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吕惠惠是个特别可爱的姑娘,不管她像不像普通姑娘那样只知道胭脂水粉,又或者是像有钱人家大家闺秀那样精通琴棋书画,白玉鱼就是觉得她可爱。这叫情人眼里出西施。
所以不用多说,就像一般故事的正常发展那样,这对两情相悦的娃儿就走到了一起。不过和普通剧情发展不同的是,不仅仅是他们两人,每每约会的时候白玉鱼总还把陈二少爷带在身边。
陈二少爷本就胆小羞涩,那日过后更是经常被同班的学生欺负,白玉鱼怎么说也是个言而有信的人,说了要保护他,怎么能叫二少爷再委屈下去!所以谁欺负了二少爷,他就帮二少爷欺负回去!于是他叫二少爷紧跟在他身边,不准二少爷单独出去,就是去和吕惠惠约会也不避着二少爷。
“你是个男人!别像个婆娘一样胆小懦弱!”
白玉鱼总是这样教训陈二少爷。
二少爷却总是笑眯眯地看着他,一副很开心享受的样子。
白玉鱼和吕惠惠约会的时候,二少爷也是寸步不离。
白玉鱼要和吕诗卉亲热亲热,二少爷的脸也总是突然出现在他们中间吓他们一跳。
吕惠惠虽然不好当面抱怨,但面上也不好看的样子,白玉鱼也一脸尴尬恼火。
二少爷却仍是一副笑mī_mī的模样,叫白玉鱼和吕惠惠都觉得那张脸十分欠揍。
回去后白玉鱼就警告二少爷不准再妨碍他的好事,只准许他坐在两人不近不远的地方。
于是二少爷只能黑着脸盯着他们亲热。
那二人却也不管他焦灼抵制的目光,怎么着都能尽情亲热起来。
就这样,白玉鱼和吕惠惠私定下了终身。他将那块伴着他出生的重要玉佩给了吕惠惠。
就是那块“鱼白玉”。
“等我拿了状元,就回来娶你。”白玉鱼给她玉佩的时候这样说。
陈二少爷在一边默默地翻着手中的一本笔记,不时用笔划上几道。他垂着头,细碎的刘海的光影打在脸上,更加看不清表情。
这一年乡试,白玉鱼果然考了个乡试第一名。
陈二少爷虽然排名不高,但终究也过了关。
陈大人和陈夫人都很高兴,为两个孩子准备了丰盛的大餐。
当晚庆祝过后白玉鱼果然又出门去找吕惠惠,这次二少爷没有跟去。
故事快
进到最后的放榜时候。白玉鱼和陈二少爷在京城一家客栈等着通告。店小二喜气洋洋推门进来,带来了一个好消息:“状元郎!状元郎!”
白玉鱼面露笑容,一切都在意料之中,陈二少爷依旧不说话。
店小二却略过了白玉鱼,直接向陈二少爷扑去:“状元郎呀状元郎!”
“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在这里。”白玉鱼道。
“没错啊!不是陈天任么。状元郎就是我身前这位陈天任陈少爷!”店小二激动地扑向陈二少爷。
白玉鱼摔门而去。陈二少也要追,却被前来庆祝的客栈伙计、其他客房闻言而来的陌生住户团团围住。
当晚陈二少爷坐在客栈桌边一夜未睡。因为白玉鱼一直都没有回来。
☆、〇四
这状元分明本该是他!白玉鱼丢下了陈二少爷跑了出去。
难道是陈大人搞的鬼?以陈大人的本事,找人将自己与陈二少爷的答卷掉包一下也未尝不可。
尽管白玉鱼并不想怀疑自己敬重如父亲的陈大人,但这想法始终在他脑海中盘桓不去。
“不如回去向陈大人亲口问个清楚。”
这样想着,白玉鱼赶到了驿站,租了匹快马一路赶回了四象城。
真相就是他不愿相信的那样。
陈大人很爽快地承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没有任何犹豫和隐瞒。
“玉鱼,对不起。”
白玉鱼冲出陈府。
他不想听见“对不起”,他不要补偿!
白玉鱼没有去找吕惠惠。他没有考中状元,还怎么去娶她?
他走了,自己朝着城外去了,向着外面的世界去了。
只是腰间没有了鱼白玉,身边也没有了陈家二少爷。
出走之后,因心情郁结,食不下咽,他身子越来越差,不久就染了风寒。
偏远的小山村里,他卧病在床,总想起少年时三个人一起玩闹的日子。
吕惠惠是不是在摩挲着玉佩等他回去娶她?
至于陈二少爷……
官场险恶,进京做了状元郎,不知道还有没有人欺负他?
眼前又浮现出那张眼中泪水打转的小脸。
“哭什么哭,说,谁欺负你了?哥帮你出气去!”
少年白玉鱼吼着发髻歪斜散乱的陈二少爷,暴躁地举着衣袖抹掉他的鼻涕,牵起小手就要去给他报仇。
“鱼哥,往后你娶了媳妇……”
“怎么?”
“没、没什么。”陈二少爷低头踢路边的石子。
“鱼哥,若我老的时候被人欺负,你会帮我报仇么?”
“傻天儿,哥说了保护你一辈子!”白玉鱼揉揉那个软软的脑袋。
天花板虚晃,白玉鱼忘却了所谓功名,心中竟又担忧起白家二少爷来。
“为什么会想起他?”躺在床上,连摇动脑袋的力气也没有了。
身体失去了生气,宣告了白玉鱼的死亡。
“谁欺负你,哥就帮你欺负回来!哥会保护你一辈子!”
可是他背负着诺言的灵魂却不愿就这样消散了。
于是他成了孤魂野鬼。继续留在人间。
变成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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