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子……”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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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第 46 章
沈琼华见着温言喃了“故人子”三字,好奇地凑近了些,问道,“怎么?”
“绣莹改了秋梧家册,这三字,倒是用的微妙,”温言执了半根断玉瞧了瞧,“钟景云竟舍得将这簪子给了旁人?”
“他从南海回来便去了,想来身体该是每况愈下。这般却仍是不惧艰险,乘船破浪,亲上楚澜,只为探看故人子,最后还将这支白玉簪子给了他……”
温言接道,“故人非是寻常之故。”
沈琼华忆及庄中梅雪所述,想了想道,“梅雪姑娘说,绣莹弄丢了那人的儿子,莫非,南海楚澜那时的宫主人选,便是那个钟景云万分疼爱的小孩子?”
“多半便是如此了。”温言侧首瞧着沈琼华的满眼惊奇,心中却是想着,这三人,明明是爱意亲情聚聚交融,最后却是一人身在南海成了宫主,终生护着那海,一个不知归处,剩下的一个葬在冷冷雪山,痴痴苦等。
“那这簪子倒是更该送到南海去了,”说完良久未闻温言回应,沈琼华轻着力气撞了撞温言的肩,笑着问他,“你是想着什么了?”
“想,你我百年之后,当葬于一处,相执相携永世不分。”
沈琼华几乎要欢呼起来,忍了又忍方压了下去,故作满面惊讶道,“你这般离不得我吗?”
温言瞧了他一眼,勾了他的手握在掌心,也不去拆穿他,只温声道,“离不得。”
“哎呀呀,哎呀呀,哎呀呀……”
沈琼华一路小声叫着,眉眼弯弯的模样惹得温言有些心猿意马。安置了那些少年人,四人无意留在那处要人千恩万谢地行礼,悄然便离开了。
慕歌青不入客栈,未作休息便牵了马走了,走时只对祝归时低柔道了一声“我走了”。他不说去往何处,旁人也问不得,沈琼华瞧着那人身影远去,隐隐觉着有哪里不对,正要细想,迎面一颗马头凑过来,湿漉漉的鼻头蹭了他满脸。
“逐影!”沈琼华扯着袖口胡乱擦着脸,忽见逐影踢踢踏踏退了两步,定定瞧着他。心中一顿,直觉这喜怒不定的马要发脾气,急急扑上去,撞撞它的额头,讨好道,“逐影好乖,我和阿言走了这短短日夜真是万分想你,你好好吃饭了么,好好喝水了么?”
祝归时看了温言一眼,“你家沈琼华疯了?”
温言看也不看他,对着逐影淡道,“逐影,祝归时说你疯了。”
祝归时眼见壮硕高马风一般冲撞而来,一惊之下几要抽了剑出来,堪堪避过,眼见那马气得很,嘴角抽搐几下,总算扯了个算得上和善的微笑来,心中却暗道,果真是疯了。
追风向来不似逐影一般肆意,只踱着步子,慢慢凑到沈琼华身前,拱了拱他的肩头,沈琼华扬着笑脸,将方才的一席话换了顺序,又与追风说了一遍。
许是东嘉州是为秋梧山庄建地所在,钟景云声名过盛,百多年里,此处未有江湖别派在此建阁起楼,火云与温家在此处皆无分处,三人略作商量,各人面上纵是狼狈,所幸伤处已然轻微,真气归位,便不做停留,直向潭州府而去。
过了潭州府以东的筑城便是坤山天池,正是钟景云所画风雪,亦许是这神鬼之才埋骨之地。
潭州府多山多水,正值初夏时节,翠羽之水波澜微微,映着满池红碧相杂的荷,虽是暑气渐起,却教人怡爽。
祝归时坐在火云分处的水榭中,衬着夜间琉璃宫灯下目中所及的景,悠悠将那日山下情形大致与两人说了,又道,“你师父瞧见夏侯昭时的那眸色神情,”思想片刻,斟酌了字句才道,“沉沉若黑水,其后涌着的血风海雨骤骤却几可明见。我瞧了一眼便觉得骨血生凉,遑论夏侯昭。”
温言只淡淡嗯了一声,显是对自家师父的为人心性极为了然。
沈琼华冷哼一声,“他做了错事坏事,自然吓得要命,”想想又道,“他肯定不会乖乖随人走。”
祝归时点着头,“他跪着哭得厉害,言说身不由己,还说若萧教主留他性命,此身此心便愿意跟了他,以后事事以他为先,从前萧教主想看的横笛吹雪,日日演给他看。”
沈琼华睁大了眼,难以置信,“这般不要脸面?”
“还有比之更甚的,”祝归时长指曲扣着桌面,“总之,他字字所说,比着你两个时时在我眼前做着的还要腻歪。”
“那怎么一样,我们两个是情之所至,他是为了活命,扯些谁都不信的谎话。”
祝归时摆着手与沈琼华道,“是了是了,你最有理。反正萧教主气得厉害,不知动了什么手脚,夏侯昭突然痛叫得厉害,被人带走时,嗓子都喊得哑了。慕歌青却是冷眼瞧着,动也未动。”
三人沉默不言,沈琼华忽地叹了一声,“他这般寡廉鲜耻,难为慕歌青跟他甚久,到得秋梧山庄那一夜方从毒门脱了身出来。”
“他真的出了毒门?”
温言与沈琼华瞧他一副惊讶模样,忆及下得景山那夜,两人在队尾说了好久的话,料想着应是慕歌青事事皆与他说了,可祝归时因着从前的事,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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