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越是在意,外间的声音便像是扩大了好几倍一样地钻入了耳朵。他听到风行转醒起身,床榻与布料所发出的细微声音,听到风行叹气,随之而来的却是摩擦出的湿润水声。他一边恼怒风行竟在他的房间里做这种事,一边又在脑中想着风行将那大粗大的手伸进裤内动作。直到风行终于离开,沈烟月起伏的心情才终于慢慢地平息下来。随之而来的却是深深的自我厌恶,术士修身养性,从来都是清心寡欲,在他十九年的人生中,这竟还是头一次产生了凡人的欲念。这样的欲念令他感到恐惧与污秽,转念想到如同高山白雪一般的云出岫,竟是止不住地呜咽起来。
若是沉沦于凡尘,岂不是离他越来越远?如果云出岫真能修成正果,羽化飞升,自己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但是很快的,云出岫的影子在心中慢慢淡去,取而代之的却是方才外间那旖旎的一幕。沈烟月恼怒地将衣袖一拂,桌上的东西噼里啪啦地碎了一地。他伸出手去,像救命稻草一般抓住胸前的鳞骨,流转着七彩华光的石头稍稍地平息了他的烦燥。
“云……”
不由自主地亲吻着鳞骨,沈烟月疲惫地倒在床上。然而闭上眼睛之后,脑中浮现中的竟是在寒泉看到的云出岫出浴的一幕。雪似的肌肤白得冰冷,有着优美弧度的背部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抚/摸。冰凉细滑的触感又在指尖浮起,沈烟月不由得将碰触过云出岫的手指含到了口中,开启的唇齿之间,心事随着□一起流泄而出。
风行躺在外间时的那一幕与云出岫背对着他缓缓褪去衣服的景色交替着在他的脑海中出现,从未经历过人事的沈烟月在恍惚中学着风行的样子向胯/间伸出了手,男人粗重的喘息再一次在耳边回响,沈烟月一时间将记忆中的声音错当成了自己的喘息,迷糊中似乎再次来到了寒泉阁内云出岫的寝室。那一幕又在眼前回放,只是这一次,自己伸出的手,竟沿着那优美的背部曲线慢慢往上抚去,细瓷般的触感令他为之着迷。
然而就在手滑向云出岫的脖子时,原本侧着的头却慢慢地转向了自己。对上的依然是那双水墨画般的眉眼,只是原本温润如玉的眼睛中,此时盛着的却是冰雪般的寒意。
“碍…”
那充满了厌恶与鄙夷的寒意令沈烟月一下子惊醒了过来,同一时间,热流打湿了他的手,正向他鲜明地证明着刚才发生的一切。脸上的潮红瞬间退了个干净,在发现自己竟在心中想着云出岫的同时做出如此污秽的事,沈烟月心如死灰,深切的自我厌恶缠绕在心里,然而与此同时同样缠着他的,却还有宣泄之后的甜美。
☆、名动天下疾风行
那晚之后,二人见面难免尴尬,均是躲着对方的眼睛,只如陌生人般打个招呼,然后相对无言。好在天下大会也接近了尾声,盛况叠出,风行的挑战也越来越精彩,二人倒也没什么机会独处,稍微缓解了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尴尬。
这最后几日,先前还留着实力的江湖名秀们皆是各显通神,让人大开了眼界。各家奇诡妙招都纷纷使出,而在争夺战之时往往又容易暴露人性的阴暗面,这个时候,人们的注意力都放到了擂台之上,却不知前几日里到处闲逛的百里千秋,此时却摆了个桌子在擂台边,神情兴奋得像吃了春/药,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场上,手中却是在奋笔疾书。偶尔有人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那里,却又立即脸色苍白地僵硬地转过头去,似乎是看到了世间最恐怖的事。
到最后一日的决战,场上只剩下了两个人。一个自然是不负众望的青河门掌门杜若非,杜家的青河剑名扬四方,而杜若非刚介不惑之年,一手将青河门发扬光大为武林第一的名门大派,在江湖中德高望重,连以八卦为乐的百里千秋也挑不出他什么错。
而另一个人,则是杀出重围的风行。对于整个江湖来说,风行全身上下都是一个迷团。天下大会可说是齐集天下英雄,却没有人一个知道他的来历,哪怕是行走大江南北时见过一面或是听说过的人也完全没有。一个武艺如此高强的人,怎会在江湖上隐姓埋名到这种程度?再则,看他的武功,却没有一个人能认出这是出自哪家哪派。风行的武功毫无花招,却每每击在要害之处,甚至至人死命。
这样的两个人站在一个擂台上,人们自然是偏向杜若非一边。一连半月的比武下来,虽对风行这样一个出色的江湖新秀,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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