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了约莫一刻钟,被叫做“阿特”的大汉从里面出来了,他看着魏风的眼神还是带着幽怨,魏风也没往心里去,只问聂大夫能不能进去。
“进来吧。”聂大夫的声音从里面传来,魏风明显可以感觉到他的声音比自己出来之前虚弱了一些。可能他自己身体也不太好吧,大夫医人不自医,也难怪大汉会那么凶。
“大夫,我家公子怎么样了?”
“现在基本上稳定下来了,不出意外的话不会有什么危险了。只是……在下不才,实在无法让这位公子醒来。”聂大夫脸带歉意地说。
“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多谢聂大夫。今天你辛苦了,晚上我来守着公子就好,聂大夫去歇着吧。”
“也好。”看得出来聂大夫确实已经很疲累了,所以他也没跟魏风客套,嘱咐了魏风几句便走了出去。
“快点回房歇着去,这里不用你管了。”阿特既心疼又有些生气地说。
然后魏风听到聂大夫叹了口气,脚步声渐远。
这对感情也很不错啊,魏风在心里想。转念想到眼前的若水和自家公子之间奇怪的气场和相处方式,魏风又忍不住叹气。他们两人之间到底是怎么样的呢?他希望魏恺之能从之前若善的事情对他的打击中走出来,而那剂良药应该就是眼前这个人了吧。真的能看到那天来到,那也很好。
还有自己的兄弟,贺渊和关井云……难道真要看着他们被砍头?难道没有人再去管他们了吗?
若水那天去县衙大牢看他们的时候魏风也跟着在外面看了看。那两个人始终还是他心头的伤,那时候他们决定要去替魏恺之顶下罪责的时候,他也不是没有过犹豫的。可是关井云说得没错,这些错误始终要有人去承担,公子曾经犯下的罪责始终要有人去赎……
但是如果可以的话,魏风还是不希望他们真的会死——公子也一定是这样想的吧。
一定,是的吧。
魏风坐在桌子旁,手撑着头闭着眼睛。还没想好眼前的事情怎么办,若水受伤的事情不是小事,如果现在告诉公子的话……这该算是特别重要的事情了吧。那还是先飞鸽传书给公子吧。
魏风发出召来鸽子的信号,可是等了许久也不见那只鸽子飞来。又试了好几遍,鸽子也一直没有出现。
难道被人杀了?魏风又是无奈又是焦急,这还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若水非常安详地躺在床上,脸还是白得像纸一样。魏风甚至觉得,他很可能就会这样长睡不起。
半夜的时候,魏风半梦半醒地要睡着了,却被突然响起、小心压制着不耐的敲门声惊醒。
警觉地向四周看了看,魏风确定没有什么危险的信号,才放轻了脚步走去开门。
阿特黑着一张脸站在门口。
“有事吗?”魏风拧着眉毛问。
“我说,你们是从哪儿来的?房间里那个人又是怎么受的伤?”阿特口气还是一样地生硬,但是像是怕吵醒谁一样刻意地压低了声音。
“问这个干嘛?”
“听你们的口音也不像是这里的人,但是你们也别怪我绝情。你们可能不知道,姓聂的那个人救起人来不要命的,我不能留你们在这里。”
魏风挑起眉毛饶有兴致地看着阿特,然后闲适地靠在了门上,“我说,你是真关心人家的安危呢还是对人家图谋不轨呢?”
“什么图谋不轨,他本来就是老子的人!”阿特激动地冲魏风吼着,但是随即像是意识到什么一样闭了嘴,还看了看聂大夫睡的那间房。“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赶紧带着房间里那个人走,我们也不要你们的诊金什么的。不过我要好心提醒你们一句,现在镇上不太平,经常有不干净的东西出现,你们自己小心点。”
“不干净的东西?”魏风稍微正经了点,很认真地看着阿特。
“不然你以为你们来的时候为什么镇上一个人都看不到?”
“那去渡口怎么走才安全?”
阿特想了想,“出了门向右拐,一直贴着墙走,就没事了。”
“呵。”魏风讽刺地笑着,看着阿特的眼睛,“你怎么会知道?莫非,根本就是你在背后捣鬼,干什么非法的勾当?来的时候我就看聂大夫身体不太好,你是不是故意这么做,要帮他找药引什么的,然后顺便还可以逃脱罪责。”
“你胡说八道什么?!”阿特恼羞成怒,睁大眼睛看着魏风,“什么非法的勾当?老子好心提醒你们,不领情就算了,还在这儿唧唧歪歪。要不是姓聂的心好,老子打得你东南西北都分不清!”
“阿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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