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恪坐在他身边,伸手去解他里衣的带子,“我没别的意思,你可以放松。”
“我知道……”南宫煊向旁避了避,想着反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自己来吧。”
李云恪便收了手,背过身去。
每一次在李云恪面前脱衣服,南宫煊心中都不自在到了极点,他知道自己不该总往那方面想,可此情此景,哪有人又能做到那般坦然的?
房里静得有些诡异,他脱衣时的声响便愈发明显,倒真让他和许明曦心有灵犀了一回——不如问那吃里扒外的家伙要点mí_yào,让自己就这么晕过去算了。
一番磨蹭下来,还不等他将脱下的衣裤放到一边,自己也没来得及坐好,体内真气便开始运行了。
南宫煊尚自出神,微吃了一惊,极低地嗯了一声。
始终留心着他情况的李云恪立时察觉,转身动作飞快地助他坐正,自己也快速到他身后,如前几次那般帮他送内力。
南宫煊不合时宜地想,他这个人,也许真不错。
“凝神。”李云恪突然道。
经他提醒,南宫煊总算记起现在不是可以分心的时候,不敢再多想,闭上眼睛专心运起功来。
丑时一到,感觉到南宫煊体内的真气潜了下去,李云恪没似往次那般借故用手掌多碰他哪怕一会儿,而是片刻也不多停地将手拿开了。他回身拿过被自己放在床尾的薄被,将南宫煊□□的身体裹住,下床便要走。
一个字都没有再说。
南宫煊心里没来由地一阵难受,视线一路追着李云恪的背影,眼看着对方转个弯便要不见,他在自己也没意识到的情况下开口将人叫住了。
只是叫得有些纠结,他说:“喂……你……李……王……”
李云恪听了,实是无奈又好笑。
这差不多和在他面前tuō_guāng衣服一样丢人了,南宫煊郁闷地想,还是放弃吧。
快走出去的李云恪脚步一转,又折了回来,道:“你可以喊我的名字。”
“嗯?”南宫煊抬头看他。
李云恪弯腰与他平视,微笑道:“云恪,你可以这样喊我。”
南宫煊直直看着他,躲避和尴尬都忘了。
“看到我不会心烦了?”李云恪挤在他身边坐下。
南宫煊的两只眼睛还在跟着他跑,道:“你肯跟我说话了?”
李云恪和他对视了一阵,笑道:“我还以为你不会在意这种事的。”
南宫煊被他的笑晃了一下,不自然地转开头,想着那晚的争吵到底是自己不对,或许该跟他道个歉的。可面对别人很容易便能说出口的话,此时面对李云恪,不知为何就是说不出来。
反而是李云恪正色下来,道:“那晚逼问你那么多你并不想说的事,很抱歉,你不愿意说我就不问了。不过我也不是不再关心,我希望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让你更信任我一些,然后有一天你会主动开口告诉我,我随时都会做好听你诉说的准备。”
南宫煊并未接话,也不知怎么接,所能感受到的,只剩下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
“我看那套新衣服和酸梅还放在柜子上头,你都没动过吧?”李云恪轻叹口气,“我真那么讨人厌?”
南宫煊感觉像是有人拿着针在自己心上刺了一下,害他疼又找不到伤处,脾气便跟着上来了,低吼道:“我没说过!”
“这么凶?”被凶了的李云恪却我叫出去,告诉我说你站久了坐久了都会腰疼,还教了我一套能帮你缓解疼痛的穴位按捏法,我们试试看我学得好不好,嗯?”
南宫煊稀里糊涂地被他弄到里侧躺了,没等反应过来,便察觉到腰上多出一只手,身体本能地绷紧了,理智却克制着自己没有发出攻击。
“放松些,记着我绝不会害你。”李云恪的手在他光滑无比的肌肤上荡过,而后按照许明曦所说,认真地为南宫煊按捏起来,“这几日没来看你,肚子好像又大了许多。这孩子这段时间长得可比前几个月快多了,你可还吃得消么?”
纵有被子遮挡,也改不了他什么也没穿的事实,南宫煊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任他靠近到这一步,含糊道:“还好。”
李云恪捏完了一遍,手从被子底下退出来,隔着被放在了他已经凸起得很明显的肚子上。静静摸了几下,李云恪轻声道:“南宫,阿煊。”
南宫煊的肩膀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
李云恪半躺下来,将他圈在怀里,“我是真挺喜欢你的,修罗山上那一夜过后,一直对你念念不忘。再见你得知你有了我的孩子,我更是开心,也下决心要负起责任来。可能我们之间的感情没有那么强烈深刻,更可能你到现在也一点都不喜欢我,但我相信我会一天一天喜欢你更多,直到心都填满了。阿煊,我知道你还是不信任我,也没做长久留在王府的打算,但至少看在孩子的份上,给我们一个机会行么?”
当初听他说要打掉孩子的时候心里一直不舒服,得了他的解释后好不容易翻过了那一页,可也不知怎地,这会儿听他说看在孩子的份上,南宫煊更觉不悦。
就好像他对自己的好,仅仅是为了这个孩子一样。
南宫煊恨这样患得患失喜怒无常的自己,更恨将自己逼至今日的那些曾经。他承认自己是个倔强又懦弱的人,这一瞬间,他幻想拥抱着自己的这个男人能帮他改变这一切。可一瞬过后,他还是忍不住怀疑、退缩。
毕竟南宫煊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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