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之前,我父亲曾赠予我一本秘籍,他告诉我,那是崆峒武学的最后一门,我一直苦心钻研,却悟不透其中的玄机,无论怎样勤练,也达不到最后一层的防线。”
“直到今日清晨,醒来时当我发现自己正不着寸缕的躺在一张不属于我的床上,然后我听身边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向我诉说我一直追寻的答案,并不停要我原谅。”她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笑,要原谅也该有事原谅,而在她眼里,这荒唐根不就毫无原谅可言。
谁能相信呢?凡是女子想要接任崆峒至尊武学,就必须先失去chù_nǚ之身。
她也从没说过,她要得到这些,为什么就连身边最亲近的人,也要将这些残酷强加在她身上。
“我一边听他说,一边替自己穿好衣裳。”她感觉气候很凉,好似这个世界的寒风都住在了我的胸腔里,它们随时都会呼啸而出。
她眼睛里氤氲着一层朦胧的雾气,她语气平淡的就像在叙述一个故事般那样娓娓道来。
桑诺曦发现自己是听不得的,她感觉泪腺已经不受控制的开始崩塌,热泪纷至沓来,她倒宁愿看她发疯,发狂,却也不想看她硬撑着坚强,让人心疼,心疼的发慌,她恨不得能替她承担这一切。
“我不发一言的走出屋外,绕过假山,然后,我遇到了我的父亲。”
她依旧自顾自地说着,甚至走到了桌边,拿起茶壶,打算倒茶,但那茶水却已经是隔夜的,是坏掉的了。
“我只想问一句,你恨他们吗?”桑诺曦终于不想听了,她按住她拿茶杯的手,目光疼惜的望着她,她是明白的,只要眼前这个一句话,一个答案,无论做什么她都在所不辞,哪怕去杀人,哪怕在成为魔鬼,她不在乎,她通通不在乎,她在乎的只有眼前这个人而已。
“恨过,但只有那一瞬间。”
当他看到安北平那一夜花白了的头发,看他满含泪水颤抖地对自己说“洛旸,为父愧对于你。”
看到这些时,她就忽然放下了,哪有什么恨啊,那些爱着她的人不过就是想让她更好的活下去罢了。
只是他们全部都只遵循了自己意愿,至始至终都没有遵循过她的意见。
而也是在今天,她才忽然明白,人活在江湖,除了性命,其它都是身外之物。
“等这场风波过了,我就会与柳少凉成亲。”
桑诺曦听她这样平静的说着,没有颤抖也没有惊愕,即使是听到她要婚嫁,也没有多一息的停顿,沉她只是沉默着点头,一下下点着头,然后走过去试探地抱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脊背。
“饿了吗?我去熬些粥给你喝吧。”
只要她回来,她能好好的,那桑诺曦便觉得此时没有什么是更重要的了。
“你日后也大可不必再对我百般好。”其实又何止是日后,就连过去她都是没必要这样讨好自己,护着自己的,本来就没有结果的事情,她却总爱执迷不悟下去,这样想着,安洛旸倒又有些怪自己了,怪自己也是未曾狠下过一次心,逼她离开自己,就像现在感受她怀抱的温度一样,如此小心与呵护,促使她也情不自禁想拥抱这份温柔。
安洛旸发现,无论她有多坚定的理智,偏偏在桑诺曦面前都会自动瓦解溃不成军,无论她多么竭力隐藏着自己,在所有人眼里她表现的完美无缺,但是只有这个人,能发现她的脆弱,能在她最需要的时候第一个赶到她身边,为她的疲惫送来一份拥抱。
所以安洛旸变得越来越渴望,越来越渴望这份安宁,这是真是一种可怕的贪婪。
“我已经习惯了对你好,也只想对你好,你只是说会与他成亲,但又不是现在已经成亲,所以我还依然可以陪在你身边吧?”她不是笃定的语气,而且一句疑问。
安洛旸没回答,只是看不出情绪的站在那里,似乎整个人都在放空一样。
“我这一生,恐怕都只将只深爱你一人了。”
你之所愿,我愿赴汤蹈火以求之,你所不愿,我愿赴汤蹈火而阻之。
桑诺曦的这番认真,听在安洛旸耳朵里却是刺耳的,灼人的,心烦意乱的,她皱起了眉心,退出这个拥抱,倦色袭来“你何必这般顽固呢。”她叹气,又斟酌地摇头,罢了:“我有些倦了。”
她固执的已经太久了。
“好,那你去睡便是了。”桑诺曦笑着,或者说她脸上始终保持着这样温柔的笑容。
她居然没有冲动,也没有歇斯底里。
因为她好像到了今天才明白,她那些冲动,自已维护的保护,都应该是建立在安洛旸同意的前提之下,她大可以不管不顾的跑出去与柳少凉决一死战,但又没有意义,终究不能挽回什么,还要令眼前这个人再次失去一些东西。
所以,她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爱的自私了。
安洛旸睡了多久,桑诺曦就在门外陪了她多久,寸步不离,直到她醒来又是亲自给她做饭送到屋内,照顾的细致入微,就连洗脚水都是调好了温度,然后端到她面前。
但她正准备帮安洛旸脱掉鞋袜时,安洛旸终于再也忍不住,挡住了她的手,让她站直“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就是想照顾你。”
“如果你是在担心我,那你大可不必,我又不会去做哪些寻死觅活之事,你这样反而让我感到负担。”
她迟早是要婚嫁的,她又不同于桑诺曦的义无反顾与疯狂。她没办法遵循自己内心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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