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蒋翎面色平静:“哦,那么,于将军准备穿三年暗色衣服为他守丧吗?”
三个晚辈同时沉默一瞬。
于重镇拳头一下捏紧了,也不管什么礼数:“蒋翎,不要逼我。”
蒋战北横跨一步,拦在他们之间,头一次向着于重镇说话:“即使你是长辈,也要为自己的言语负责。”
“你们想要我批评你们,谴责你们没有看好另一个人格吗?”蒋翎嗤笑,“只要世界上蒋战北这个人还活着,那他就是我的儿子,人格只是人格,总有一天,只会剩下一个。”
蒋战北瞪着他:“果然,你就是这样的作风。”
“笑到最后的那个人格,到底是不是你,还要看第三人格死没死成。”蒋翎似笑非笑地看着蒋战北的眼睛,不得不说,人格最为完善的第三人格,性格和蒋翎还是很像的,“不过既然他能在吞噬掉第二人格后消失,就说明,他还在努力求生,并且,在酝酿着什么。”
他说完这些,从沙发上站起身,示意自己要离开了。
蒋战北追问:“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警告我们的?”
“我只是来摸清情况。”蒋翎说着,向门边走去,门口铺着一块长方形的金色小毯子,被他的军靴踩在脚下,不得不说这个中年男人十分有气势,回看他们的时候,那神情姿态,颇有睥睨一切的感觉。也许他确实是蔑视一切的,在他眼里没有什么晚辈,一切就像是一场好戏似的。毕竟他从不重视亲情,已经导致了家庭破裂,并且他到现在依然否认自己做错过。
“你会帮他吗?”蒋战北在他身后问。
蒋翎一笑:“不会,我是观众,你们的争斗、输赢,与我无关,不论最后留下了谁,我都会热情对待。”
蒋战北沉默。
这个中年男人的袖口整齐,他抬起手拉开门,悠然自得地离开了,而房间里的三人都陷入阴霾之中。
于重镇对蒋战北说:“如果我帮你,并且你斗赢了,你就跟我一起杀了他。”
“虽然他很让人寒心,但杀他不至于。”蒋战北说,“不过我很想跟你一起把他狠狠打一顿。”
冯乐业:“加我一个!”
蒋战北瞥他一眼:“关你什么事。”
什么叫关他什么事!冯乐业忍不住说:“不是我多管闲事,但作为一个旁观者,头一次见当父亲的,竟然鼓励儿子自相残杀。人格就不是人了?”
闻言,蒋战北突然又不作声了。
“你少管闲事了,”于重镇也怼他,“你的任务就是好好修机甲,然后努力给蒋战北多生几个排的孩子。到时候全家组队去打蒋翎,一个排负责陆地,一个排负责太空,一起打他们姥爷,想想都刺激。”
冯乐业:“......”你这脑洞有毒吧!
蒋战北说:“好了于重镇,别开他玩笑,我们丁克,不要孩子。”
冯乐业:“......”
总之,这事儿翻篇之后,冯乐业回忆自己的话,总觉得说的重了,毕竟蒋战北是蒋翎的儿子,那个儿子不希望得到父亲的关爱,他好像不该把自己的感受直接表达出来,这样对蒋战北而言未免有些残忍了。
这几天,冯乐业在修机甲之余,手机总捧着一本关于如何开机甲的书。
休息的时候偶然被安衍看见了,冯乐业说自己想学学开机甲,谁知安衍对此表示强烈反对,并拿出《o诫》之类的几世纪之前的封建老读本来试图给他洗/脑,说什么o要讲究一个三从四德顾家务实,活脱脱一个封建大家长的思维。冯乐业被他说得急了,回了一句“既然要三从四德,你为什么要在帝都军队修机甲?”,直怼得安衍无话可说。
对此,安衍私下里给肖既行哭去了:“冯乐业以前是个多么实诚的孩子,老实、听话,也安静,看看现在都被蒋战北带坏成什么样子了,他怼我!怼我!以前他最多只是不理我而已!”
肖既行:“......好啦,他怼你,说明他想理你,跟以前相比,还是好事呢。”
“???”总觉得哪里不对,可是竟然无法反驳,安衍又说,“可他现在一点也不可爱了!”
“你可爱就好了。”肖既行手忙脚乱地哄他。
可是安衍根本就没被哄到:“你每次都说我可爱可爱,都没有说过我长得好看,你说,我长得好不好看?”
肖既行一愣,惊觉自己确实词汇量太少,每次夸对方都用词单一,不过作为一个理工科出生的,“可爱”这个词已经是他绞尽脑汁想出的最贴切词汇了!
于是他仔细打量起凑近的安衍来。
自己这o男朋友长得真精致,皮肤好,嘴唇嫰,好想吃......肖既行看着看着,不禁有些心猿意马,最近忙得不行每天沾床就睡,已经有段时间没干过了,现在仔细看看自己的爱人,还真有点想上,哦对,好像他刚才问自己了什么问题,可是,啥问题来着?卧槽?忘了!
可是怎么能承认自己在短短时间之内就忘了问题!肖既行十分尴尬,愣愣地看着安衍,等对方说话。
安衍看他盯着自己老半天,就是蹦不出一个字的赞美,瞬间伤心了绝望了感觉自己被世界抛弃了开始质疑人生质疑长相质疑他们的感情质疑一切的一切。
然后他一脸d:“你竟然犹豫了!是不是觉得我不好看,是不是根本就不爱我,我看咱们别想着领证了,再见!”
说完绝尘而去。
等肖既行反应过来后,已经追悔莫及,他捶胸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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