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日见若水不说话,还真就以为他答应了,兴致勃勃地跟他说起了这里怎么怎么好,以后若水在这里会多么多么开心……
若水看他的样子还真不忍心打断他。
“你不开心吗?”纳日说了半天没见若水答话,也没看到他有任何反应,终于从滔滔不绝的叙述中停了下来。
“没。那个,”若水考虑着应该怎么说才好,怎么样才能让他更容易答应,“我想见见和我一起的那个人,可以吗?”
纳日皱眉,显然很不想让若水去见魏恺之。“干嘛见他?”
“你能不能,放了他?我、我留在这里可以,但是家里,总要有个交代。”
“你想让他帮你给家里带个话?”
“是啊。”
纳日笑了起来,“这好办,明天我们就成亲,等我们成亲以后,我跟你一起回家就是了。不用那么麻烦。”
“这样……不好吧。我们那里的习俗是成亲经过父母的同意啊。”虽然觉得第二天就成亲实在是太快了,但是能够早一点离开这里也未尝不是好事,所以若随便没有拒绝。
纳日低着头考虑了一会儿,“那好,我陪你去。”
虽然想到纳日没有那么容易答应,也做好了准备,但是实在没想到他会亲自去监督。不过应该也没有更好的结果了,硬是要求要一个人去的话反而会引起怀疑,若水便答应了,跟着纳日一起去找魏恺之。
若水跟着纳日绕了好几圈才找到关着魏恺之的地方,难怪之前若水自己出来没有看到,只怪这里真的太难找了。
由于纳日执着地要拉着若水的手出现在魏恺之面前,所以若水一走进山洞就发现魏恺之眼神的怪异。他好像,又是那样分不清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谁,既使看着自己眼神也像穿透了眼前人看到了很远的地方。
若水看他的样子心道不好,可能现在跟他说什么也没用,自己的暗示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懂。叹了口气,不管怎么样,还是要试试吧,就算他现在又神志不清,至少也要让他先走。
“魏哥哥,”若水蹲到魏恺之的面前,“明天的时候你先走好不好?我在这里还有事,你回家帮我跟爹娘说一声好不好?”
魏恺之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若水,神色有些微妙,却是既不点头也不摇头,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愣愣地看着若水认真的神情。
若水心里着急得要死,生怕魏恺之不懂自己的意思,正想再说些什么,就被纳日一把抓了起来,“好了,话你也说完了,等我们成亲之后,我自然会放了他的。”
“恩。”若水憋屈地应了一声,然后跟着纳日走了。
但是,走在前面的他们没有看到魏恺之的表情一瞬间变了。记忆中并没有过那人和谁牵着手的画面,但是刚才那一刻,那个陌生人牵着他离开的场景和“成亲”两个字都深深地刺痛了他,脑子里一瞬间只剩下两只相牵的手,再无其他。
曾经某种疯狂的念头突然又撞入脑海,魏恺之觉得头痛,拳头握紧又松开,手指透明得几乎看不见。
可是又想起那两张截然不同却一样温和的脸,他知道他们不会希望自己再做疯狂的事情,不希望自己再犯相同的错误。手终于松开,魏恺之闭着眼睛颓然地靠在自己身后的墙上,到底应该怎么做呢?
如果这一次再……
魏恺之猛地睁开眼睛,他绝对不能再一次忍受那个人被别人抢走,绝对不能!
伸出自己的双手,看到自己接近透明的手指和左手掌略微泛出的青色。
对了,以前惠通曾种过一种蛊在自己的身体里,让自己养的血鹰可以闻到自己的血的味道,这样的话,手下的人自然也就能找到这里来。
魏恺之之前一直没有想起这件事,现在看到微青的手掌才记起。
往四周看了看,没有什么兵器可以用,只有一些较为锋利的石块。魏恺之挑了一块,使劲划开自己的手掌,鲜红的血液覆盖了原本的青色,顺着手掌滴入脚下的土中。
这种蛊叫做“绝青浅”,要将雌的和雄的蛊虫分别种在被施蛊的人和动物身上,且要将雌的蛊种在男人身上,雄的蛊种在雌性动物身上,反之亦然。如不慎弄错,则不仅被施蛊的人和动物会被蛊虫吸干血液,蛊师自身也会被反噬。
绝青浅只是用来帮助动物找到主人所用,如有一方在蛊虫死去之前死掉,则另一方也会被重伤。被施蛊的人整个左手掌会泛出淡淡的青色。每放血一次青色就会变浅,青色完全消失的时候也是体内的蛊虫死去的时候,那之后主人再从手掌放血动物也不能找来。而蛊虫能存活多久也与主人本身的内功修为有关,内力越是深厚蛊虫能够存活的时间也就越长。
魏恺之使劲捏住左手手腕,忍受着从手掌传来的剧烈的疼痛。种蛊的时候惠通就告诉过他,绝青浅每放血一次都会产生非常剧烈的痛感,并且越到后来痛感也会越甚,最后一次更是锥心刺骨的痛。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轻易使用。
血流了一会儿便停住了,手掌上的伤口也迅速愈合,痛感随之消失。魏恺之摸了摸如常的手掌,如果不是看到地上的血迹,他还真有些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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