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没等他到地方,斜刺里忽然冒出个人,深灰的薄袄裹着,头顶戴着不知道什么皮毛做的护耳帽,急匆匆的,见着他就先结结实实抱住了,随后从怀里掏出暖气腾腾的东西塞进他还沾着雪的手甲中,声音有些哆嗦,可能是冻的。
“你他妈怎么现在才来,包子拿好了,自己吃着,别让苍恒那王八蛋看到了!”
燕凭山听闻立刻握紧了手里的包子,煞有介事地严肃点头。丐帮搓了搓手,又道:
“好冷,你给我暖暖。”
两人冰凉的唇碰在一处,暖热的白雾便化为黑色中一抹淡柔的烟,在唇齿相依的缠绵间散去又涌出,燕凭山紧紧扣住面前这人隔着布料就能触摸到的腰,觉着怀里抱着一口熨帖舒适的泉,如果不是时间紧急地方也不对,他非要剥开这层软布好好把这人里里外外都弄个遍,然则迷恋的沉沦终究短暂,郭步云微微喘着气,将已经埋首在他脖颈间啃咬的人搂住,笑道:
“要是离了我,你该怎么办——好了好了,车队约莫已经开拔了,我再不追就要摸黑走夜路,你舍得?”
“不舍得。”燕凭山抬了头,像只意犹未尽的兽般在对方柔软温暖的肩窝蹭了蹭,有些沙哑的嗓拖出些许贪恋,“看来这段日子只能用手了。”
两人微微分开半步距离,郭步云一个轻功飞到帐顶,回眸朝他笑,吹了个口哨:
“等我回来,教你知道什么是触手生春。”
燕凭山望着那人如隼般飞跃远去的深灰背影,伸舌舔去唇角勾带出来的湿润,低头瞧了眼手里握着的包子,轻声自语道:
“还是别了,上来自己动吧。”
呵出的雾气在千山暮雪中徐徐散去,掩住他心底跃跃欲试的荒唐心思。
断指长好的时候郭步云也差不多回来了,寸峡大雪封山,苍恒根据丐帮走之前的设计,拆了燕凭山右手的手甲,把他原本放中指与无名指的甲套改成可放伸缩袖箭的地方,于是燕凭山这段日子都在试着适应把那柄利刃的出入,同时也在摸索用三指挥刀的方法。
郭步云不是第一次去接当值下来的燕凭山了,他每回去必然在怀里揣些吃的,刚回来的时候带着甜甜的桂花糕,后来是揉得暖和的糯米团,裹一点豆沙在里面,燕凭山不挑,他饿的时候草根都挖来吃过,对食物珍惜得要命。
丐帮先前在巡逻营的帐子里喝茶聊天,瞧着时间差不多了就掀帘子出去,巡逻营的苍云都跟他聊熟了,也知道他要去找谁,便有人笑问又去接自家大郎?郭步云挑了眉,冻得发红的脸上显出自得的神采:
“滚滚滚,我才是他的大郎——你们想想,哪有娘子去接郎君的道理。”
众人皆觉得此话有理,然而想见丐帮那双颊带着点婴儿肥的容色,又都在营帐里笑开了。郭步云不恼,放下厚重的毡毛帘子,用雪给踩实,他在覆盖着的雪地间循着其它人走出来的痕迹到了地方,正搓着手,就看见举着火把的苍云已经往这边过来,走近了先把火低下来让郭步云烤暖了□□在外的皮肤,就揽着他的肩去巡逻营还了火把,又进营帐里喝茶——换防的同僚们不忘把丐帮之前所说的话转达给燕凭山,见这向来寡言的男人忽然扭头看向心虚的丐帮,都哈哈大笑起来,均颇带同情地拍过这人的肩膀,从帐子里出去了。
其实燕凭山并未生气,只是同僚既然说了,他总要有点反应才是,在这封山的寸峡之中,久没有新鲜事的空气未免太过枯燥无聊,偶尔配合着戏弄戏弄这人,也算是难得的乐趣。
“看什么看!没见过这么俊的郎君?”丐帮回瞪过去。
“没有。”燕凭山的大实话张口就来,“你最好看。”
“你莫不是跟我一样瞎了只眼?”郭步云笑了,被云幕遮束缚的左眼隐约跳动,凑过去压低了嗓音,轻声道,“走走走,别杵着,这次回来特意藏了点好东西,跟我出去。”
待丐帮从僻静的雪地里挖出个葫芦拔开塞子之后,燕凭山便知道是什么好东西了,冰冷的酒液被两人架在燃起的篝火上暖了片刻,郭步云很有经验地在酒温升到差不多的时候把葫芦捞起来揣进怀里闷着,两人依偎在火旁,郭步云确认暖了之后把葫芦递给对方,在融融橘焰下去看苍云跟他同样年轻的脸,细细观察着这人喝酒时那一瞬间的蹙眉,和斜斜瞥下来与他对视的锋利眉眼。
“有多久没喝了,辣不辣?”郭步云问道。
燕凭山没答,又仰头闷了口酒,倾身过去吻住丐帮微凉的薄唇,醇香的酒液自舌尖让渡而去,在这冰天雪地间荡出浓浓的馥郁气息,紧紧锁住玄甲与薄袄下遮掩的yù_wàng,燕凭山格外投入地捧着这人的脸,还不忘捏捏对方双颊上手感颇好的婴儿肥,郭步云有点想笑,又怕呛到,只能忍住了极力去缠对方沾满酒味的舌,回味中觉得颇有滋味,啧啧又亲了会儿,便哑着嗓子道:
“我有点后悔找这地方了,早知道该回帐子里。”
燕凭山低笑,俯身咬住这人滑动的喉结,将套在掌间的手甲解下丢到旁边,伸手就隔着裤子摸了进去,激得对方连忙推他,压低了声急道:
“卧槽,你他妈不是真的要在这里搞吧,别别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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