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煊还是谢过铃儿姑娘。”说完看了雪新一眼,道:“我去找堡主。”就径自走开了。
“那么正经干嘛,也不怕长皱纹。”易煊一走,某人又开始唠叨了。
雪菲过去拍了一下雪新的肩膀,对雪新说:“会好的。”
回以一笑,报以感激,对她的理解表示接受。易煊那纠结矛盾的心情自己又怎么会不知呢,看来还是得让易雨寒醒了才能解开这一切。
“堡主。”易煊看着正一个人兀自喝着茶的易天昊,慢慢走过去。
“来,煊儿,坐。”说着,示意易煊坐下:“此次出堡有什么感想,说说看。”
“嗯。”沉思了一下易煊开口说道:“其实煊儿不明白,为何堡主一开始故意输给煊儿,让煊儿出堡去。”
“哦?”易天昊尝了一下手中的茶:“那你可曾后悔出堡去?”
摇了摇头,自是不会,若不曾出堡,又怎能遇见雪新,又何日才能见到娘亲还有潇姨他们。
“煊儿,有没有跟你说,其实你的性子像极了天任。两人看着貌似无所求,但是其实都只是内心找不到依托。放着空荡荡地身体,游历在这易风堡内,还不如让你出去见识一下,明白你究竟想要什么。”
“江湖中人或许说起‘易天昊’这三个字来,都会带上崇拜的眼光,可是事实上,只有我自己知道自己有多失败。雨寒的母亲因我的疏忽早早辞世,天任因为我的放任不管而走向偏执,甚至连雨寒……人家常说一家不平何以扫天下。人年轻的时候或许可以胸怀壮志,可是慢慢地你会发现一切都成空,小家都顾不好,怎么顾大家。你娘把你当男孩养,却是体谅我的苦心,想要易风堡后继有人,可是我不想你因这易风堡三个字,而葬送一生。所以煊儿,你明白吗?”
“嗯。”易煊点点头,因着易天昊的话说不出的感动,以前不曾有过的柔情瞬间充满心间,“那堡主可否再为煊儿解答一些疑惑?”
易天昊看着易煊愣了一下,接着开口道:“煊儿,有些事还是让你娘亲口告诉你吧。不过什么事,自己心里多思量思量。此次让易威诱你去南疆,实质上就是为了给雨寒疗伤,相信过不了几天就会苏醒了,你又何必急在一时呢。”
“煊儿明白了。“说完就这样静默了,然后静静地陪坐在易天昊身旁。
许久以后,易天昊淡淡开口:“煊儿,以后还是叫我外公吧。”
“好,外……外公。”
易煊站在石室外许久后,看着仍一脸痴痴地莫潇潇上前说:“潇姨,去休息一下吧。”
摇了摇头,仍是未说什么。
“潇姨,我不管我们之间有什么过节或仇恨,但我只想告诉你,对你无论如何,我都恨不起来,不仅因为你是娘亲心里的那个人或是雪新的师父,而是我也敬重你,打从心里亲近你,所以对于过往的一些事,不要再有心里负担。还有就是,七日后的决斗,赢,我希望娘亲的后半生都能幸福。”说完,见莫潇潇脸上又挂满了泪水,安慰了一番终是离开了。
而易煊已离开,莫潇潇的眼泪更汹涌了。
雨寒,听到了吗?煊儿她说不怪了,那我又是否能乞求得到你的原谅?
第 39 章
易煊轻轻推开门,走近靠近窗台的雪新,把雪新紧紧地用在怀中。娘亲还不曾苏醒。好庆幸,现在能够这样拥着她,她还是自己的,就在自己身边,真好。
雪新往背后的易煊怀里靠了靠,任她紧拥着自己。喃喃开口道:“师父还守在那吗?”
“嗯。”说完用额头抵着雪新的发梢,能够守着那也未尝不好,至少见了面,不是么?
“煊,你说,师父有可能胜得了易天任吗?”
“当从他能一掌将流火毙命,这人的功力就有点可怕。”不知道怎么安慰,就是连稍微欺骗一下也说不出口。知道雪新担忧,知道雪新害怕,可是自己又何尝不是呢?而且要是娘亲刚醒来,潇姨却要去生死决斗,这样的事情是何其残忍啊!娘亲又能承受住这样一次又一次的打击吗?
夜半,好不容易安慰雪新睡下。易煊推开门来,翻上屋顶,跟随着早已立在屋顶之上的那抹淡蓝而去,许久之后终于在一个酒家停下来,而桌上早已备好了酒菜。
易煊望着一脸平静之色的仇铭寒什么都没说,拂袖在另一旁坐下。仇铭寒见状会心露出一笑,斟好酒杯,拿起一杯先行饮下。易煊也无话,端起酒杯饮下。
渐渐瓶底见空,易煊觉得有些醉意了。不知为何,今日总觉得疲倦,许是这两日事情过多吧。
这时仇铭寒终于淡淡开口道:“我本是个孤儿,从小流浪街头,靠着乞讨与好心人的施舍度日。可是这个世界人心毕竟是冷漠的,就在我快饿死的时候,易天任出现了。有时候一碗米饭,甚至是一口水,都能给人带来莫大的温暖。是他把我从死亡的边缘线上拉回来的。在他出现的那一刻,对我来说不仅仅是一个施救者,更是如神明一样的伟岸。所以,后来我就什么都不顾地跟他走了。”
说到这,仇铭寒笑了笑,继续开口道:“所以,无论他要我做什么,我都会乐意的。江湖,什么又是正道。也许易天任的想法很偏激,可是人生好不容易有了那么一点追求,却被从头抛空,他又何尝不是个可怜人呢。”
易煊静静听着仇铭寒的呢喃。对于这个大哥,她是无论无核都无法记恨或抱怨的,她也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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