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李云恪乐了,道:“他们会选中王双武,看来这位知府大人在皇兄那里比我想象得还要重要许多啊。”
“主子,需要我们做什么?”
李云恪想了想,道:“从这里往洛淮城走须得改道向南,若没什么理由,我不便改变方向,还得往西走。”
康辉立刻会意,“所以属下去通知洛淮城的兄弟,想办法逼着虬厥人惹出些事来?”
李云恪嗯了一声,“但别闹大,否则他们觉得自己闯了祸再改计划也于我们不利,只要传出关于他们行迹的传言便好。重要的是不能让任何人察觉到这中间有你们与庄子里的兄弟参与其中,绝不许暴露,清楚了么?”
“属下明白。”康辉郑重应下。
“这件事可以不用着急,最好让虬厥人与王双武打个两败俱伤的时候我再出现,顺便探出虬厥兵想从他嘴里挖出的秘密就更好了。”李云恪打着如意算盘,越说越高兴。
康辉道:“那主子,属下这便去传讯?”
李云恪站定,回头看他,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一遍后道:“你说把你扮成我的样子跟他们混,然后我去别处散心几日,会不会被发现?”
康辉:“……”
“我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憋出病来怎么办?”李云恪唉声叹气。
康辉:“……”
说到这里,他不由又想起修罗山上销魂蚀骨的那一夜,竟莫名有些想念揽那人在怀的那种感觉了。也不知他如何了,李云恪想,这次恰巧又要再去洛淮城,到时将事情办妥后,或许该寻个借口再去见那位南宫教主一面。
见自家那没正经的主子说着说着就神游天外去了,康辉干咳一声,唤道:“主子……”
李云恪回了神,眯起桃花眼对他勾唇一笑,道:“你亲自去传讯吧,而后不要再赶回来,留在那边等我就好。”
康辉便明白了,“主子还有旁的事吩咐?”
李云恪勾住他的肩膀,道:“办完了正事后,你去备一份像样的大礼,替我送到紫暝教去。不必提我名讳,便说正月十五夜与他家教主有过一面之缘的朋友,他也就知道是谁送的了。”
康辉很没眼色地脱口道:“万一南宫教主忘了您呢?”
李云恪:“……”
“属下知错。”康辉低下头,认错态度极好。
李云恪在他肩上拍了两下,道:“你家主子我老大不小,也该成家了,从前一直没那个想法,可能就是差了这么一个称心的人。康辉,我是真挺惦记他的,也想……咳……负责,这事成与不成,可就看你的了。”
康辉追随他出生入死这么多年,头一次觉得自己接下的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若主子就这样孤独终老了,那自己还不成了罪魁祸首?但那可是紫暝教教主南宫煊,从江湖传言便可知道那是个不好相与的人物,这……
李云恪才不管他内心有多挣扎,在他背上用力来了一下,道:“去吧,我一辈子的幸福就交给你了。”
康辉:“……”
远处开始有人喊王爷,李云恪郁闷地叹了口气,道:“我得回去了,你自己当心。记着,公事办好办坏差不多就行,私事才更重要,知道么?”
“……”康辉长年木然的脸上出现了一种类似悲壮的神情,有气无力道,“属下记得了。”
李云恪这才满意了,一边幻想着下一次和南宫煊见面时的情形,一边哼着小曲往回走。
说不定用不了多久,自己也是个有家的人了——端亲王愉悦地想道。
第10章 愧疚
转眼便到了四月十五,许明曦看上去比南宫煊还要紧张一些。
这两日他每天都要为南宫煊诊上好几次脉,可仍然不敢确定南宫煊的身体里头具体是个什么状况。
“你只管将药备好便是,不会有问题的。”南宫煊放下衣袖,镇定道。
许明曦白了他一眼,“万一不成,那可是会要命的!”
南宫煊态度坚决,“总之这东西不能留。”
当然不能留,许明曦也明白这一点,可即便他以神医自居,这种事也是第一次见,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南宫煊于他而言又是亲胜兄长的存在,更得小心又小心,生怕出那么一星半点的差错,便会害南宫煊丢了性命。
“教主,我这两日给你诊脉,差不多可以看出来,你腹中生出了一个……唔……宫囊,胎儿便是在里头成长。”许明曦说着,偷眼去瞧他的脸色。
南宫煊脸上阴云密布。
许明曦吸吸鼻子,干咳两声又道:“可从脉象推断经脉与血液走向来看,它是个完全闭合的状态,也就是说……”
南宫煊一怔,“你的意思是,就算我服了落胎药,那东西也可能寻不到路出来?”
许明曦点点头,“这是最坏的猜测。”
“怎么可能?”南宫煊皱眉,“就算我留着它,等到长成它也总是要出来的吧?难道还能永远留在我身体里不成?”
许明曦道:“所以我的推测是,随着肚子足月,宫口才会渐渐出现,直至临盆时全开。”
“你是说我非得留着它,直到自然生……生……”南宫煊又惊又怒,生了半天也生不出来,脸都憋红了,“那种事绝对不会发生!”
南宫煊示意他不要那么大声,安抚道:“我知道我知道,我明日会把药备好的,今晚你好好练功,可别胡思乱想再出了岔子。”
“好。”南宫煊心里还是有些不安,抓住他的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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