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华好似早已知晓这一切,却也好像从来就不知道,看着这样的杨天惊诧莫名,但杨天却并没有停下,继续说着:“你跟阿明是长的很像,像得就像是双胞胎,但是你可能没发觉,也可能你此刻也不愿意承认,其实你和我骨子里才是最像的,一样的有着一种执着甚至是偏执,一样的狂傲不羁,一样的在面对自己最亲的人的时候却更下得去手,这也就是为什么我本来在茫茫人海中寻找那么一个人,但最后却还是选中了家中的你,我看到了你对汉唐文明那种难以言说的热情。”
东华的脑中忽然闪过朝月曾问自己为什么对大唐有着一种别样的热忱,自己也曾无数次问自己为什么会来到大唐,原来一切的答案都在这里,谜底其实早就昭示,明明知道却仍然还要等到亲耳听到了才愿意去真正相信,只是这一切都仍然太过匪夷所思,太过不可思议,尽管自己已经历经了无数不可思议之事。
杨天只管自顾自地继续说着:“看见你痛不欲生,大哥也觉得对不起你,可如果她留在这里,我就不知道我对不起的究竟都包括谁了,只怕太多太多,而她,总会置之死地而后生,凤凰涅槃。”
此刻的这一句让东华眼中真正的闪过了一丝惊诧,你就如此的自以为是,而且到了这种地步?!
杨天似乎料到了这样的神情,低下了头一丝苦笑:“可能你觉得我远比你要不可一世,还居然妄图操纵篡改历史,但恰恰相反,我其实是无限的可怜卑微,卑微得只想去挽救,去抓住一丝一毫无人能够察觉的无声无息之中的消亡,就像一个快要溺毙的人试图去抓住一艘已经远去的巨轮托在船尾那根细细的缆绳。”
东华面无表情,许久才肯开口:“你别以为说这么多我就会不恨你,就算你有一万个理由要她回去中兴大唐也都不可以用这种方式,我实在没有办法原谅你,她从来都是我最后的底线。”
杨天依旧冷静地看着东华,“我本来也在犹豫,但看见她我才发觉我低估了她对你的感情,若不是这样,你虽然说了送她回去,但她可真的就想安然留在你身边,留在这里,别告诉我你不觉得。”
东华的怒意未曾削减半分,只满眼寒意的瞪着杨天希望他能够即刻住口,现在解释什么也只是徒然,轻轻捧在手心的一轮明月,却偏偏要被人无情地翻转过来然后面向一面明镜,非要让她看看她的身后究竟是如何被无边宇宙中的陨石击的千疮百孔!这个世界有些浑浊,本来就配不上她,但要她离开也绝对不是以这种残酷的方式,那是自己不惜一切都想要去守护的清澈纯美。
一边望着紧闭着的门,一边紧盯着时钟,太阳已经渐渐西沉,朝月已经将自己关在里面整整一天,门虽然没有锁,但她若是不想见人,那就是什么人也不见,一直的小心呵护,此刻已经一文不值,却也仍旧不忍冒然立在她眼前,说是不忍,其实心里知道那是不敢,不敢去想她到底能否承受这一切,更不敢去想她要如何面对自己。
大哥杨天看着如坐针毡的东华,渐渐眯起锐利的双眼:“既然是因我而起,我去劝劝她。”
东华如何还敢再让杨天靠近,即刻冲上前一把抓住了杨天的衣袖,“杨天,你还想怎么样!”
不待杨天答话,母亲已经一脸严肃:“阿旭,杨天他终究是你大哥。”见东华渐渐松手又恢复了平和:“这事的确是你大哥太过轻率,就让他去看看,否则大家只能干着急。”
东华闪着眼中的寒意望向杨天:“轻率?他分明就是计算好了,他只管按照计算要他想要的结果,根本不顾别人死活。”
有了母亲的许可,杨天没再理会东华说什么,只聚起双眼中的光敲了敲门,立定片刻后缓缓推门而入。东华看着杨天眼中聚起的光只有一种寒意又上心头,可母亲的话也有道理,也许只有大哥这个始作俑者才能去劝她一劝,反正自己应该是此刻她最不想见到的人。
片刻后,杨天走了出来,而后坐下泡起了茶,东华看着大哥杨天这镇静自若恨不得上去端起那一杯茶泼在他脸上,想要问他怎么样却也根本不想跟他讲话。
夕阳的余晖已经洒了一地,东华正忍不住想要走上前去推门而入,门却轻轻开了,朝月用红肿的双眼看了看东华,脸上依旧挂着未干的泪痕,东华刚想要开口朝月却径直走向杨天说道:“就依照你说的,我回我的大唐,你给我一个孩子,一个东华的孩子,但东华如何我做不了主,这个人从来我都做不了主。”
东华简直是五雷轰顶,几步上前抓起朝月的双手瞪大了双眼惊问:“月儿你在说什么?你说什么孩子?!”
朝月不看东华,只转向了窗外火红的余晖仿佛就在望着万里江山:“大哥说他对不起我,愿意补偿给我一个孩子免得我孤寡,事已至此,我别无他选,谁让你已经让我成了这大唐之主,就像你不能在知晓后还眼睁睁看着一切袖手旁观,我更不能。至于你,我从来就没办法决定你的去留,过去不能,眼下也不能。”
东华一步上前挡住朝月眼前的余晖,只让她望向自己:“月儿你在说什么!你怎么能要一个孩子?”
朝月低下头去没有回答,这问题好似也没有办法回答。东华忽然反应过来什么冲到杨天面前,再次抓着杨天的衣领怒起:“杨天你到底要把我怎么样!你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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