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挑了挑眉头,这草可真会长,就差长在悬崖峭壁上了。凌简在上面徘徊了一会儿,这才一手抓着旁边的小树一边趴□子使劲儿向前用另一只手摘那株能解蛇毒的草。怎么这么难摘!凌简咬着牙恨恨的望着眼前那棵任她怎么用力摘就是不肯离开地面的草。她的身子已经不能再向前,若是再向前一点儿恐怕整个人都要从斜坡上滑下去。‘嗯......’凌简转着手腕将草药缠到自己的手上,然后抓着小树使劲儿的向后拔,这一次凌简几乎是赌上自己吃奶的力气,若是再拔不出来就太对不起自己喝了那么多年的奶粉了。‘嘶....’由于用力太猛,拔出草药时凌简的手无意中被斜坡处的石头划伤,虽然不是太疼,却已经有鲜红的血丝从伤口里渗透出来。
这边凌简正拿着那株好不容易拔出来的草快步往树下走,那边的蓝清寒已经在树下等的有些不耐烦。不耐烦?没错,蓝清寒在树下坐了很久却始终不见凌简回来。潜意识里,她突然有些害怕一个人的感觉。‘喂,你好好坐在那里!’凌简刚走到离大树不远的地方就望见蓝清寒想要站起来,于是立刻小步跑到她面前不让她起身。
‘喏,你不要动。我给你把草药敷上,这个敷上去以后腿会麻掉,所以你老实坐着就好。’凌简将草全部塞进嘴里,好涩....她皱皱眉头,强忍着舌尖处的酥麻感快速的将草药嚼碎然后吐在手心,一边将它敷在蓝清寒的脚踝处一边对蓝清寒说:‘你别觉得恶心,我这么做完全是为了帮你解毒。’
‘你的手....’蓝清寒直勾勾的望着凌简手上渗出血丝的划痕,上面还沾了些泥土。她不是傻子,一看就猜到了原因。只怕是刚才为自己摘草药的时候弄伤的吧,蓝清寒将目光移到正在为她敷药的凌简的侧脸,望着那张无暇俊美的侧脸,蓝清寒的双眸中有淡淡的光泽一闪而过。
‘我们,我们继续走吧。’蓝清寒说道。
‘可是你的脚刚敷上药,会麻掉的。’
‘无妨,你可以扶着本....扶着我慢慢走。’蓝清寒刻意将本宫两个字生生的咽进腹中,现在并不是在宫里,又哪里来的奴才哪里来的主子呢?
‘那好吧....多走动走动可以加快血液循环。’凌简说了句让蓝清寒似懂非懂的话,然后从自己的白袍上撕下一块布缠在她的脚踝用来固定敷好的草药,这才扶起蓝清寒慢慢的顺着地上依稀可见的小路向前走。
‘貌似这里的天气一直都很好哈,我来这里这么久都没经历过下雨天。’凌简扶着蓝清寒没话找话,见她没说话只是面无表情的向前走便挠着脸,继续说道:‘咳咳,不过不下雨也挺不错的,要是现在下雨的话,真不知道应该去哪躲雨了呢,呵呵....’
轰隆隆。凌简的话刚说完,一个闷雷就响了起来。凌简有些尴尬的望了蓝清寒一眼,张口想要解释什么就感觉到有雨滴打在自己的脸上,雨滴越来越多,不由分说的滴在两个人的身上。‘呵呵,没想到连老天爷这么配合哈。’凌简嘴角抽搐着,她还是第一次发现自己有当乌鸦嘴的天份。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好的不灵坏的灵。
‘雷阵雨。’蓝清寒淡淡的瞟了凌简一眼,没再说什么。一阵风吹过,她单薄的身子不自然的颤抖起来。
‘我们快点儿往前走看看有没有能避雨的地方。’凌简解下自己身上的长袍披在蓝清寒身上,只穿着黑色的束胸,半蹲□子转头对蓝清寒说:‘上来,我背你。’
‘嗯....’蓝清寒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点点头双臂环住凌简的脖子攀上她的后背。
‘抓紧咯。’凌简直起身子快速的向前沿着小路向前走去。蓝清寒的体重比她想像的还要轻一些,这让凌简省了不少力气。她小心的用双臂固紧蓝清寒,不让她因为颠簸而从自己的后背滑落下来。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蓝清寒有些乏力的将头贴近凌简的肩膀,甚至能听见凌简急促而厚重的呼吸声。时不时的,当蓝清寒发现凌简的视线被头发遮住时,她总会轻轻的替凌简将头发归拢到耳边。这还是蓝清寒第一次如此体贴的对一个人,至于原因,她为自己想了一个很好的理由。这是做为凌简背自己的‘报酬’,是的,是报酬。
‘你瞧,那边有个破房子,我们去那里避避雨。’凌简费力的抬起头,她总觉得蓝清寒在不知不觉间变重了,压得她没办法抬起脑袋。‘嗯....’蓝清寒低声的说,完全没有了原本的公主气势。
不远处,一间破旧的房屋立在杂草丛中。屋顶上的瓦片已经碎落的七七八八,窗户和门都已经破烂不堪,里面除了塌下来的木头就是一堆堆干黄的枯草。角落里尽是无处安家的蜘蛛们结的蜘蛛网,偶尔还能听见吱吱的叫声,那是一些等待食物的老鼠们的饥饿的叫声。
‘还冷吗?’凌简将蓝清寒背到破屋内不漏雨的角落,又用干草将角落铺好,这才放心的让蓝清寒坐在上面。对于她来说,现在没有公主气场的蓝清寒就跟她的朋友一样,她不可能对一个朋友置之不理。凌简从来都是个体贴的人,刚才蓝清寒不经意间的冷颤她看在眼里,出于对朋友的关心,做这些都是应该的。
‘不冷了,谢谢你。’蓝清寒低下头去,轻声说道,脸上的潮红如同三月春雨激起的水雾般迷蒙动人。这是她第一次对别人说谢谢,不知何时,高高在上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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