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你手有些肿了,他们看到……”
南宫煊不耐烦道:“我脸还没肿!”
李云恪:“……”
门口的许明曦看到垂头丧气被赶出来的李云恪,安慰道:“王爷不用沮丧,教主其实并没有真生你的气,不过是有些介意你先斩后奏罢了。他要是真生气了,见到你除了骂人之外一个字都不会多说的,今早不是还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哪里摔坏了么,我看他最多别扭半天,这事也就算过去了。”
李云恪想想,觉得有理,可还是高兴不起来,“小曦,他这两日虽然恢复一些了,不过眼下操心紫暝教中那些乌七八糟的事还是逞强了,你要替我多留心。”
“王爷如此担心,为何不留下?”许明曦笑盈盈问。
李云恪撇嘴,“你当我不想啊?可依你家教主那个性子,你认为他会愿意?还有你那表哥,见了我免不了又要好一番冷嘲热讽,与其将时间都浪费在这上头,还不如让煊儿快些说完想说的话,早早回去休息。”
许明曦感慨道:“王爷你待教主可真好。”
李云恪一本正经道:“谁不疼自己媳妇?等将来你有媳妇你就知道了。”
书房内传来南宫煊重重的咳嗽声。
李云恪:“……”
“王爷放心,我会看着他的,”许明曦说着,往书房里走去,“也不会让表哥他们瞧出异常。”
李云恪冲他一抱拳,“那就拜托了。”
这边准备妥当了,孔迎才去西院将俞方行等人请了过来。书房门关上后他没走,以防里头有事又找不到人。
俞方行推开窗子往外扫了一眼,见外边只有一个不会武功的少年,便没说什么,心想若李云恪在外头的话,他功力深厚必然听得到里头的人说话,那自己定要将人赶走。
许明曦站在桌案边上,热心地请众人入座,有意引他们都离南宫煊远一些。
也亏得李云恪的书房够大,坐了十多个人一点也不显拥挤,南宫煊周围半丈以内,除了许明曦便没别人了。
“方行,你急着找我,是有何事?”南宫煊也不和他们寒暄,知道自己不宜久坐,一上来便直白地问道。
俞方行面色不甚明朗,道:“教主的意思是,没事的话属下等人便不能见教主是么?我们身为江湖人,却寄住在朝廷重臣的府邸当中,本就已经很说不过去了,教主就不怕外头的闲言碎语么?”
周焦尴尬地咳了两声,不自在地道:“紫云,你这是怎么和教主说话的?”
“表哥,你别怪教主!”许明曦忙道,“他现在身子不好,不许他见人只准卧床静养本就是我的意思,今日是实在拗不过他,我才答应下来的。不过也只能一会儿,我就在这里看着,稍后便让他回去躺着。”
俞方行谁的话也听不进去,咄咄逼人地看进南宫煊的眼里,“不准见人,只是不准见我们,端亲王却可以,那是什么道理?”
许明曦道:“那是……”
南宫煊抬手阻止了他,又快速将自己微肿的手藏在桌案后,道:“不错,就是你想的那样,我和他的确是那种关系。今日我住在他王府中你看不惯,日后夺回紫暝教他也要随我上修罗山,那时你是要将他赶下山么?”
许明曦被他这两句话惊得目瞪口呆,怎么也没想到,那个死要面子的教主,居然会当着教中这些重要人物的面亲口承认了这件事。
俞方行被他堵得半晌没说出话来,“这……怎么……你们……”
其余人是早已接受事实了的,只有他这个还对南宫煊抱有私情的紫云护法不愿面对真相,一时又急又气,话也说不利索了。
他旁边的周焦默默将椅子拖开了些,道:“教主这身子究竟是怎么了,还要养很久么?王爷既关心教主,怎么不请个太医来给瞧一瞧?”
南宫煊还没说什么,许明曦先不乐意了,“为什么非得太医来,你是看不起我的医术么?”
周焦连忙赔笑,“我不是那个意思!”
许明曦抱臂扬了扬下颌,“说正事!”
周焦瞥了眼低头不语的俞方行,暗自叹了口气,道:“咱们行走江湖的这些人,没明着说不和朝廷打交道,各门各派其实都是这样想的。我们对朝廷敬而远之,朝廷对我们却要更加不放心一些,一旦我们手伸得太长,他们是决计不会容忍的。”
“你认为朝廷会因为我们住进了端亲王府而对我们动手?”南宫煊道。
“说不准,但不否认会有这种可能。”
南宫煊想捏捏鼻梁,手一动又想起还是尽量不被他们看到的好,道:“上次你们说骧州分坛可靠,确定么?”
周焦点头,“总坛里曾经……那样死过一个叫施良的兄弟,尸首本该随便烧了的,可有几名弟子和他交好,没忍心,便通知了他哥哥将尸首领走了。施良的哥哥施温正是骧州分坛的坛主,带回施良的尸身后也就知道了他弟弟真正的死因。他查清实情后倒是没有冲动,想着等机会暗算刘敬文为施良报仇,没想到没等多久教主便将刘敬文给赶下了修罗山。”
南宫煊眼角微垂,一只手不动声色地在侧腰处快速按了两下,“我没能杀了刘敬文,而是将他放跑了,施温就不恨我么?”
“他知道教主一直在寻找刘敬文行踪的目的便是要斩草除根,表示会全力支持教主。”
南宫煊嗯了一声,道:“好,那等我休养好了,我们便从骧州分坛开始,把失去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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