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塞西路的话,马莉感到奇怪。
“我对杀了蕾内特的凶手心里有些底。刚才说是挑拨两国的势力,或者是对母亲大人或门福尔公爵有怨恨的人做的,其实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性。”
“那是怎么回事?”
“那就是正如这些证据显示的那样,就是门福尔公爵派人暗杀她的。”
“……”
“那时候怎么办?”
“……杀掉门福尔公爵。”
马莉灰色的眼眸中火焰在闪动。对于母亲的低沉声音,那种刻骨的仇恨,塞西路感到了一阵战栗。
“代替惨死的妹妹,诛杀门福尔公爵。”
“作为宰相,实际上是阿奇特努的皇帝的门福尔公爵,杀掉他的话,和法连帝国之间一定会起乱子,即使那样也没关系吗?”
“你妹妹怎么说也是皇帝的女儿,一国公主被杀,作为国家为公主报仇是理所当然的。要真是门福尔公爵干的,那么那就是对帝国的挑战,不接受这个挑战的话帝国就会被人笑是胆小鬼!”
“你都说到这份上,塞西路也不能推辞,赌上性命我也要完成这个任务。”塞西路单膝跪地。虽然穿着裙子,但是那个姿态俨然就是一位对贵妇人宣誓的骑士。
两周后,送嫁的行列载着塞西路动法连出发了。
平民声下的公主出嫁给下臣,却备上黄金马车,带去的钱也是巨额,百款以上的裙子、数不清的发带、宝石、高价的家具和画,都要超过嫁给国王的公主。对宠妃有反感的贵族们皱着眉。
马莉是想至少别让腼腆而内向的女儿在物质方面受困,而作了好多准备。但几天前,校验目录的塞西路却突然想到这些东西都派不上用场,不禁叹了口气。
化装成妹妹的期间,不可能把这上百件裙子都一一试穿,塞西路也不想在阿奇特努待那么长的时间。只要嫁过去了,法连国内或阿奇特努就会有所行动。只要知道了杀害她的凶手是谁,就可以马上逃出来。从穿越阿奇特努首都安杰的运河桥上跳河的话,没人会愿意在那种淤泥里打捞尸体。
当然,塞西路不想死,只是做戏,让人认为他死掉实在是很简单。公主嫁过去后死在阿奇特努,那就是阿奇特努的责任。之后,马莉就会安慰伤心的门福尔公爵,再之后会安排一个认识的王族公主嫁过去,这些事情母亲是不会出什么差错的。
出发的那天,皇帝含着眼泪拥抱女儿,道了别。母亲哈诺娃夫人也用手帕夸张地擦着眼泪。号声响起,马车驶动,骑着白马的骑士们跟在后面装货物的马车旁。
没等到目送完,宠妃就把脸埋到皇帝胸口痛哭了起来。装哭能装得真哭还像,这种说法果然是真的。腼腆的姑娘不安地望着窗外的景色,看到把脸埋在皇帝胸口痛哭的母亲和跟到国境的贵妇人们。只有几名亲信知道不仅是双方的表情,连这个公主也是假的。
不管怎么样,塞西路公主在国境处被托付给了前来迎接的使者,和公主一起越境的只有侍女修珊娜一人。马莉要求为了腼腆的塞西路公主,带一名值得信赖的侍女过去。她同时也是幼小的塞西路兄妹的玩伴,当然清楚塞西路公主不是公主而是其兄。
“现在开始……我们会怎么样?”只剩下两个人后,修珊娜在摇晃的马车里自言自语道。即使是坚强的侍女也无法忍受强大的不安感。
塞西路在看着窗外,妹妹塞西路从来没见过的,而习惯旅行的塞西路很熟悉的阿奇特努的森林就在眼前。
为了让修珊娜安心,用男性语言说道:“总会有办法的。不到那边,现在想什么也无济于事。”
不过塞西路也不是没有担心。
——到了节骨眼脚底抹油就是了。
心里说了一下母亲听到了肯定不高兴的粗俗语言,塞西路打消了不安。
塞西路到了阿奇特努首都安杰,但是作为丈夫的门福尔公爵并没有出来迎接。
明天就会在宫殿里的教堂举行婚礼,所以不管高不高兴都能碰面,但是不迎接的态度表明了对未来的妻子不关心。对于这桩明摆着的政治婚姻,塞西路也没怎么在意。
尽管当事人的丈夫不关心,阿奇特努边的迎接却很隆重。除了宫殿里的门福尔公爵住处,还专为塞西路盖了一处新住所。那是用白色大理石装饰的可爱的两层建筑,后院像是把流行的罗古里斯式森林照搬过来似的景观,小池上有切掉飞行用的翅膀而不能飞远的天鹅在悠闲地浮水。
“这样的话,就算塞西路妹妹嫁过来也能安静地生活下去吧?”坐在闺房的躺椅上休息的塞西路想着去世的妹妹。
既然已经来到这里,就一定要报她的仇。黑公爵……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
他的父亲——上上代的王,高姆二世是一个以选妃而出名的任务。当时还有“王来了!”等于“把女儿藏起来!”这样令人哭笑不得的说法。他的母亲也是一个无名骑士的女儿,是在王妃手下打杂的宫女。所以高姆二世有很多孩子,但是继承王位的还是王妃的长子,高姆三世。问题在于高姆三世年纪轻轻就驾崩了,只留下七岁的王子鲁内,而且太子还没封,事情就闹大了。
高姆二世的孩子们也一个个都在觊觎着皇位,其中最有力的候补就是昆迪王子。他是高姆三世的亲弟弟,也就是高姆二世的王妃声下的第二个儿子。也就是说,他就是鲁内以下的顺位继承人。
在这国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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