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没什么忙的。”撇撇嘴。
“那就来打扰我啊,我可是为了进演练琴很忙呢,现在时间都不够用,真不知道怎么办。”故意做出一副为难表情。
“我……打扰到你了?”大眼睛黯淡了几分,咬牙思考一下,说:“那好,我以后少待一会儿。”
拍拍头顶,“逗你的了,看把你吓的,哈哈……”
“好啊,敢耍我!”抬起我的胳膊撸起袖子就是一口。
“痛痛痛,敢情你和大黄是一国的啊。”一蹦三尺高,好不容易脱离“犬”口,两排深牙印,鲜血直流。
“妈呀,我和你有仇是怎么的,用得着使这么大劲么?”打击报复,这肯定是连日来累积怨气的打击报复。
阻止我找东西包扎止血,“只要一直不好,你就会一直记着我。”
晕哦,怎么整得跟《倚天屠龙记》里的赵敏似的,我也不是左右逢源的张无忌啊。
“那也不能这样血淋滴答啊,痛你知道不?”咬牙切齿怒视元凶。
小丫头把手放在我伤口上方一寸处,只见从她手中散出一阵白光,覆在牙印上。待白光消失,伤口不流血也不痛了,但是疤痕却很明显。得,破相了。
“你怎么做到的?”来不及埋怨留疤问题,先解决神奇白光疑惑。
“不过是初级的水系治疗法,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帮我整理好袖子。
对哦,青龙国王族掌握兼有治疗效果的水系魔法。
“那这个疤怎么办?”我可不要留着两排小牙印过日子。
“我说过了。”收拾一下琴、茶、点心……转身离去。
“别走,今儿不把疤去掉就甭想离开。”站在院门,两手撑开,挡住去路。
两方对垒,气势高涨。如果现在有机器显示,我的精力值绝对是满格。
相反,小丫头不恼不急,挑眉一笑,冲着外面慢悠悠喊了声“安赛薾”。
忽然感觉背后两道冰冷的视线。转过头,果然是公主侍卫。
“嘿嘿,公主慢走。”赶紧收回手,施礼恭送“大驾”。哼,算准了我不敢在别人面前造次。
之后的几天,小丫头都没有出现。不知道是突然太忙,还是怕我因为那消不去的牙印生气而故意躲开。其实,我不气她了,真的一点也不。虽然只是几天没有见面,感觉却像好久好久没看她习琴时的专注神情,好久好久没欣赏到被我的亲近惹出的臭脸色,好久好久没对着一个小丫头唧唧喳喳碎碎念,好久好久没听到清脆的童音叫“瑟蕾儿”。
哼,没良心的大尾巴狼,枉我抱着疼爱国家幼苗的心态惦念她,居然这么多天不来看我。
入宫以来,休拉妃特可以说是我唯一的学生、妹妹和朋友。轻易成为宫廷乐师,获的我,对那些从小苦练技艺,出身音乐世家的其他乐师们来说,分明就是撞了狗屎运的半吊子,是阿亥拉一时兴起招进宫的“玩意儿”。说实话,他们还算有涵养,对我只是不闻不问当空气,没找茬就该偷笑了。尝试几次“亲切微笑战略”未果后,我索性放弃了和其他人的交际,安安分分在院中当独行侠。反正总有一天我会回去我的世界,他们的交情,我不稀罕。
寂寞,寂寞。每天能做的就是静下心来练琴,休息时和穷奇唠唠叨叨——多半时间它都在不耐烦地打瞌睡。也不能怪我太想念小丫头,独处的时间特别漫长。
打雷啦,下雨啦,收衣服啦……嗯还好,今儿没衣服晾外面。大半夜的,突然下起雷雨来。惨白的闪电刺破天空,震耳的雷声不断,大雨倾盆。响雷把我从梦中惊醒,屋内随闪电忽明忽暗,窗外枝叶在暴雨中摇摆,像女巫干枯的利爪在摇晃。
手贴着胸口,心脏怦怦跳得好快。不怕不怕,雷都是劈恶人的,我应该算不上,老天爷不会为了儿时淘气往孤儿院老师咖啡杯里滴两滴墨水而耗费能量吧?不知道这儿的屋顶有避雷针没?
感觉到我的不安,穷奇化做小猫,跳进我的怀中。紧张的情绪松缓了不少,翻个身,闭眼调整呼吸。
嗒嗒嗒嗒,脚步声由远及近。是谁,在这种天气跑来?
砰砰砰砰,急促的敲门声把我叫了起来。见鬼,都几点了。
“来了来了。”打开门,正要发泄不满,雨中的,是那熟悉的小小身影。
金色的长发披散,一缕缕滴着雨水。纯白的睡裙湿透,紧贴在身上。一对赤足,粘满泥水。削瘦的身躯不住颤抖,一双大眼睛充满恐惧,下唇被贝齿咬出血来。
“天!”我急忙把小丫头拉进屋,抱在怀里,扯下披着的罩衫擦拭淋透的她。转眼间,门口多了一个人。是安赛薾。他看了看缩在我怀中的休拉妃特,视线上移,若有所思地看着我。第一次发现,他的眼神如此深邃。闪电中,他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我一时竟愣了,手上动作也停了下来。
“瑟……瑟蕾儿。”沙哑的声音从我胸口传来,惊醒了我们两人。安赛薾轻轻关上门离去。我急忙抱着休拉妃特进了卧室,找出一件睡衣给她换上,拿着布帕一遍遍擦拭湿发。走到桌前,手忙脚乱地想倒杯热茶,却不慎打翻了茶壶。该死,三更半夜哪有热茶。
隆隆,又是一个响雷。
“瑟蕾儿!”坐在床上的休拉妃特跳起来,扑进我的怀里,抓着我的衣服,不住发抖。
莫非,这丫头怕雷雨?弯腰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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