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你们是怎么发现这里面有城的?这么隐秘的地方,如果不是你们带着,我肯定不会想到进来走一走。”
大山哈哈大笑,声音在谷间回荡:
“我们也是无意间进来的。当时只是觉得这里地势险要,山谷还长得古怪,想看看通到哪里,结果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
荆棘驱动座骑靠过来低声问:
“悠然,你觉得这个地方突然冒这么座空城出来是什么意思?”
“不就是你想的那意思,别跟我说你没猜到。”
我笑,荆棘眼前一亮:
“你也觉得是大陆通道?”
“本来还没什么把握的,不过来这一路我倒越看越像。你不觉得这里的地形凶险得过头了吗?而且一路上没有一头怪,会这么反常的我觉得除了大陆通道应该没有别的可能了吧。”
瞄一瞄凌天,我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事实上我和凌天在来的这一路上还讨论过另一种可能:这一带之所以没有怪也没有别的n聚点,很有可能是游戏专门设置的缓冲带。至于缓冲什么……我想东西两个大陆一但相交,所带来的也许并不止于相互交流和到对方地盘观光旅游那么简单。文化的冲突、观点见解的冲突甚至于游戏主脑故意设置的各种冲突,再加上在游戏中被放大了许多倍的高端玩家们地野心,也许会引发很多问题,甚至是----战争。否则,又怎么解释渐渐出现在我们眼前的这座雄伟的关口堡垒呢?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不得不防啊。
站在高达两三百米地城墙之下,我倒吸一口气。这座雄关的高大让人叹为观止,坚硬厚重地青灰色巨石每一块都有近十米高。层层垒砌起来之后所产生的重量和力度让人看着都会觉得为之震撼并心生胆怯。这,才是真正的雄关!我不知道现实的嘉峪关是什么样的。不过我相信眼前这座牢牢卡在山道中地堡垒完全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资格,哪怕来攻打的是拥有各种能力的西方大陆玩家也一样。
“我们上次来的时候,这里的门就是关上的,我们用了许多方法都没能打开。这一次如果再打不开,我准备从上面进去。”
大山指指城头。半眯着眼道。我挑挑眉:
“即然你们都没进去,怎么知道里头没人?”
大山笑,大拇指比比身边的那个刺客,他身上站着一只通体雪白的鹰,正机警地左顾右盼。真是个灵气地小东西,我在心底赞了一句,小白在我耳边不服气地吱吱两声,我暗道:
“小白,人家会飞。这一点的确比你强。不要不服气了,你也有比它强的地方嘛。”
伸手戳戳小白鼓鼓地小腮帮子,小家伙冲着白鹰龇牙咧嘴。
在小白和白鹰大睛瞪小眼的时候。大山带着他地人再一次尝试去打开那扇巨大地铁皮大门。
“不行,肯定是里面被封上了。诂计是机关之类的。”
大山甩着手。合他与凌天两个地魔、荆棘之花这个结丹期剑修与在场数位剑士地力量都推不开的门,也只有这一个解释。
“现在就是怎么上去的问题。”
众人纷纷仰头。站在城下向上看,城墙显得更加高不可攀。
“飞上去好了。”
“你会?”
大家回头看我,我得意地笑笑,挥手甩出一片青绿如同初春新芽的梭形物。只有巴掌大的东西飞出去之后迎风就长,呼啦啦几下便成了两米多长一米宽的一艘小舟。
“这是什么?”
以大山为首的几个魔族和妖族都满脸惊讶,以荆棘之花为首的几个修真者则更加惊讶。愤愤地瞪我两眼,荆棘不无嫉妒地解释:
“这是法宝,飞行器。”
“飞行器?你们修真都不都是用飞剑的吗?”
荆棘给他一个看小白的表情,说:
“通常剑修才用飞剑,也就是剑士转成的修真者。别的职业都是用飞行器的,它和飞剑是同等级的法宝,现在整个修真界玩家手里有这东西的就我所知这是第一件。”
我顶着众人的羡慕眼光,笑得那叫一个倡狂,就差没在脑袋上顶个“幸运之神”的金光大字。
“你们等着,我上去看看。”
跳上飞舟,我豪气干云地说道,飞舟拔地而起,载着我越升越高。
飞舟的速度不慢,很快升到几百米的高位,远远超出了城头的高度。从上往下看,我见到了一幕让人难以忘记的景象---成排的黑色细长炮口密密麻麻布满城头,每一台炮座旁边都放置着一个半人高木箱,不用看也知道里面放的是弹药,数量之多让我一时无法计数。越过城墙,后面便是一座和普通小城差不多大小的城市,其中分布着迷宫似的狭窄的巷道,蜘蛛网一样网住整座城市,直到城市另一头那似乎比这边更加高大的城墙为止。所有的房屋都修得又高又尖,从上到下光滑陡峭没有可以攀附的地方,仿佛一只只尖利的箭头直指上天,整座城市由于都采用了青石辅就,而显得青蒙蒙地。那是一种泛着新鲜的青色,虽然带着灰土的气息,却从骨子里新鲜起来,让我确信这肯定是一座建好后就被尘封无人入驻的空城,才会有这种没有人气的新城的感觉。它,仿佛正在等待着它的主人到来,已经等了很多年。
摇摇头,我挥掉心中在那一瞬间升起的一种叫做“霸气”的东西,因为我清楚地知道争霸天下这种事情并不适合我,我骨子里就是一个平凡到懒惰的人,只希望每日无忧无虑地平稳渡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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