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真金也被一脚踢倒,匪首怕他逃跑,将他的右脚筋挑断了。
“啊——!”剧痛终于让尉迟真金忍受不住,喊了出来。
“大哥快走!”火势变大,两名匪徒准备趁乱离开。
沙陀忠却在此时,及时的出现了。
用他自己的话说,那晚上他鬼使神差想大人了,于是他去侍中府邸看看。
他拉着马车行至府外,便闻到很浓烈的硝石硫磺和烈酒的味道,从侧门没有仆役把守,他自己进来时看到不少尸体,已是惊恐不已,等到他走到尉迟真金的书房时,听到尉迟的一声惨痛的呼叫。心里也揪了起来。
神都的百姓,远远近近地看到了侍中府邸燃起大火,都过来观看,虽有不少人也准备救援,但爆炸后无法让人靠近,大家都只能围在旁边干着急。
沙陀忠撒出了一大把药粉,让那两名匪徒又痒又痛,满地打滚,他才能趁此空隙,将尉迟真金先背到侧面的兵器库去。
等他回头再来背赵四时,那两名匪徒开始狂怒,要冲过来砍杀他们三人。
“快…放箭…”兵器库里的一排弩箭,一排短箭匣子,都在尉迟真金的指导下,被沙陀忠射向屋外。
两名匪徒中箭后倒地,只是火势已越来越大,眼看三人就要葬身在火海中了。
“大人你别叫我走!我不走!我不会走的!你看我能保护你的!”
尉迟真金摆摆手,制止了他再哭,指着西南角的地面,让他去开启机关。
“快……去……”
兵器库在府邸扩建之初,便挖了一条地道,通向侍中府邸旁边一座小院,那院子平日是张伯和赵四所住,这个秘密也只有尉迟真金的大哥和他俩知道,其他的仆役不知,就连狄仁杰,也不知道。
就这样,当神都百姓多少以为尉迟真金葬身火海之后,他们还是逃了出来,沙陀忠作为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密道的见证者,见证了此处。
尉迟真金将自己的银钱珠玉,那只大哥送的老山参,还有姐夫送的玉佩,都藏在密道中,他让沙陀帮他搬了出来,给了王溥五十两白银,王溥才有钱去把神都的不少名贵草药买了下来。
“唉你小子简直比我还能藏东西啊?!不过我已经改变你爱露富的看法了。”王溥一边给尉迟真金上药的时候,一边还在叨叨。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0 章
“就是这样。”尉迟真金将事情经过详细叙述了一遍,只是后面沙陀照顾他二人的伤势这一节他不好再详细说,之后又说:
“这次我和老四,真的多亏了阿忠,可惜张伯……” 说完又摇摇头,抿着唇不发一声。
赵四知道他心疼张伯遭到毒手,看他眼中有泪光,十分难过,也劝他不要太伤心。
沙陀忠和狄仁杰分坐两旁,他俩均不好开口,只能是赵四劝慰尉迟真金平息心情,养好伤后再说。
尉迟真金又说:
“你的伤势不能长时颠簸,况且你与阿忠都被大理寺缉拿,薄大人要你俩找地方躲着。你俩就去天台山吧。当年遇到明大人的那个草庐。”
他让沙陀和赵四去那里躲藏,方便赵四养伤,又叮嘱沙陀照顾好草庐的一花一木,说是将来会去那里,完成明崇俨的嘱托。
他不说自己的去处,那两人却也明白,他是决意跟着狄仁杰去宁州了,也不再多说。
尉迟真金将车里座位下放着的两个小小的羊皮袋子拿了出来,交到了沙陀和赵四手里,又指着狄仁杰说:
“每个袋里都是三十两,过个两三年不成问题,过几年可以到宁州来找他。”
沙陀接过了他的银钱,轻叹一声,说道:
“我不收下大人定然觉得过意不去,我就收下了。这样吧,将来我哪天过不下去了,没饭吃了,我再来投靠大人。”
他不说自己要来找狄仁杰,只是说要找尉迟大人,狄仁杰也明白他对自己与尉迟的关系有几分难过,此时此刻对方离开也好,免得三人行会有些尴尬。
即将行至长安时,狄仁杰将候云章安排去打头阵,先骑马赶去宁州,打探情况,安排一个临时住处。
而沙陀忠与赵四,则准备下车与助手们换马,去往扶风县天台山上。
尉迟真金的腿伤还未康复,他不便下车送他们,于是两人便在车里与他话别。
沙陀虽然不舍,但也毅然上了马,准备离开。
待他上马之后,又想起了一件事,在自己的行囊里翻找了一下,找出一本王溥的书,一本明崇俨的书,给了狄仁杰,让他好好研习一下。又拿出一套针灸的银针,要他好好保管和使用。
“你既然这么聪明,就研习一下这两本书里所写的针灸方法,可以治疗他的腿伤。”
“兄弟,保重。”狄仁杰目送他俩离开后,没有马匹的敬辉和桓彦范与他一同上车随行。
候云章和姚崇与尉迟真金相熟,且知道他藏在车里,就是敬辉和桓彦范上车后楞了一下。
两人拱手向尉迟真金见礼,口称见过大人。
此时他俩分坐车内两边的座位,狄仁杰坐在了中间,与尉迟真金坐在一起。
“两位从此不要再称尉迟大人了,奸人窥视在侧,不能不另作打算。两位就称他为黎先生。如今前路多艰,但尚有建功立业的机会,若是两位此刻下车返回神都,将此事回禀天后,请恕狄某不能答允。”
敬辉与桓彦范在御史台时,与狄仁杰相熟,也多得他照顾,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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