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手指头出来了,温度计也滑溜溜地滑了出来,我感觉到它慢慢离开我的身体。
呼~总算……总算被解放了。
累毙了!不管是身体或心灵,都像经过n亿万年的折磨一样。
我一动也不想动。
医生对着气喘吁吁的我说:「请休息片刻,我看你好像累了。」
而脑袋一片空白的我却无法回答医生任何一句话。
就这样我连手术服都没有穿好,就断了气似地睡着了。
没想到当我醒过来的时候,周围的脏污都被擦干净了,也换上了新的手术服。
是谁?到底是谁呢?
这『无微不至』、『趁机看光我全身』的照顾……让我更不好意思了……
半夜,拖着一身疲累的我终于回到家了。
— —电话录音机的留言灯亮着。
我直觉是梨惠留的言……但我却怎么也不想回她电话。
现在的我实在是没有多余的力气去面对她……
就在我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前,很快地到了星期一。
这天,我几乎是用爬的才到得了公司。
好险~差点就迟到了,不然那少得可怜的薪水又要被扣了。
没办法!这种情形已经发生好几次了。最近这一个礼拜,当我早上坐那班挤得像沙丁鱼的电车后,整个人就像贫血般地头晕,然后就— —迟到了。
虽然知道这样不行,但我的身体很神奇地就像被人点穴般动弹不得。
早上一进办公室,隔壁的大崎先生便担心地问我:「中野,你最近好像怪怪的?身体不舒服吗?」
最近好像不论谁看到我,都觉得我脸色不好看。
真是的~我看起来真的那么虚吗?虽然被筱田医生处以『酷刑』,但应该不至于那么糟吧?
「没什么……大概是夏天有点中暑吧……」
唉!说不出真正的理由,我不得已只好说谎。
「喂,虽然是夏天,但现在才六月耶!中暑也太早了吧?」
糟糕!没想到谎话一眼就被看穿,大崎先生果然厉害……
咦!不对……应该是我说谎的技术太差了……真是的~我现在怎么还有心情在想这种事情啊?
被大崎先生这么反问,我实在答不下去了。
我怎么可能告诉他,是因为参加周末特别的临床实验,才会这么疲累的。
大崎先生对着不发一语的我说:「你啊!虽然不是很机灵,动作也不够利落,但人还算老实正直,做事也很积极努力,可是你最近工作怎么一点都不用心啊?」
「……对不起!」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不是想责骂你……除了工作以外,如果有其它烦恼的事可以告诉我!」
大崎先生大概是真的为我担心吧!可是他的话却让我觉得更加烦闷,心情非常沉重。
「谢谢。」
我原本应该用更充满感情的口气说的,但是我现在却只能勉强挤出这两个字来。
大崎先生向来没跟我说太多话,他总是听着我说,然后喃喃自语,这次却是他先开口说话。
— —大崎先生!真的很对不起……但是现在我不想跟任何人说话。
说真的,最近我实在不想跟任何人接触,不管是老家的人或是大阪的朋友……也不想跟梨惠说话。话说回来,到目前为止我甚至还没动过电话,也不知道是谁留的言,压根还没听过留言。
我知道这几个星期,我变得有点忧郁。
— —该不会是产前忧郁吧?
想太多!虽然我是做妇产科实验的白老鼠,但我还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啊!
可是,我现在连简单的传票都不停出错,不论是经理或是仓管都开始抱怨了。
「你接二连三地出错,会引起客户的困榎,再这样下去的话,说不定六月底就会被客户解约喔!」
再这样下去……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还真想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就这样消失不见勒……
老实说,上周临床实验结束后,筱田医生提出一个要求……
而那件事一直还在我的脑中盘旋,就连我的心情也大受影响。
等会儿还得跟田村部长报告呢……我觉得好沉重……竟然会有对手出现……
「中野,我有个提案,能打扰你一下吗?」
「什么事?」
「事实上,还有几个人会加入这个临床实验,可是他们提出了一些交换条件,你能接受吗?」
医生是典型理工科的人,说话总是直接明快,难得听到他用这么客气的言词说话。
「请问……是什么要求呢?如果是合理的话,我会接受……」
「谢谢!事实上恒久药品公司的营业部说,还有另一种男性荷尔蒙的药品,将在综合医院里贩卖,正好综合医院的药也是由我做临床实验的,而且他们规定临床实验的下限为两个人。」
「嗯……」
— —我受惊过度的脑袋一时还无法理解,这是有对手出现的意思吗?
我记得恒久药品是日本第五大的制药厂,而我的公司— —小野制药是第十七大的公司。
这根本连比都不用比嘛!输赢用膝盖想也知道。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能继续参加其它的临床实验,我会非常感激的,不知你意下如何?」
我刚才的好心情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而我刚才的幻想也全都消失无踨,就像泡泡一样,ㄆㄛ的一声破灭了。
— —再见了,我从前『平凡无趣』的生活。
「我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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