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叶修说明了一下,便伸手去拉它,拉开之后下面果然是一条地道,黑洞洞的,不知道通向哪里。
“你站这里别动啊。”他指点叶修。
“好了没有啊我要睁眼了。”
“你有种睁试试?”
两个人还在瞎扯。
地道只一人来宽,凿得精心,又直又平,真不知道当年修建之时到底花了多少心思。旁边还架了供人攀爬的梯子,张佳乐倒退着向下爬,手握着木梯,觉得手心里都是微凉的水汽。他心里刚想着这水汽从何而来,却不想木料经不住光yīn_shuǐ汽,有些部分早就腐朽软烂。他一脚踏了个空向下跌去,伸手去抓,却没想到触手之处也受不得力,一整架梯子竟然随着他这一抓支离破碎,直直地跌了下去。
他忍不住骂了一声,上边的叶修马上察觉不对,睁开眼睛周围一片漆黑,只有洞里闪着一点亮光。他心知张佳乐一定遇了麻烦,也没有时间多想,立马跟着跳了下去。
这石道里潮湿得很,越向下越是湿润,长满了滑不溜手的苔藓,张佳乐铁钎从不离身,但这石道狭窄,掏了半天都不得劲,下落的速度还不慢,胳膊肘在石壁上擦过,尽是火辣辣的疼。但他这样一折腾,掉的速度就慢了点,叶修看见距离差不多,猛力一拉肩膀上用来背千机伞的皮带,巨伞一横,他勉强抬起一只手扶住伞柄,内力灌注,半个伞尖都嵌进岩壁,才堪堪止住坠势,脚丫子一伸,差点揣在张佳乐脸上。
这时候也管不了面子里子了,张佳乐一把扯住叶修的小腿,两个人又向下滑了几寸终于停住了,他跟爬树一样顺着叶修爬了上去,明明挤得不得了,还非要抓着千机伞攀着。
“一个大脚丫子,吓了我一跳。”他说。
“哭了没?吓尿了吧。”
“哭屁。尿屁。滚。”
张佳乐喘着粗气笑了好久,好半天才吐出三个短句。
他也知道自己刚才那一番样子极不潇洒倜傥,现下不愿意再多说,只装作毫不在意般四处打量。他们这一掉估计向下落了有数十丈,抬头向上看只有一片黝黑什么也看不清楚,空气里水汽弥漫,带着淡淡的硫磺味,下面十有八九是有水道。
“搞不好是热泉,下去都烫熟了,一锅人肉汤。”他故意恶心叶修。
“饿了,有东西吃吗。”
“你……算了,有葱油饼。”
“饼呢。”
“太挤了我拿不出来。”
“张佳乐你个南蛮到底有多怕冷穿这么多,把你那袄子脱了!”
“你懂个屁我东西多我需要口袋!”
袄子脱了下来,张佳乐瞬间就瘦了一圈。两个人一边啃着葱油饼,一边商量现在不上不下地卡在这,到底应该怎么办,他浑身不知道藏了什么东西,蹭上去咯吱作响,叶修听得烦不胜烦,一问张佳乐,对方就开始得意地吹嘘自己把火器火药用油纸包住的大智大慧。
吃完了还是要做正事,张佳乐把银钩子卸了,细绳子在千机伞上绕了几圈,就吊着下去看情况。他丢了个火折子,听见火焰触碰水面“噗哧”熄灭的声响,再下去了一点用珠子一照,只看见一片望不见头的平静水面,冒着带硫磺味的烟气,偶尔有气泡咕嘟作响。
他手指轻触了下水面,等了一会,似乎并没有什么异状。他拉了拉绳子,老叶,他朝上面大喊,松了绳子,你可以下来。
两个人都跳了下来。张佳乐不喜欢水,找了根突出水面的石笋蹲着,看叶修到处游来游去。知道唯一的通路得潜进水底的时候他脸色一变,问了叶修好几次是不是玩笑话。
“你是不是要整我啊。”他一脸狐疑。
“只有那个地方,估计是以前工人走的通路,这水是后来放进来的。”叶修耐心给他解释。“你屏息运气,比旁人撑得时间长。”他耐心地解释。
“是不是啊,你……”
张佳乐不太会水,两个人还小的时候,叶修不知道用这点弱处整治了他多少回。
“现在和以前又不一样。”
叶修说,语气有点温柔。
“那倒是。”
他跳下水来,叶修拽住他的小臂,把夜明珠塞进他手里。
“你拿着这个吧,安心点。”他说。
“嗯。”张佳乐点点头。
两个人都深吸一口气,运起屏息静气的心法,向水潭深处俯了下去。
这水潭下面黑洞洞的,依稀还杵着好些雕像,被含硫磺的热泉水泡久了,上面厚厚一层水垢,几乎分辨不出模样。张佳乐在水下勉强睁着眼睛,觉得刺痛难忍,心中嘀咕着真不知道叶修怎么看路。他任由人拖着,就晃着脑袋四周警惕,夜明珠朝身后一照,就突然看见一团巨大的黑影箭一样地撞了过来。
他心中一惊,却倒还镇定,扯了叶修一把叫他注意,脚蹬了蹬就朝旁边去躲。可那黑影在水下无比敏捷,一摆又朝张佳乐扑过来,近了一看,竟然是一条大鱼。这怪鱼游近了就朝着张佳乐张开大嘴,只见一排排森森利齿。它全身还披着黑色的鳞甲,每片比成人两个巴掌还大。
这水下实在不是动手的好地方,张佳乐一边想,一边摸出随身的铁钎。他松了叶修的手,向上蹬了几步绕到鱼背上方,抬起手迎着唯一看着柔软的鱼眼珠扎去。而几乎同时,叶修的伞尖也一下子刺进了鱼肚。
这水底霸王估计从来没吃过这样的大亏,剧痛之下不依不饶,打着滚追着张佳乐要咬。张佳乐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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