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敷与李韵也是沉默地坐于一侧,位子稍高,接近与主座。但这些女子看到两人时,大多都是暗暗叹息怜悯,脸上却是一片似麻木了一般的漠然。
正在这时,外头突然响起一阵脚步声,却是有个气宇轩昂,威猛雄壮的男子,拥着一个娇小柔美的女子一并入了内里。
听到这脚步声,一干女子不由抬起头看,看着那男子固然是神色复杂,但看着那女子时,却都是生出无穷的狐疑来。
这个女子,娇小玲珑,眉眼秀丽,只是身骨尚未长成,青涩怯弱的模样,却还是个处子的样子。这么些天,难道这白猿是转了性子,竟是没有对这小姑娘做些什么?
惊疑之中,却是开了酒席。
那白猿也不似原先一般肆意挥霍,饮酒大嚼,倒是多了几分斯文,竟是小口小口的吃将起来,偶尔还与那个女子说说话,添些菜肴。
那女子却是浑然不知事一般,只低声说一两句,就是怯生生地打量着周遭的各色女子。
那李韵见着这样子,心里不由暗暗叹息了一句。先前那位凌公子的安排果然周全,连这些细枝末节也考虑着,细细安排下桩桩件件的东西来。只是,这须得敷妹妹行动,倒是不晓得她怎么想着的。
若是不行,自己替代也便罢了。
心里这么想着,那李云便侧脸看向洛敷,不曾想却是见着对方只是微微笑着,起身来。
“大人。”洛敷起身,神色淡淡地连丝毫神色都不曾变动,只道:“我有一物呈与您。”
听到这句话,绕是那白猿心不在焉,也是愣怔住了,半晌也是说不的话来,许久才是道:“既是如此,某便收下这东西。只不知道,这既非生辰,又非佳节,送得什么物件?”
“一坛桃花酿,求大人送我到外头一处三日。”眼帘微微颤动,洛敷神色自若,言辞却是有些寡淡无味。
桃花酿送了上来,小小的一坛,浓如湖泊,酒香醇厚悠长,竟也算得极上佳的酒。
白猿应许了这件事,却不自禁伸手将那桃花酿一举饮尽。而后,便像是开了胃口,勾出了酒虫,竟是不自禁着喝得高了。
远远看着那酒席间越发肆无忌惮的白猿,叶斐不由回头侧脸,低声与叶斐道:“你在里面加了什么,他怎么着就忍不住了?”
“各种杂酒蒸馏后混合,再加一些蓝莓汁,以及先前放着的桃花酿。”凌霄微微笑着,神色却是多有些沉吟,连着眸光也微微有些暗沉的样子。
混合酒最容易醉,这是常识,叶斐自然是知道的,当下他稍微一想,便也想清楚了其中的因果。蓝莓汁掩盖气味,桃花酿添加色香,只*着那混合酒打底子罢了。
猿猴嗜酒,只要沾着酒多了,自然无法压制住,否则那猴儿酒的美名又是哪里出来的?
看着前面那一方酒筵,那为首者豪饮自得,居下者暗藏心思,无端端地倒是让叶斐感到一阵微微地怅然。那白猿不过是山中精灵,得了些天地灵气,却也无法摆脱天生的野性,掠夺妇人,在它看来不过是自然而然的事。
只是丛林法则,弱肉强食,野兽间自然是没问题,但在人这种动物,自然有敢怒不敢言的怨愤乃至与拼死也要一击的仇雠之心。
“怎么了?”凌霄看着似乎有些愣住的叶斐,眸光温润,低声询问道。
摇了摇头,叶斐将脑子里莫名其妙的心思甩了开去,随口道:“只是有些莫名的想法罢了。”
莫名的想法?
凌霄眼里闪过一丝兴味,低声道:“说说看也无妨,反正这一时半会也没什么事。”
听是这样,叶斐也没怎么在意,只低声简单地说了说自己的想法,连着一些模模糊糊的念头也一并说了出来。当然,他自然不会想要将整个任务更改过来,而是对那白猿有些惋惜,本来是自由洒落的山中精怪,不经意间竟然是招惹上许多的凡尘世俗,最后不是自己,也有别人取走它的性命。
“你似乎很在意这些精怪?”凌霄眼中含笑,神色却是一般的温润,口中慢慢道:“不管从哪个角度说,一般人总会觉得这是英雄救美式的解救。毕竟,那些女子可是自愿的,她们或是嫁了人有了丈夫子女,或是云英未嫁却是离乡背井被掳掠到这里。怎能不心怀怨恨?”
“这我知道,只是……”叶斐眼里闪过一丝哀恸般的情绪,静静地道:“或许是这里让我想起了他,我就……”
他?
凌霄眼里飞快地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心里却渐渐生出一股微酸的甜蜜与满足。半晌,才慢慢道:“他?这是你很重要的人?”
“不是很重要,而是最重要。”叶斐低眼垂眉,却是没有看见凌霄那瞬间璀璨的双眼,顿了顿才又道:“他以前的志向就是从事动植物专业研究方向的。但是,我……”
“没什么,其实这件事用别种方法似乎也有些益处。”心生喜悦与甜蜜的凌霄,想了想,立刻想到一件别的可能,笑了笑道。
“别的方法?”叶斐皱了皱眉,有些茫然。
“嗯,一种皆大欢喜的方法。”凌霄凝视着叶斐,温柔而缠绵的目光在后者身上缠了一圈,才缓缓道:“所有人都可能得偿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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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上昨天的,今天晚上另有更新……
第十九章 酒筵 下
所有人?
叶斐皱了皱眉,心里莫名地闪过一道灵光,下意思地抬眼看了酒宴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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