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致命的一击是躲过了,但我毕竟不会武,还是有枚暗器没完全避过狠狠的扎进我肩膀。我眼前发黑,身子渐渐发麻,连动动手指都要花费很大的力气。
“血!黑血!这暗器有毒!”若漓按住我的伤口,黑血从伤口浸出染了她满手,“无念!无念你撑住!你不能有事啊!来人啊!抓刺客!抓刺客!”
随著若漓的吼声,一大群的侍卫鱼贯而入。那没露脸的刺客也知道自己失败了,转瞬之间便消失无踪。
知道自己於若漓已经安全,我舒了口气放心的晕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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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安宫内很安静,若漓和吕慕枫并排坐著,我靠在床榻上望著窗外的蓝天。因为太安静,所以我连若漓给我削水果,那刀嵌入果皮缓慢滚动的声音都听的见,更何况是慕枫带著怒意,下笔极重的写字声。
“这是刚上贡来的苹果,爽脆清甜十分可口无念你试试。”若漓强装的笑脸有些刺人,“若是不喜欢我给你换其他果品。”
我淡淡一笑捻了一片放在嘴里:“的确不错,不过最近你们不是让我喝汤药就是喂我吃补品,再大的胃口也喂饱了,哪里还有空闲容这苹果。”想撑起来换个姿势,可是双腿是不上力,倾斜了一下我放弃的维持了原样,“你们也别当我是陶瓷做的,又不是解不了这毒何必日日面对我强撑笑脸,背後唉声叹气?”
自我中毒昏迷整个皇宫的御医就个个惶惶不可终日,每个人都是将头捧在手心上准备随时奉上。因为他们从来没有见过毒性如此凶猛的毒药,几乎都袖手无策。但好在我产後血虚,这种毒药又是种血毒,这才让这种本该见血封喉的毒减了效果。
但为了保住我的性命,御医施针将我身上的毒逼至双腿封住。我的腿便因此失去知觉变成了个废人,但好在一些基本的感觉没有失去,不然我就真的会一蹶不振寻死觅活的。毕竟当个大小便都shī_jìn的废人还不如做一个全然没有知觉的死人好。
至於行刺下毒的人我与慕枫还有若漓心中都有数─一种没有见过的毒药,一个不与外人接触却格外受宠的男皇後,一个名义上有了皇帝血脉的西宫,还有一番狠话。这一切加起来让幕後之人如隔薄纱,只用伸伸手指就能捅破那层窗户纸。
但就算我们都知道行凶的是谁,也碍於那人背景雄厚动她不得,也因为如此我与若漓才装聋作哑不戳破那层窗户纸,慕枫才会愤怒到握笔都在颤抖。
“你还笑的出来我便放心了。”若漓卸下那层笑脸,浓浓的疲惫让她看起来分外憔悴,“见你这几日都不言不语的,我生怕你会……”
“若漓!”吕慕枫沈声打断若漓的话,“你衣不解带的照顾了无念许多天了,也未曾休息过。既然无念想通了你就回你行宫好生休息。今夜朕会来与你商量些事。”
若漓看了看脸色沈郁的吕慕枫又看了看我,轻声叹息:“那麽臣妾就告辞了。无念我明日再来看你,顺便做些你爱吃的小菜。”
点头道谢,我目送若漓离开。这才道:“慕枫你这样对若漓是否太过分了?”
“朕只想好好与你聊聊罢了。”慕枫撇开话题,他走到我身边将我抱起来搁置在他腿上,“方才看你的表情是想换换姿势吧,这样可舒服些?”
微微一点头,我揉著慕枫眉间的皱褶:“我又没事,不用这幅苦愁深大的模样。御医不是说了吗,慢慢的调养总有一日会将毒全部排出,我的腿就能恢复知觉了。”靠在慕枫胸前,我放松的嗅著他身上的龙涎香味。
我知道自己这几日的沈默吓坏了他。但这也是人之常情,任谁都无法那麽快的接受自己在不知道多久的日子里都是个不能行走的废人这一事实的。
“……朕後悔了……”没头没脑的一句让我疑惑的抬头,吕慕枫也低头俯视我。他修长的手指按抚著我的双腿,“朕应该在你回宫的那一刻就将所有妃子都送出宫去,这样你就不会遇上这样的事。无念……你可知道朕有多害怕。两次了,你已经在朕面前两次命悬一线,只差一点朕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又在任性了,想吕慕枫他常说我意气用事,其实他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他的意气用事只是在针对我的事情上,其他都处理的相当完美。有时候我在想吕慕枫此生必然会有污点,不是他弑父夺位,而是他为一个男人做尽荒唐事。
“我不会这样死去的。”在娘的预知梦里,我是被穿心而死,所以我也就没想太多,“不过话说回来,慕枫你打算如何处理此事?”
慕枫凤目一沈,杀意立现:“斩!”
意料之中的答案。我微微摇头,正色道:“你先冷静些慕枫,别忘了我们虽然知道行凶的人是谁。但是我们没有证据,也就无法治她罪。且她无论如何也是个公主,要办她也不能由我们动手。”这件事让我飘摇不定的心定了下来。
杨曦那个女人太过骄纵跋扈,不将所有人放眼中。今日她可在皇宫之中明目张胆的派刺客行凶,那明日就可能在辰儿的膳食中下毒。这是个大患,若是不除我与辰儿甚至是日後受到慕枫临幸的嫔妃都有可能遭她毒手。
我并不希望辰儿卷入後宫争权夺位的权力之争中,但是那毕竟是我含辛茹苦十月怀胎的孩子,我不更不希望他就这麽惨死夭折。所以为了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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