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现在开始请慎重挑选玩玩就算的女性对象。”
竟然为了做戏给夏特鲁伯爵千金看而利用了自己,塞西路再一次认识到这个男人是不会因为同情而心软的。把无意识中产生的遗憾转换成怒气,哼地转向一边。
奥斯卡笑着走过来看着塞西路的脸。
“什,什么事?”
“真了不起。强奴歌还是唱的不错,不过这次总算受到了一个教训。”
“你在看着啊。”
“是啊,大概是你叫出强奴的时候开始吧。但是真没想到声音还能发到那一份。就算是你也该变过声吧?”
“我也很会唱歌。”
小时候开始,舞蹈和唱歌都是塞西路最拿手的。就算声音变了,用上假声还是能发出令女性汗颜的声音,曾经还在沙龙上显露歌喉,诱惑怀里装满金币的贵族和资本家后,狠狠敲过他们一笔。
“我先说明,我只是惩罚了一下她的傲慢,并不是因为丑陋的嫉妒心。一开始不给一些颜色看的话,就会得寸进尺。”
“恩,不愧是被当作女人养大的,嫉妒对方礼服的奢华。”
对于他取笑似的发言,塞西路来了火气,“就算她带多昂贵的宝石也都是她的问题,和我没关系。但是穿着新娘特许的带着花冠的礼服,这明显违反礼仪,我认为这是对我的挑战。”
“那确是她的傲慢,这回她也应该受到教训了吧。”
“……对她只有这些话吗?不认为自己也有错吗?”
再怎么说恋爱游戏是当时宫廷风气,也有一些人付出真情后不能自拔。为了玩弄那种心情的行为,真是低级趣味……
作为罗神库罗依兹,从很多贵妇人和男子那里盗走了宝石和金币,但塞西路总是在关键时刻骗过去逃掉。出卖身体就等于娼妓和男妓,塞西路蔑视那种行为。
“恋爱?你说那是恋爱?靠近我的女人大部分都只看我的长相和我的地位。现在的女人是用脑子在恋爱,不是在用心。她们都看到的只有对方的身世、财产那种东西。”
“男人的借口大都是那样,‘互相都不是真心的’听到这种话,你的母亲会很认同吧。”
“母亲?我的母亲怎么了?”
奥斯卡的声音变低,眼睛里有了怒气,这大概对他是不合适的话题。他的母亲应该是在十年前左右去世的,没能看到儿子飞黄腾达的模样。
但是塞西路也很固执。不会因为对方有了点怒意,就吓得把话吞回去。
“把全身心投在那个不诚实的男人身上的不正是宠妃的立场吗?她们一直不安,怕王和皇帝的宠爱移到别的女性身上。失去这个爱,就失去了人们的尊敬、礼服、马车、财产,所有东西都会失去。更别说这个国家的上上代王高姆二世是那样容易变心的人,其不安显而易见!”
还没说完,喉咙就被掐住。后背抵在睡椅的靠背上,相当痛苦。
“你认为母亲是自愿成为宠妃的吗?!当时,母亲已经有了婚约。虽然是身份低微的骑士,但母亲一直爱着那个男人。拆散他们的就是我的父亲,身份低微的骑士的女儿是不可能抵抗王的爱的。表面上看去是很美丽,宫廷实际上全是猛禽。美丽的小鸟就在这里衰弱而死。把她放入后宫这个奢华的鸟笼后,那个男人再也没来看望过她。只想着新来的别的小鸟,只有我一个人在照看着母亲。”
燃烧着憎恶的眼睛盯着塞西路。奥斯卡不是在看着塞西路,而是在面对宫廷社会。现在差不多能理解他为什么从贵族处取得各种特权,却严厉地对待他们。在宫中长大,他却一直在恨自己的同胞。这个男人并不只是靠自身的野心爬到宰相的地位的。
“母亲并不想要奢华的礼服、美丽的宝石,什么也不想要。被称为伯爵夫人对她也是负担,她和被称为女皇帝而沾沾自喜的你的母亲不一样!”
“……我的母亲是一个可怜的女人。”
“可怜?你是说哈诺娃伯爵夫人?”
被奥斯卡勒住脖子,艰难地说出来的话却被他耻笑。
“的确母亲的地位看似坚若磐石……其实只要父亲维鲁那有什么三长两短,就肯定会被逐出宫廷。”
“……”
塞西路对母亲的前途并不乐观。作为第一个平民出身的宠妃进入王宫时,全维斯特都是欢声,现在街上却充满了中伤宠妃的传言,秘密警察再怎么禁止也无济于事。
“你知道吗?贵族或王族的女性地位会因丈夫或后台男性的不经意的变心轻易被击垮,所以她们才拼命想得到地位更高的男性的爱,何况那位男性是唯一绝对的人……你现在就在这种位置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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