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放大的怒吼震得丐帮浑身一颤,还未想透那些词语的含义,便朦朦胧胧地嗯嗯几声,又张口应道:
“好好…不要别人,阿雪只要你,只要你好不好。”
“阿雪最好了,我就知道阿雪最好了。”燕藏心激动地把男人翻过来抱住,眼角已经红得不成样子,看上去比被打的丐帮还委屈,“我只是长大了一点,只是稍微大了一点点,我知道阿雪不会介意的,因为阿雪喜欢我,对不对?”
“对……对,我喜欢你。”
“你不会对我说谎,所以我才喜欢你。”苍云的视线锁定身下之人,想要与之结合的冲动前所未有的强烈,“不要丢下我,阿雪,即使我长大了我也还爱你,所以你也必须爱我,是你把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这是你的报应……有朝一日,但凡你有一丝敢离开的念头被我发觉,你最好快点逃,别让我找到,否则……”
炽热的肌肤再次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意识陷入混乱的丐帮已经无力去组织外界传递进来的碎片消息,而依旧清醒的燕藏心却固执且残酷地拧着男人的脖子,逼他把剩余的话专注听完。
“否则,我会亲手毁了你——”
所有的情绪都有缘由,这个世间本不存在无端的爱与无端的恨,只是似喜爱依赖,与暴戾狠毒这种尤为极端的强烈感情,却是人性所最难驾驭的。
燕藏心明白,从头至尾都一清二楚,却克制不住自己持续地向下沦陷,直至深渊。
现在他别无它想,唯一想做的,就是把褪色成一张白纸的丐帮,由他亲手,再度浸染成应有的模样。
江客行痊愈的期限依旧遥遥无期,他最近开始嗜睡,燕藏心给他喂药时并不避讳地往里面加安眠粉,每每盯着喝下去才算完。
燕藏心强烈的占有欲从何而来他完全无从考究,唯一能确定的是失忆前的他肯定与这人有很深的渊源,即使对方从不在外人面前坦诚真相,但两人相处的时候苍云却会持续地说很多他听不懂却又包含许多细节的诘责与逼问,江客行只是不记得事,脑子却还没坏——他想自己大抵曾做过什么很过分的事,毕竟所有人都觉得他是狼牙探子,那么,他以前或许真的对燕藏心造成过不好的影响,只是纵然如此,也无法解释对方那可怕到足以致命的极端爱意是如何诞生的。
李疏却成了营帐中的常客,自然,不是正大光明的那种。
他始终对那日燕藏心的不客气耿耿于怀,虽说是个府里长大的军人,可他偏生反骨,叫他别碰的东西他不多碰两下反而不舒服,于是常趁帐内无人的时候偷溜进去瞧丐帮——可惜他十次去,丐帮有九次都是睡着的,还有一次半梦半醒,被他唤起来聊了不到几句话,就又睡了过去。
李疏这才意识到他那日贸然来瞧人给对方造成了不小的影响,江客行细声细气说话的样子很是温顺,李疏爱看,偶尔给他带块糖吃,却被之后进来的燕藏心从丐帮唇舌中尝出甜味,那次动静闹得不小,燕藏心提刀去找李疏单挑,他年龄比对方大,武功底子也出人意料地扎实,李疏被单方面吊打一顿,最后长官怕两边难看,罚燕藏心跟着斥候与探哨出去巡逻,而李疏也被自家兄长罚跪一晚,第二天听闻燕藏心好一段时间都回不来,便兴高采烈地去找江客行聊天。
结果去的时候江客行仍在睡觉,他待了会儿觉得无聊,从怀里掏了糖果伸进暖和的被子里去摸江客行的手,想把糖塞给他——结果却摸到一手粗糙的绳子!
他于惊怒之中掀开江客行的被子,发觉这人的手脚均被牢牢缚在榻边,燕藏心担心江客行会趁机偷跑,走之前便把人给绑起来,也未吩咐谁来喂水喂食,只道若是自己回不来,江客行便躺在这里为他陪葬。
李疏挑枪就要割了绳子,却被迷迷糊糊的江客行给拉住了手,江客行怕被燕藏心发现,回来之后好借这事来折腾他,李疏却是个什么也不管的,径自割了绳子就拽起虚弱的男人要带他往天策的暂驻营地里走,丐帮死死扒住被絮摇头,直说燕藏心看不到他会杀人,李疏劝他不动,且身量也不足,还没有把人直接扛走的能力,于是只得去伙房要了饭食来喂丐帮。
两人边吃边聊,天策小将听了前因后果,越发觉得不大对劲,别人都觉得燕藏心待江客行这个病秧子好得不得了,可他亲眼见过江客行整天被药得稀里糊涂的样子,再者江客行被带回来的时候虽说身上挂着狼牙军的腰牌,可那腰牌也不一定是江客行本人所持有,苍云军按军牌计算功勋,燕藏心只要随手往这男人身上挂个东西,再加上对方来历不明又失去记忆,这从天而降扣下来的叛军帽子,以江客行这等纯良到逆来顺受的性格,是根本摆不脱的。
李疏暗生怀疑,对面前这人又是同情又是疼惜,饭毕之后忍不住再次劝告一通,让江客行去他那里休息——营帐里的炭火到明早就烧烬了,要是燕藏心晚个两三天回来,江客行非得冻死不可。
江客行婉拒了,坐在榻边苦恼怎么把绳子给绑回去,李疏恨铁不成钢地咬牙走了,半夜却又忍不住溜去瞧他,见丐帮睡得安稳,便把怀里抱着的碳往火盆里添了添,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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