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对于鲁内的话有点心不在焉。
——什么对自己的心要正直,互相都没能正直的面对心灵的我们自己,不就是大糊涂虫吗?为了体谅相互的立场连最想说的话也没说出来,塞西路用嘴唇堵住了想留下自己的奥斯卡的话语。
“不要抹杀心吗?那为什么那时候你的表情那么痛苦?”
“叔父?”
从沉思中醒过来,发现鲁内在好奇地望着自己。
“从明天开始可以让臣暂时休假吗?”
鲁内高兴极了:“你要去梅纳鲁吗?”
“暂时会不在安杰,拜托你了。”
“恩,交给我吧!”
实际上不是自己执政,鲁内却挺起了胸膛。看着幼小的王,奥斯卡的视线又回到了桌子上散落的文件,一大堆报告书之间藏着一封画有玫瑰模样的信封,那是今早送到的哈诺娃夫人的秘密书简。是亲笔信,上面只有一行:“玫瑰还在我的手里。”
玫瑰指的是罗神库罗依兹,就是说塞西路还在法连侯爵夫人身边。原本就是受母命来到阿奇特努调查妹妹被暗杀的事件的,理应回去报告过了。奇怪的是,夫人为什么要把这件事情告诉自己?
但是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如果感情比理性更能得出正确答案的话,就试试按照感情去做吧……
现在马上策马到法连,然后……
“等着,我要捉住你!”
法连帝国首都维斯特,国立歌剧院。
在帝都,除了宫殿,歌剧院就是最重要的社交场所。每夜,除了歌剧,还举行演奏会、假面舞会,在密室里进行着不能公开的爱情游戏,秘密外交等活动。
今夜,歌剧院的特别席上坐着哈诺娃侯爵夫人和神秘的公主。那个“公主”下马车的时候用扇子遮着脸,开演前旁人有过各种臆测,但毕竟夫人同伴不是年轻男人而是女人不算太奇怪。等开演的时候观众的注意还是都集中到了打扮华丽的演员的身上。
舞台正上演着男爵和男爵夫人、年轻的侍从以及打杂的姑娘之间的恋爱故事,音乐和歌曲都相当轻快。与此相反,看着歌剧的神秘公主的表情却很阴暗。坐在从观众席看不到脸的看台上,公主已经叹了好几次气。拥有金发、白玉般的肌肤,被玫瑰色的礼服包着的柔软身段,灰色的眼睛掩藏着优美的哀愁。只是这个气质非凡的贵妇人,是个男人。
“疼、疼死我了!”
涂着口红的小嘴中发出了和形象不符的声音,塞西路盯着旁边的凶手。
“在你眼里这场戏是悲剧吗?还是观众席里的笑声在你听来是抽泣声?”
观众席一下沸腾了起来,哈诺娃侯爵夫人马莉事不关己似的挥舞着扇子,用这个刻着许多小雕刻的优雅的香木扇子敲了敲塞西路的头。
“不好意思啊,看了很多次都记住内容了。”
舞台上老当益壮的伯爵在追着和自己女儿差不多年纪的打杂姑娘。
“不爱艺术的人就这点不好,只看了一眼就说得像已经看了一千年似的。”
“那么你别邀请俺,邀请别的爱艺术的人不就好了吗?”
“什么俺!我的孩子居然用在贫民街才能听到的词,真是令人头痛!”
“是啊是啊,给那个儿子穿上女性礼服,让他在歌剧院陪自己的母亲看戏也令人头痛。”
母亲平时那么讨厌自己的女装,不知今天是吹什么风……傍晚突然被命令做好准备,来到这个歌剧院。
“没办法。要是让男装的你陪着我,肯定会有人跟陛下造谣说我有了年轻的爱人。”
“……”
面对任性的母亲,塞西路无奈地耸了耸肩。二人后面站着从阿奇特努提前回来的修珊娜,苦笑着看着这对不知关系是好是坏的母子。
“而且你想在我的宅邸呆到什么时候?”
“恩?让我快点去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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