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要紧。”静湘温和地道,“她俩毕竟是不外人。”
小枫偷眼观察了下静湘的神态,两人并肩走向营帐。不多久,小枫试探性地开口道:“静湘姐姐,你跟凈玉那孩子,自从雪猫那事之后,没什么不妥吧?”
静湘的脚步稍稍滞了一下。“没什么不妥。”
“那我就放心了。”小枫叹道,“凈玉呢,性子是雪猫的性子,偏生就缺了雪猫的心眼,肠子直得跟姐姐你有得一比。有时我都说不出来,她是像雪猫呢还是像你。”
“她只是个小孩子罢了。”静湘简洁地道。
“那,凈玉同姐姐,”小枫迟疑了半天才问出来,“没有什么故事吧?”
“没有。”静湘脚步略略加快了一点。
小枫紧赶几步,追上她。“是嚒?我倒是觉得凈玉年纪虽小,谁都看得出来,她对姐姐的心不是一般的好。而且这孩子虽然是方脑袋,有时却还挺善解人意的。”
“嗯。”静湘苦涩地笑了一笑。
“其实凈玉自小在姐姐膝下长大,就相当于是姐姐的半个女儿了,姐姐何苦一直对她如此生分?”小枫道。
静湘好一会没有答话,最后长长出了一口气。
“小枫,你知道我的,我一向这样。你要我跟人太亲近,我反倒不知如何自处了。”
“姐姐就这一点不好,从小绝不跟我们讲心事。有些东西说出来,反而痛快些,所谓索性死掉也比窝囊活着的好。”
“我虚长三十多年,就跟一个人提过过去的事情。”静湘并没有看着小枫的脸,像是在自说自话一般。“她跟我说了一堆让我不太习惯的话。不过还真是头一次,觉得有些连自己都不明白的事情,别人没知道过的事情,都让她给说出来了。然后觉得偶尔说说自己不愿意提的,也不错。”
“姐姐说的是……?”小枫不解。
“没什么。”静湘又温温地笑了一笑。“你也累了,去休息吧。”
说着,自己走向自己的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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凈玉在半人高的大桶里倒满了热水,用手下去试了试温度。很好。刚合适。
近旁搭着擦身的帕子,她摸了摸,有点粗糙,不太满意,拿起来用力揉揉,软一点才又放回去。
“凈玉,干什么呢?”身后传来柔和的声音,凈玉回头发现静湘就站在门口。
“师父,洗澡水好了,你先洗洗,床马上就铺。”凈玉说着,乖巧地从门边溜了出去。
军营生活相当简陋,等她铺床并没有花太多时间。凈玉回头想叫静湘休息时,却发现营帐里还有淅淅沥沥的水声。
“师父,床好了。”她叫了一句。
“马上。”静湘在里面答应道。
百无聊赖之际,凈玉往营帐里看了一眼。确实是无心之举,但旁边开的一条缝让她窥见里面静湘背对着自己,道袍xiè_yī都迭在一旁,正用帕子擦身。
静湘身材修长,皮肤是那种毫无血色的白,腰身很紧致,稍稍动作的时候能见到微微的肌肉。刚洗完湿淋淋的长发披散在后脑,黑如乌檀木,在背部蜿蜿蜒蜒,一直延伸向下。她的整个身体因为长年习武修道,瘦削却不失结实,高大却不显笨拙,自是一番的fēng_liú态度。
她始终没有转过身来,凈玉却因这一瞥看得呆了,心头一阵燥热,甚至在静湘穿好衣裳走出营帐的时候,也忘记要避开。
拉开帐子看见她站在门口,静湘脸上哧地一红。
“进去洗吧。我用完了。”她说着,向外面走去。
凈玉进了营帐,面对着那只浸过静湘身子的木桶,心里还是突突跳个不停,不能言语。四周胡乱找了一番后,语无伦次地叫道:“师父,帕子,帕子我找不到了。”
静湘掀开帐子进来,也不言语,径直走到木桶边上,扯下就搭在旁边的帕子递给她。
凈玉拿过帕子胡乱把头发包裹起来,竟怔怔地站在那里看着静湘发起了呆。静湘刚刚洗沐完毕,耳鬓还留着津津的水珠,顺着衣领一直流进胸前没入不见。
凈玉用帕子裹着头,呆呆地站着,
见她这样装束,静湘也楞了一下,许久,讪讪地道:“你把头发包起来做什么。”
凈玉一时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伸手去拉她。静湘没防备,被她往前一拽,一个趔趄。凈玉脸红心跳,也不顾许多,闭着眼睛便亲上静湘的面颊。
静湘的皮肤柔软冰凉,还带一丝水汽的余温。净玉的手一时不知往哪里摆,便扶在了她腰上。
“不可造次。”静湘说着,想要把她的手拿开,凈玉反捏得更紧。
“我喜欢你。”凈玉是第一次没有叫静湘师父,她把头埋在静湘的胸口,“我喜欢你。”
静湘红了脸,喃喃道:“这是怎么……”
凈玉便将手探入静湘怀里,竟摸到之前被雪猫划伤的那些凹凸不平细细小小的伤痕。她顺着那些伤痕一路摸上去,停在某个顶端,轻轻扪住。
“还疼嚒?”她轻声问道。
静湘已是满脸细汗,想将她推开:“不要这样,你我是师徒情分……”
凈玉抬起头来看她。就在她抬头的一刹那,她看见静湘的眼神恍惚了一下,又勉强稳住。凈玉伸出手吊住静湘的脖颈,将脸凑上去,不由分说吻住嘴唇。
静湘却没有原先那么抗拒了,显得有些笨拙地将身体挪到木桶旁侧靠着,任凈玉在她身上放肆。凈玉便当成是师父默许,从嘴唇一路吻到颈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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