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抬了抬手:“母後明白的。我只不过是怕你被吕慕枫的怀柔政策给混了视听,无念啊,要明白与吕慕枫成为朋友或者关系太过密切,无谓是与虎谋皮。”母後拉过我的手将面人放入我的掌心,“无论吕慕枫是不是真心的,都要明白防人之心不可无,更何况我们身在这个复杂的宫廷中。多余的母後就不说了,无念你是个聪明的孩子……”
母後说罢爱怜摸了摸我的头又嘱咐了两句就回正阳殿去照顾父皇,留我一个人在原地。
“太子殿下……”
小金子开口唤我,我才猛然回过神来。右手黏黏糊糊的,摊开手──精致的面人已经面目全非,如同我此时的心情。
“什麽事?”将看不出形状的面人揉作一团扔出了窗外,我回头往屋外走,“我要去後院看看药草,这几日都让你们照顾,也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按照我的吩咐照料它们。”
“诶?!这这……不是说吕将军下午要来,您就不出去了。茶点都已准备妥当了!”小金子一惊,有些不可思议的看著我,“您……是不想见吕将军了吗?”
准备了茶点吗?原来我真的对吕慕枫改变了如此之多。我被他改变了太多,的确该注意注意了……
“不见,就说我今日不舒服,不想见客。”胸口有点空落落的,有什麽重要的东西弄丢了。我不敢去想到底什麽东西丢了,我又在失落什麽。
为了让自己更决绝一些,我看著小金子一字一顿的说:“从此刻起,若是吕将军求见皆称我身有要事,无空面见。”
说罢抚著胸口往外走──吕慕枫,若你我见面时不是那种剑拔弩张的态度,若你我如今相处不是这种针锋相对的时局,也许……也许……我们能成为好朋友也说不定……
ps:这两天事情比较多,所以没法日更。请大家淡定!
帝陨39(动摇之心)
昨夜一场大雪覆盖了整个金碧辉煌的皇宫。银装素裹,却是分外的妖娆。
“呼……”我看著口中呼出的气凝成白雾,然後渐渐消失,“好冷……小金子,我的手炉呢?”话放落音,一个上好棉布包了的手炉就递了过来。
小金子站在我身侧,先是抬头瞅瞅我,复而低下头看著他的手,嘴唇微微蠕动,可就是没有发出声响。如此来来回回了好几次,看的我心烦。
“小金子你还有什麽事?别吞吞吐吐的样子,看了让人心烦。”不耐的转过头,我继续望著庭院中的凯凯白雪。
小金子动了两下,往我身边靠近两步小小声的说:“……太子殿下……您也知道昨个儿夜里雪很大……那个……”
等了好久也不见下半句,我放下手炉:“既然说不出口就不说了,我去温室看看我的药草。你们有好好按照我的吩咐,给盖上稻草保暖吗?”
小金子不提这雪的事我还真把我後院的那些个宝贝药草给忘了。
前段时间因为受吕慕枫影响,已经好些时日没有亲自照顾了。那日母後来过,我下了不再见吕慕枫的命令之後,我才去後院。
不看还好,一看就让我心疼。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些奴才真反了,我吩咐让他们注意的事情基本都没做。那些药草都一副恹恹的模样,半死不活。我一怒之下打了好些个奴才的板子,又花了好几日将它们救活过来。
也是托了这些药草的福,让我忙的没有时间去想吕慕枫的事情。而小金子在看了我暴怒的模样後也有点後怕,最近对我说话都是小心翼翼的。
至於吕慕枫,他是有来找过我的。从一日一次的要求面见,到二日一次,三日一次。最近……已经听不见奴才来通报了。也许他是放弃了吧……
“这个……这个太子殿下……稻草盖了,炉火也生了,可是……可是……”
一惊,我猛的回头:“什麽意思!本太子的药草怎麽了!”
小金子打了个哆嗦。他抬了抬眼皮畏缩的看了我一眼,最後一咬牙:“都冻死了!”
冻……死了?!
被震在原地好半晌,然後发了疯般的往後院跑──我那麽小心翼翼的照顾著,怎麽还会死。莫非冬天真的种不活植物,这就是逆天而行的後果?更重要的是……如果我不让自己忙的不可开交我就会想起吕慕枫……我一定是疯了!
“诶!诶太子殿下……还有件事!”小金子追在我身後连声大叫。
冲出门,一个头上肩膀上都积著厚厚一层雪的人进入视线。顿时我僵硬在原地……
“你终於肯见我了?”青色棉衣已经湿透,平日温润的唇瓣冻得惨白。可那种笑容却是灿烂的足以灼伤我的眼,弄痛我的心。我不得不正视自己在这一刻升起的莫大自责与不可阻止的兴奋与快乐。
动了动唇,我颤抖的举起手拂去吕慕枫肩上的积雪:“你站了多久……”
“自早朝过後就来了。”吕慕枫淡淡的笑,“小金子说你还在休息,我就没让他通报。”
早朝……吗……那个时候雪飘的很大,难怪他身上都是积雪。
“你傻了吗!”忍不住开口骂,自责愧疚感已经完全淹没我了。我忘了母後让我远离吕慕枫的劝告,“跟我进来!小金子,在我房间多升两个火盆,再拿几件新棉衣给吕将军换了!”
吕慕枫拉住我的手:“不用了,我来只是想给你这个。”
一枚翠绿的发簪放在我手心,带著温热的温度,想是被吕慕枫的体温捂热的……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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