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严景,你们可以叫我严教官,毕竟我是个军人,也可以叫我严老师,随你们高兴。”严景的袖子挽了一圈,露出紧实的手臂来,秦简之觉得自己有点挪不动目光。
“我会负责你们之后一年的野外生存课程,首先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门课程……”
严景说话时很有军人的模样,一板一眼毫不拖泥带水,他的目光又是很直接的,锐利的,林业悄悄扯了扯秦简之:“我说,这教官是不是对我有意见?我怎么感觉他一直在瞪我?”
秦简之笑摸狗头,带着一种隐秘的自豪与骄傲:他看的不是你,是他相公。
“你别笑了……我心里磕碜得很。”林业缩了缩脖子,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一声巨大的响动打断了。
全部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只见一人单手,维持着踢门的姿势愣在了原地。
半晌他放下了腿:“走错教室了。”
……
他转头往外走,出了门又奇怪地倒退几步:“没错啊!是这里啊!”
秦简之叹了一口气:“这是哪里来的蠢货。”
“是这个怪胎啊。”林业兴致勃勃地说。
“谁啊。”
“就那个李观眠啊,”林业比划了下,“据说就是那个变态到雌虫都打不过他,放话说谁打得过他就娶谁的那个变态雄虫啊。说起来他来上这门课也是很正常的。”
看着已经打起来的严景和雄虫,秦简之觉得脑袋开始痛了。
“迟到还敢踹门,你老师没教过你什么叫尊师重道吗?”
“有本事就打到我啊!”
“……你小子是要跟我犟是吧,有种。”
严景似乎是很容易脸红的体质,这会儿他的脸上已经因为运动而染上了一抹潮红,眼角更是有些湿润,整个人都性、感得不得了。
秦简之在心里暗暗的骂了一句我艹。
但相比于他内心的龌龊思想,在场的更多人感受到的是过瘾。
严景一把按住李观眠,皮笑肉不笑地说:“雄虫?”
李观眠力气极大,更因为是雄虫的原因,严景决不能伤到他,但不管他如何出拳,总会被严景巧妙地拦下。
他的直拳带着风,却在半路被严景截住,被牵引着往自己下巴上一磕,不禁往上一仰。
“第一,跟老师说话要抬头。”
李观眠皱着眉头一转身子将手抽回来,一个飞踢就要往严景脑袋而去。
“第二,跟老师打招呼要站直。”
严景往他的大腿上一磕,李观眠顿时脚一软,气势就散了。
“抬头!挺胸!收腹!”
李观眠就像一个玩偶一样在严景手里摆出各种姿势来。
“第三——”
李观眠一个激灵往后倒退了几步,却看见严景脸上戏谑的笑容。
“诶领悟得挺快,不用教就会了。”
他看了看自己,发现自己手肘靠在一边的窗台上,手掌向前抬起,正好是个敬礼的姿势。
……
秦简之听着林业近乎疯狂的笑声,心里逐渐有一个情绪发酵。
他想就这么走上前,抱住满脸通红的严景,在众目睽睽之下亲吻他的眼睛,搂住他的脖颈,和他来一个彻底的——缠、绵的吻。
他是严景唯一的例外,这样一想就快要发狂。
实际上刚刚这一幕,只要李观眠想要告严景当众侮辱雄虫,罪名也很可能成立。
但是没关系,秦简之想,只要自己护着他,就不会出现这种事。
他看到李观眠眯着眼睛,脸上出现了下定决心的表情——是决定要拿身份来压严景了吗?
真可惜,你的打算不会有结果的。
但接下来的一幕却让秦简之瞪大了眼睛。
李观眠站起来,拍干净了身上的尘土,他向着严景伸出手道:“你愿意成为我的雌虫吗?”
……
这句话让全场人都惊讶发出了“哗”的一声。
李观眠是怪胎没错,但他同时也是一个雄虫,还是一个帅气的,强大的,家世甚好的雄虫,更何况能打得过他的雌虫寥寥无几,这就代表他可能会不再娶第二个妻子!
天大的好事!
走了八辈子狗屎运啊这是!
全场鸦雀无声,在漫长的寂静中,一阵稀里哗啦的巨响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莫西的男神,高冷不苟言笑的秦简之,不为雌虫所动的秦家少爷猛地站了起来。
他脸色铁青,盯着李观眠,一字一句地说——
“你再说一遍?”
☆、8.第八章
教室内一时间很安静。
所有人面面相觑,都在别人眼里看见了“惊诧”的情绪。
假如说李观眠的行为还能理解,毕竟他在所有人心里就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怪胎。但秦简之突然的动作就很让人费解了。
他们转头去看讲台上的教官,俊美的雌虫一脸无奈,他对李观眠说:“有一点必须要提醒你,我是你的老师,我对师生恋没有兴趣。”
“我马上就毕业了。”李观眠歪了歪脑袋,他的五官很富有侵略性,鹰目薄唇,下巴的弧度优雅又坚毅,明明是一个看起来很桀骜的人,做出这样的动作却意外地有种可爱的感觉。
“假如你介意师生恋,我也可以立刻毕业的。”
雄虫享受到的福利很多,几乎所有要求都可以被满足,简而言之就是四个字——无法无天。
秦简之闻言脸更黑了,他走下台阶,几步逼近了李观眠,仗着身高的优势他居高临下地说: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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