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气大动,元气损伤。
仅一日的工夫,便把他的身体给拖垮了,这分明已是险象,好生将养也不知要多久才能恢复到先前的模样,更不要说打胎了。宫囊在落胎药和被沈豪踢那一脚的双重作用下裂开了,却不足以让他落下这一胎。而他到底与女子不同,此时自己再用药落胎,必然要让他吃尽苦头,或许会危及生命,就算幸运保住了命,可能几年也难以恢复。
所以这胎落不得,非但落不得,还得保住。
许明曦又找出药来喂给南宫煊,眼角余光扫过李云恪,心里有些急。
李云恪道:“他怎么样?”
“不太好。”许明曦站起来,“我先到外头去扯些藤蔓过来将这里挡住,劳你帮我家教主把身上弄干吧。而后叫他自己一个人睡一会儿,别打扰他了。”
支开李云恪,自己才能详细检查南宫煊的状况,越快越好。
等许明曦出去了,李云恪盘膝坐到南宫煊身后,将自己柔和温暖的内力缓慢推进了他的身体里。
可能是觉得舒服,南宫煊轻吐出一口气来。
这般过了小半个时辰,李云恪收了手,扶着南宫煊躺下来。他想了想,又将自己的外衫褪下,往南宫煊身上盖去。
南宫煊喉咙中发出一声低低的呜咽,难受地侧过了身,手无意识地捂住了小腹,双腿也顶了上来。
李云恪尚在半空中的手顿住,视线落在南宫煊这一番动作后露出来的长裤上——臀后腿根处渗出的血迹,在火光照耀下清晰可见。
腹痛不已,下身见红,这怎么看都像是……
被南宫煊认为永远游刃有余的李云恪,此时傻愣愣地呆住了。
他回想起三个月前的那个夜里,在这个山洞中发生的事,想起当时南宫煊的状态,渐渐觉出了一点不对劲来。
现在想来,他那夜初遇自己时的清醒到后来完全丢了神智,不太像是药物所致;再与眼前这副景象合起来看,这事情可就有另一番解释了。
李云恪轻手轻脚地为南宫煊披上自己的衣衫,手探到衣衫下,摸到了他的手腕。
许明曦弄了一层掩护又钻回洞里,险些和正往外走李云恪撞上。本就累了这么久,这人还一直在眼前晃,许明曦不满地哼了一声,道:“你小心点,别毛手毛脚的。我要去陪着我家教主,你去守夜吧。”
李云恪一把攥住了他的肩膀,沉声道:“你家教主的身体你还得好好给看看,他这样子怕不成吧?”
许明曦吓了一跳,手不由自主哆嗦了一下,“你……你说什么呢?教主已经吃了我的药,好好睡一觉就没事了!”
“这位小大夫,”李云恪放开他,声音压得更低了些,“我虽不懂医术,但好歹是个精于内力的习武之人,是不是双脉我还是摸得出来的。”
许明曦睁大眼睛看着他,下唇一个劲儿地抖,却半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李云恪叹了口气,道:“你别想东想西,我对你们,尤其是你家教主绝无恶意。他腹中孩儿……是我的,虽说是个意外,但此事我脱不了干系,必会倾尽全力保得他们父子平安。你信也好不信也好,这些我们以后再谈,现在先去帮他清理一下,看看他血止住了没。”
许明曦原地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心绪才稍稍平定了,他快步往南宫煊那边走去,口中小声道:“你怎么就知道孩子一定是你的了?”
李云恪似乎一点也没怀疑过此事,甚至没问许明曦那腹中胎儿有几个月了,只道:“他不像是会乱来的人。”
许明曦蹲在了南宫煊身边,闻听此言后意外地抬起头来看了看李云恪,心中微有所感,好一会儿才犹豫道:“你……你不觉得男人孕子一事很奇怪么?”
“是有些与众不同,”李云恪帮他动作轻柔地褪下南宫煊的裤子,道,“不过我走南闯北,也听说过几个似他这样拥有特殊体质的人,只是从没想过会叫我给碰上。”
听他没有半分嫌恶的意思,许明曦心里又好受了些,道:“不管怎么说,今日都多谢你们了,另外教主怀有身孕一事,还请你为他保密。”
“我自不会乱说。”李云恪说着,又在心里加了一句,还不会放他乱走。
许明曦随口道:“还不知你叫什么名字。”
“李云恪。”
许明曦手顿住,“什么?”
李云恪又一字一顿地重复了一遍。
许明曦吞了下口水,道:“哪个李云恪?”
李云恪微笑,“你所想的那个李云恪。”
许明曦:“……”
天快亮的时候,南宫煊总算从昏迷中醒了过来。腹中不似之前疼得那么厉害了,可丝丝缕缕的痛却还是不断,磨得人心烦意乱。
他轻轻揉了两下,吃力地睁开眼睛,先看到了躺在自己身边的许明曦,后又看到了靠另一边石壁坐着的李云恪。
南宫煊霎时便清醒了,一把掀开覆在身上的衣衫,撑着身体想要坐起来。他这一动便觉全身上下哪里都不舒服,忍不住咳了起来。
李云恪听到动静,朝他看过来,见他咳得难受,便想过来帮他顺顺气。
南宫煊对他极为防备,抬手阻止他靠近,却咳得没空说话。
许明曦终于也被他吵醒,看到他这样连忙爬起来,劝道:“教主你慢着些,身子受不住的。”
“让他出去!”南宫煊喝了口他喂过来的水,将咳嗽压了下去,第一句便是赶人。
许明曦:“……”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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