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圳寰:“……”
阮思黎作势道:“哎呀,烤兔肉啊,真是香喷喷哦!”
凌圳寰道:“你真的以为我认识那个人,我真的是在集市上偶然碰见的。”
阮思黎:“你以为我会信你么!?我刚才看见你放进去了好多麟骨草!”
凌圳寰无语,继而大吼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你就是知道!”阮思黎急得脸都红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我告诉你,你是骗不了我的。”
凌圳寰看了一眼阮思黎,叹了一口气,放下药杵,就在阮思黎真的以为他要说点什么的时候,他却突然说:“事情真的就是这么一回事儿。”
阮思黎:“……我不信我不信!”
“真的……”
“我不听我不听。”
“所以说,”凌圳寰挑眉,“你到底是为什么想要知道那个人是谁?你已经有缎儿了,怎么还想着别的男人,你这个水性杨花的人!”
阮思黎:“……”
“算了,跟你没法沟通。”阮思黎愤怒地白了一眼凌圳寰,愤怒地推动着自己的轮椅,愤怒地走出了凌圳寰的小药房。
凌圳寰望着他的背影和气呼呼的脸,忍不住轻笑起来。
“缎儿啊,我在给你守着老婆啊,你可得好好感谢我。”凌圳寰一边说着一边拿出药杵继续捣药。
阮思黎在凌圳寰这儿碰了个软钉子,非常不高兴,他一个人推着轮椅慢慢走着散散步,欣赏大自然风光,感受田野间清新的空气(……)。
“我不过就是想知道是不是小玉,臭包包哥竟然这样敷衍我!”阮思黎小声嘀咕,随便采了路边几株狗尾巴草,他将轮椅停在一颗大树旁边,大树下是柔软的草地,阮思黎用好的那只腿蹦下轮椅,躺在草地上。
俗话说,树下好乘凉,周围又有小河,风柔柔的,阮思黎很快,就觉得意识模糊慢慢进入了梦乡。
但是不一会儿,他听见周围好像有人说话的声音。
“王爷,帝姬就在此处。”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阮思黎一听,本来还有点打瞌睡,现在完全清醒了,什么王爷啊,帝姬啊,这分分钟变宫廷模式是闹哪样?
接着,便听见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可有查清?”
“回王爷,”刚才那男人接着说道,“左将军交代的,帝姬确实就在此处。”
左将军……真是似曾相识的名字,阮思黎靠在树下仔仔细细地想了想什么时候听说过这个名字,左将军……那不就是送天莯来这里的那个人吗,凌圳寰的一个朝廷中的朋友!
联系方才那男人说的话,帝姬就在此处,左将军……
阮思黎瞪大了眼睛,他好像知道了什么很了不起的事情!
他正想爬上轮椅回到住宿的地方,但是很不幸,他一抬头,发现面前站了两个男人。
不……准确来说,是一人站着,一人半跪着。
阮思黎:“……hi?”
“阁下再次想必已经听了很久了。”站着的那人笑意盈盈地说道,他长得很好看,简直可以用邪魅狂霸来形容,而且穿了一身黑,黑袍上面还用金色的绣线绣着花纹,看起来是个身份高贵的人物。
他虽然长得很好看,而且笑意盈盈,但是浑身上下就是散发出一种让人难以接近的气场。
阮思黎默默地想:难道这就是帅到没朋友?
“噢,也不算久。”阮思黎摸摸脑袋,指了指地上,“是我在这里睡觉,你们自己在旁边说的,所以不算是我偷听。”
那人笑道:“是本王唐突了,扰了公子清梦,公子莫要见怪。”
好吧,这人道歉,还算蛮诚恳的,阮思黎摇头:“没什么。”
那人又说:“公子,可曾见过一位妙龄少女在此?”
妙龄少女……阮思黎嘴角不由得一抽,这个什么王爷分明就是冲着天莯来的!
阮思黎不知道他们来找天莯到底是为了什么,也不知道是否该告诉他们天莯的位置,想了想,阮思黎点点头:“我见过。”
奇怪的是,那人也不问天莯现在在哪,只是说道:“这位少女,是本王的妻子。”
阮思黎:“!!!???”
阮思黎瞳孔乱颤:“你说真的?”
那人点头,面容真诚,毫无半点虚假:“自然。”
阮思黎:“……”
这人说的真的是天莯吗,真的有待考究。
那人又说:“我的妻子自幼呆在家中,未曾出过远门,且性情顽劣,若有得罪,请多多包涵她。”
阮思黎连忙摆摆手:“不不不,她其实挺好的。”
说刚说出口,阮思黎就想打自己一巴掌:真没出息啊,一下子就被套出话来了。
那人似乎非常愉悦,笑了笑,又道:“好了,我也不拐弯抹角的了,既然公子知道她在哪,就请带本王去吧。”
阮思黎欲哭无泪。
阮思黎决定扳回一句:“我确实知道一位妙龄少女,不过人家可没丈夫,而且人家有心上人。”
没想到那人竟然毫不讶异:“是了,本王的妻子,可以说是与人私奔逃出来的。”
阮思黎:“……”
你媳妇跟别的男人跑了你竟然还能如此风轻云淡地说出来……
阮思黎还要挣扎:“你还没说她的样子呢,随随便便就说带陌生人回家不太好吧……”
那人勾唇轻轻一笑:“非要我说的这么明显吗,她叫天莯,化名楼烟儿,与她一道的是国相楼湮。”
阮思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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