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慕枫撇嘴不屑的发出一鼻音厌恶的将茶水饮尽,“真是麻烦!还道终於甩掉了这个麻烦的女人,谁知道偏偏又弄出个什麽疯症。不放不好,放也不好。就怕杨曦她一出冷宫就又会闹的天翻地覆的,到时苦的还是你我。”
我回以苦笑,知道慕枫说的都是事实。这个杨曦是放不放都为难,不放怕她真的疯了到时无法向戈国皇帝交代,放出来又怕她知道我们最後还是无法动她变本加厉的胡闹。
“罢了罢了,不说这些了。”再给慕枫倒上一杯茶,我仔细的观察著慕枫的神色,“若漓……最近怎麽样了?”
说来也可笑,慕枫登基後边疆安宁,百姓安居乐业,可偏偏就是我们自己不得平静。
那日若漓坦白了心中对我的恨意,我心中有愧再不敢去见若漓。谁知这一回避又是一个多月,红枫落尽,瑞雪飘飘。
慕枫知道一切都因他而起,前些日子终於去找若漓,并在那里过了一夜也不知道有没有圆了若漓的梦。
慕枫瞳孔一缩,长叹口气:“朕不知道该怎麽说……若漓那丫头性子一直都没变,不过她的病已经有了起色。御医说了只要好生休养,不再胡思乱想伤及心神,最多再一两个月就能痊愈了。”
“也就是说你还没有和若漓圆房……”说不清楚自己究竟是高兴多一些还是遗憾多一些,我幽幽的叹息,“你这样让她如何不胡思乱想?她是西宫皇後,可到如今怀抱著辰儿说是你与她的子嗣,但她却还是清白之身,著岂不可笑?”
一阵沈默,慕枫垂眸不语面上有疲惫之色。我疑惑的探头,却发现慕枫已经睡熟,想我方才那一番话他是没有听见了。
无奈的摇了摇头,我唤来小金子抱了狐裘给慕枫裹了又多升了个火盆,让他睡的更舒适些。看样子他真的是累了,就是当初他驰骋沙场大概也没有耗费过如此多的心力。
“公子皇上这样怕是休息的不好,要不还是唤醒皇上让皇上在床榻上好好休息吧。”小金子有些犹豫的挠著头,“还有件事,奴才不知当说不当说。”
将手指竖在唇上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後指指门外。小金子会意的将我和轮椅抱出了屋子,推入隔壁的客房。
“什麽事?”能让小金子这麽为难的,想必也算是大事了。
“这个是西後让奴才交给公子您的。”小金子在袖中暗袋一番掏探,摸出一封字迹娟秀的书信,“西後说自那日公子您去看望过她後就再没有去过,她知道您是在介怀她的话。但是大皇子还小,还请您去多看看他。”说罢就低眸垂首不敢看我,就怕我生气。
看样子小金子是误会我与若漓有了冲突,他此番为若漓来传话生怕会触怒我,这才如此小心翼翼。
“……知道了……你先下去。”从小金子手中取过信,我挥手让小金子退下。
对不住……素白的宣纸上只有三个字。笔锋凄婉却又坚定,似乎让我看见若漓写这信时面上的表情。
瞳孔猛然收缩,我握紧了手中的信纸心痛到无以复加。明明千错万错都是我和吕慕枫的错,是我们的孽债。为什麽却是若漓这个被我们伤的最深的人向我道歉?
我想去看若漓了,但想到若漓失控的泪和绝望的神情我就觉得後颈发凉,没有勇气能踏出一步这宁安宫一步。
“是若漓的信对不对。”慕枫不知道什麽时候醒了更进了屋子站在我身边,他取过我手中被揉皱的宣纸,“她告诉朕了,她对你说了很无理取闹的话所以你不愿去再与她见面了。这一个月她都很愧疚,也很想念你。希望你能不要介怀她的话常去看看她,她一人在行宫中无人能说说话很是寂寞。”
失神的摇著头我呐呐的:“是我没有颜面再去见她。慕枫你说我们还有什麽面目可以面对她?”
“朕明白……朕也在想如何才能补偿她。”慕枫弯下腰将头埋入我的颈项,“朕想满足她的一切愿望,可惜她至始至终心中只有一个希望,而那却是朕永远也做不到的。”他语气闷闷的,十分无奈,“朕无法爱她,她一直都是朕心中青梅竹马的小丫头,善解人意的红粉知己。即使……那日朕准备临幸若漓,让她成为真正的皇後。可是她拒绝了……”
我猜的没错,慕枫虽在若漓行宫住了一晚却是什麽都没发生。若漓是个内柔外刚的女子,她不会接受因愧疚而产生的关系。
“……我们去看看若漓和辰儿吧。”闭了闭眼,我终於踏出了踌躇的一步──既然我们做什麽都无法改变若漓的心意了,这份亏欠也是一辈子也还不清了。但是至少从今开始,我要若漓活的比以前快乐,这也是我与慕枫唯一能做到的事情了。
“看若漓就好,辰儿就算了。”慕枫为我裹了狐裘然後抱起我往门外走,“朕不想看见他。”
已经这麽久了,他怎麽还是这副德行?那是他自己的儿子!从辰儿出世直至现在,他不要说抱抱辰儿,就是连多一眼也不肯看。
也许是感应到我的怒气,慕枫软了态度:“好,好。无念你说去看就去看还不行吗?”
那语气那态度完全是迁就我,没有一丝真心让我怒火更胜!我扶了慕枫的肩膀大声骂道:“我问你辰儿是谁的骨血?”
慕枫淡淡看我一眼:“朕的。”
牙齿咬紧,我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没有往这张脸上甩耳光。毕竟光天化日之下,身後还跟了一干奴才我不能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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