到四点便结束了。”
我将小提琴放入琴盒里。
“你在忙什么?”
我从义一的肩膀探过头去窥视。
哇!笔记里全写满了英文。
“人家叫我把内容记下来,对了,你的练习进展得如何?”
“今天我们一起练习‘卡农’我的手指灵活多了,仿佛被佐智牵引似的,在表达曲子方面进步很多,霎时感到很有成就感,明天就要预演了。”
“这样啊!”
义一合上笔记站起来说:“心情很舒畅吧!”
“嗯,舒畅极了。”
“我们去散散步吧!”
“好啊!到那边走走。”
我朝向杉谷房间的回廊走去。
“哪边?”
义一满脸疑惑地跟在我后面。
“杉谷那边。”
“杉谷?”
我走在发楞的义一前面,把佐智转交给我的纸条,塞在杉谷房间的缝隙下。
我们悠闲地走在树林中,义一开心地问着:“你找杉谷有事吗?”
“我只是帮忙佐智将纸条给他罢了。”
“只是纸条啊!”
义一扫兴地说,却故意将步调减缓,我猜他一定在猜测纸条的内容。
“杉谷陷入情绪低潮,于是向佐智发出s的求救信号,而佐智也回应他了。”
“我又没问你。”
义一白了我一眼。
“哼!不要装了。”
“傻瓜!”
义一轻轻地敲了我一下。我不禁缩着肩笑了,义一整个脸都胀红了。
“想知道里头写什么吗?”
“不想!”义一斩钉截铁地说。
“那就算了。”
(真是嘴硬!明明脸上就写得想知道。)
我加快脚步走向前,义一这时小跑步跟上来。
“托生,等我一下啦!”
“我才不管你,不懂事的小孩!”
“我才不像你!”
“一点都不干脆。”
义一从背后抓住我的肩膀,猛然绕住我的手臂。
“我要永远抓住你。”
我从不知道义一曾为了我那么痛苦过,他始终表现得那么洒脱。
“你太难捉摸了。”义一露出落寞的样子,“不了解自己又尽作任性的事,好象小孩子似的……”
我打断义一的话,热情地表白。
“义一,我爱你!”
“真的吗?我第一次听到你这么说。”
“嗯,尤其是今天,我更加爱你了,比以往更爱,分量更重!”
“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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