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映挺快的嘛,”魍罗正想讥笑几句,却只听一阵粘湿的水声,二人均是脸色一变——刚刚被炸掉的那条触手的断裂处,竟又长出了一条完好无损的长腿!
怪物吃痛地号叫着,其音如牛,震得洞顶的碎石纷纷往下掉。被激怒的怪物将头转向了云出岫的方向,然后几条触手如长鞭似地同时向他袭来!
云出岫又丢出几个攻击令,乘机躲闪,但他却知道这样下去终究不是办法。那怪物的再生能力快得惊人,得伤到它的要害才行。
此时的魍罗却站在一边,叉着手看着好戏,悠闲地说,“看来这位神明大人还没吃饱呢,想必云国师定会是世间美味,何不献上自己,免得神明大人发怒?”
云出岫心中不悦,在攻击怪物的同时也向魍罗的方向丢了几个攻击令,却被轻易化解。魍罗仍在啰嗦地说道,“这怪物已有万年道行,看来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啊。”
听他在那里鹦鹉学舌,云出岫顿时火冒三丈,一个连跳跳到远一点些的位置。那怪物的触手虽然灵活,但由于中间的身体太过臃肿,所以移动的速度非常缓慢,一时间也追不上来,只是狂躁地甩着长长的骨尾,并从口中吐出黄水。黄水能射三丈余,落在地上竟将石头地板也腐出了一个深坑。云出岫注意到它吐出黄水之前喉头异常大弧度地蠕动了半晌,看来这水也不是随便喷的,起码要隔一段时间才能喷一次。
“看来云国师果然美味,神明大人的口水都流这么长了。”
魍罗仍在一边旁观,云出岫却并不搭理。那怪物一心对付他,任何一个破绽都有可能会致命。见云出岫不理他,脸却憋得通红,想来是气得不轻。魍罗竟开心地大笑了几声,若是被那些冥妖们看到自己的王竟像个孩子一样开怀大笑,只怕是要吓死几群吧。
查觉到自己异样的情绪,魍罗一时间也有些许迷惑。他性子本就冷淡,对事物更不可能有所执着。但在那一年,当那个一身月白衣裳的少年出现在他眼前时,他却不由自主地被一个人类所吸引。
见云出岫正忙着结一个复杂的印,魍罗几下跳跃便来到了他的身边。
“怎么不逃了?用瞬移术的话它可追不上呢。”
☆、野云万里无城廓
云出岫没有理会魍罗,眼前这个去掉了前几次见面时的冷漠的妖王让他感觉不安。魍罗说话的口气虽然带着嘲笑与揶揄,却亲密得仿佛二人是多年的好友。这不正常,魍罗不正常,自己也跟着他不正常起来了。
而且刚才为什么不跑?明明可以逃掉,像以往那样,离是非之地远远地,不去看,不去听,就当作什么也不知道。可为什么那触手向自己袭来的刹那,竟将瞬移符换成了攻击令呢?
是在怕将这个男人独自留在这里的话,他不能应付这个有万年修为的怪物吗?
云出岫飞快地结着印,一个旋转的淡蓝色图腾从他脚下浮起。魍罗见状立即跳开,云出岫的脚下生出藤蔓一般的半透时的蓝色纱带,带子上满是咒符,如无数的触手般在空中浮动。
那怪物低吼着向云出岫的方向移动,如同长鞭一般的前两只触手猛烈地抽打着地面,震得洞穴几乎要崩塌。见那怪物的触手就快要抽到自己脸上,云出岫拿出一张符纸夹了一根自己的头发丢在图腾之中,符纸幻化为了云出岫的替身,他本人则躲闪到了一边。
怪物已到近前,两条滴着棕黄色粘液的触手紧紧地缠住了云出岫的幻象。想将这个美食送入口中,怪物这才发现竟不能将那个已被抓住的人从地上拔起。此时,那幻象华光大盛,刺得怪物将头缩到了身体的薄壳里。与此同时,那千万条纱带如盛开的花朵,大张着将怪物整个包进了阵中!
纱带如触手般要将怪物拖进阵内,怪物察觉到不对,便要挣脱那些缠住它的纱带。只是它越挣,那些其实并非实体的纱带便缠得越紧。不过它太过庞大,虽一时挣脱不了,却也无法被拖入阵内。僵持之下,怪物的二十四条触手寻到了纱带中的缝隙,粘滑的触手从缝隙中挣了出来,盲目地朝周围一阵抽打。
一阵阵雷电凭空落下,将那二十四条触手统统烧成了焦炭,只是怪物那可怕的再生能力又一次将它们修复,比起切断的裂口,烧焦的地方重生的速度要慢上一些。魍罗收起长枪,向站在对面一棵石笋上的云出岫道,“你这个封印阵法看来不起作用呢,再怎么说它也是接近神体的存在,再多一小会儿,它就要出来了。”
伤它的触手根本就无关紧要,反正马上又能长出新的。而那包裹身体的薄壳看起来虽透明,其实却坚不可摧。方才魍罗的雷电中有几道也是冲着那些壳而去,击中之后竟完好无损,尾部的骨鞭看起来也与壳同样坚固。那么就只有一个突破点——怪物的头。
只是那头缩进体内之时,头部的那个小洞处又有几片壳会在瞬间自动合拢。那怪物的头又短又小,缩进去时的速度极快,要以那里为突破口的话必需近身攻击。远程的法术或箭的话,到达头部时,那怪物早已将头缩了进去。必需近身之后,以极快的速度在近距离给予致命的伤害,才能将之击毙。
说得倒简单,要近那怪物的身又谈何容易。只怕还离那怪物甚远之时,就被那长而灵活的触手给卷住,一旦手不能动,也再无法使用法术攻击了。
正思量间,只听怪物一声嘶鸣,淡蓝色的阵法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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