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淘正把一份儿包好的鸡肉递给面前的顾客,那顾客接了鸡肉感觉走开了,姜淘心里感到奇怪,抬头一看,前面几步远的地方有个锦衣公子哥儿身后领着几个小厮正往自己的小摊前走过来了。
“公子要买点儿尝尝吗?”
“多来点儿,给我包好了!”
“三份儿可够?一份儿十文,买的多有优惠,三份儿总共二十五文。”
再好吃的东西吃多了也会腻的,姜淘估摸着包了三份儿递到那公子面前,没成想那公子依旧是把玩着一把扇子,倒是后面的一个小厮上来接过了纸包。
人家有跟班,自然是不需要亲自接的,姜淘能理解这种公子哥儿的做派,却没成想这公子看着衣着华贵,却是钱也不给转头就走。小本生意,自己虽然能赚,但这都是靠自己劳动换来的,姜淘怎么能让人白白拿了去?
“公子请留步,您还没给钱呢!”
周围的人在看到这公子过来的时候心里就对姜淘有了同情,现在更是为姜淘捏了把汗,想来姜淘或许是初来惠安城,竟连这县令家的公子也不识得。
姜淘自然是不认识的,可就算是认识,姜淘也不觉得自己能甘愿把自己的劳动成果白白拱手送人,可是有句话叫今时不同往日,还有句话叫胳膊拧不过大腿。
这个朝代的灵耀国跟姜淘在二十一世纪呆的中国那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这公子叫李轩,是惠安县令的小儿子,从小被家里宠溺的很,惠安县令倒是想做个严父管教管教儿子的,可惜管不了太多,被家里的老娘和夫人护着不说,就是这儿子真惹下了什么事儿却是不舍得罚的重的,也就是得到个面壁思过的惩罚罢了,时间长了,这李轩越发的张扬跋扈起来。
能不掏钱别人就得乖乖的把东西奉上,为何要花钱呢,不如省了去赌坊玩啊,毕竟赌坊那群不要命的还是不能轻易惹恼的,但姜淘这样的女人家却是软柿子随便捏的啊!
一些小零碎本就不值几个钱,很多人都是自认倒霉,偏偏今日姜淘不识相的撞了上来,这李轩孬是孬,却容不得别人说他自己不好。
“嘿,不识相的乡巴佬,爷吃你的东西那是给你面子,你倒是还想问爷要钱?”
“买东西自然该给钱的,这灵耀国难道没有王法吗?”
“哈哈哈哈哈,王法?王法当然有啊,可在这惠安城,爷说一句话那比王法可管用多了。”
这李轩面带嘲讽地肆意的嘲笑着姜淘,后面跟着的小厮也哄堂大笑。姜淘毕竟没经历过这种事,气愤和惊怒让姜淘脸都憋红了。
“姑娘,在这街头卖东西多辛苦,看你还能入眼,不如跟爷去吃香的喝辣的吧,省的在外抛头露面的受苦啊,瞧,这小脸儿,都被太阳晒红啦。”
眼看这李轩的手都要摸到姜淘的脸上,姜淘赶紧向后躲开了。
“真是不识好歹,李才,给我去教训她一下。”
李轩一脚踢翻了姜淘面前的小摊子,凳子翻了,炸好的鸡肉洒了一地,姜淘瞬间竟不知所措了,摔下山崖没有摔死,在这个朝代好不容易立下身来,竟然会在大街上受到欺负,连做点儿小生意养活自己都不行吗?
恍惚中,那叫李才的小厮上前来揪住了姜淘的衣袖,举起手来就要往姜淘的脸上招呼,周围的人是敢怒不敢言,忽然,却是凭空飞过来一个东西在那小厮的脸上开了花。
“哎呦。”
那小厮捂着脸蹲下了,脸上还糊着一脸的蛋液和蛋壳,原来是被一枚鸡蛋给砸中了,可见刚刚那下被砸的不轻。
“谁?给爷站出来!”
“李兄,是我。”
“原来是林兄大驾。”
李轩看到林锦程过来,脸上立马带上了笑容。走到林锦程旁边的时候顺便把那小厮踢到一边去了。
官商勾结自古有之,惠安县令没少从林家搜刮油水,李轩去如意楼吃喝有时候给钱,但也有很多时候都是指明要找林兄,然后林锦程当然要客气的请客,撕破脸了对双方都没什么好处,自然是称兄道弟,表面一派和乐。面对林锦程这颗摇钱树,李轩自然是笑脸相迎。
“李兄客气了,这位姑娘本是我如意楼的人,这小吃食是前些日子这位姑娘自己琢磨的新做法,想着跟如意楼的菜式不是一个菜系这才出来在附近卖给众人尝尝,区区小事没有及时跟李兄说一声,不想却是造成误会了。”
“对对对,是误会。”
“既是误会,那这......”
“这小厮真是没眼力劲儿,一会儿我非得好好的教训他。李才,还不拿钱给这位姑娘。”
林锦程的面上带着笑意,眼里却是一片冰寒。
“不用了,以后总会赚回来的。”
“那是那是,林兄少年有为啊,哈哈哈。”
李轩故作fēng_liú的一笑让小厮把荷包收了起来。客气了几句,林锦程就告辞了。
姜淘还在一旁独自伤心难过,怀疑人生,林锦程一个眼神过去,姜淘就被红芯看似随意安慰的姿态带走了。
仗势欺人这事儿姜淘不是不懂,只是第一次直面这种直白的方式让姜淘的情绪起伏有点儿大。那李轩显然不是好人,可是刚刚林锦程竟然跟那李轩称兄道弟,姜淘这会儿看着林锦程也很不满。还以为遇到了好人,没想到也不过如此。
姜淘一副气呼呼不爱搭理人的态度让林锦程觉得很是好笑,不过林锦程并没有着急说些什么,而是沏了壶茶细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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