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蕾内特能忍受政治婚姻吗?当然我也希望她能像别人一样得到婚姻的幸福,但是我认为对她最合适的是要么一生当修女在修道院静静地生活,要么就让某个贵族的儿子入赘,在你身边生活。”
跟贵族子嗣恋爱结婚是不可能的,塞西路对此也没抱什么幻想。但是……
“她是皇帝的女儿,怎能下嫁给大臣?!”
对于马莉冷淡地回答,塞西路叹了口气。这位平民出身的宠妃可能是太过在意自己的身世,以至于比那些纯粹的贵族还在意名位形式这些东西。
“那么嫁给法连国内某个公爵家或者皇子也可以了吧,不必非要嫁到国外啊。”
“……”
马莉露出为难的表情沉默着,塞西路又叹了口气。
“全部被拒绝了啊,怪不得最近有那么多年轻男子忙着结婚……”
“塞西路!”
虽然被成为女皇帝,但是公众对这位平民出身的宠妃还是颇有微词,特别是皇后身边的皇族和贵族。不能公然和宠妃作对,但是和她联姻却是绝对不愿意的事情,所以年轻皇子们都纷纷结了婚。这样一来就算是马莉也不能厚颜无耻到对已经决定了的婚事说什么。
“我认为蕾内特的结婚对象还是法连皇子好一些。”
“你是想说门福尔公爵不适合做蕾内特的结婚对象?”
“当然了!这明显是政治婚姻!你想把蕾内特作为人质送到阿奇特努吗?”
“你在说什么!蕾内特作为两国和平的桥梁……”
“我不想听借口。三年前趁阿奇特努国内混乱,打算武力解决雷特河的边境线问题,据说是您的主意?”
雷特河是顺着两国边境线流过的,河中间有个巨大的沙洲,其所有权一直是两国争论不休的问题。虽然这个无人居住的沙洲本身并不重要,但是牵扯到国与国之间的纷争,事情就麻烦了。
那时候法连出兵,制造了木制要塞占领沙洲。这种趁着阿奇特努的内乱的行为,简直就是趁火打劫。门福尔公爵就是这时候登场的。他率领区区一千骑兵,趁着夜幕袭击了法连的阵地。虽然拥有五倍于敌人的兵力,猝不及防的法连军队还是溃不成军,这就是大意地认为内乱中的阿奇特努不可能这么早出兵的后果。
经过这次大胜利,门福尔一下就掌握了民心,从结果来看,成了“法连帮助阿奇特努稳住了阵脚”的这样的一个哭笑不得的结果。
“领军的将军没有受到处罚,那场战败的责任也没被追究,但是据说宫里对你的非难不少啊。”
“……”
“这次的婚姻是那次的名誉挽回吗?”
“在你的眼中,我是在把蕾内特当作政治筹码吗?“
“就是那个样子吧,难道不是吗?“
“……蕾内特想见你。“
“她从修道院回来了吗?“
“当然,嫁人前需要一些准备。“
不久,马车到了维斯特郊外的住处。除了宫廷里的住处,马莉还在外面拥有几座公寓。
“妹妹在这里?”
“宫里对蕾内特来说吵了一些,我也想在她嫁人之前和她一起生活。”
但是马莉并没有走向应该在楼上的女儿的房间,而顺着楼梯走向地下。很难想象她的房间在这里。虽然称不上地牢,但是这样简陋阴冷的石窟只适合储藏火腿或葡萄酒,并不适合住人。但是马莉还是沉默着走向里面,看起来她白色的脸有些发青。
马莉打开了最里面葡萄酒仓库的门,塞西路被马莉催促着走到她身边。里面没有酒桶,只有一口棺材在祭坛上。往开着盖的棺材里面瞥了一眼,塞西路倒吸了一口凉气。那是一张被白玫瑰围绕的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面容,把颤抖的手移到嘴边,确认已经没了呼吸。
“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妹妹已经死了。
“就像你所说的,蕾内特和以前一样腼腆内向……就这样嫁人我也感到不安,所以——“
马莉接连送女儿参加各处的晚会,因为自己跟着去反而让别人紧张,所以派了一位值得信赖的夫人跟去。变故就是在那时候发生的。前些天的晚会有一位看似阿奇特努骑士的年轻人向蕾内特“又见面了啊“地打招呼,内向的蕾内特很快就被他巧妙的会话打动了。跟去的夫人离他们有些距离,当然眼睛是一直盯着的。为了让蕾内特习惯接触人,一两个男性朋友是必要的,但是待嫁之身,过度的接触会招来微词。
但是有人和那位夫人谈话,她专注于对话了一会儿。等再次注意到的时候,蕾内特和年轻人已经能够都不见了。夫人立刻遣几名下人去寻找蕾内特。虽然马上就找到了蕾内特,但是那时候她的脸色已经苍白了。
“回到这个住处,医生也尽了力,但是已经晚了,连毒是什么种类都没弄清楚。“
“毒?是被毒杀的吗?!”
“据那位夫人听蕾内特说,她是被巧言带到院子。之后作了明晚在晚会见面的约定,而作为信物,把男子戴在小指上的戒指戴到了自己的左手手指。”
“戒指?”
“就是这个。”
那是一个白银制的戒指,上面镶有一颗大红宝石。
“按一下红宝石。“
一按下红宝石,戒指内侧伸出了一根小针。
“这里涂有毒药吗?“
“是的,据说戴上戒指的时候感到有点痛,之后就开始感到不适……“
“毒药的种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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