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黎苏缩在副驾上,瑟缩着喊林夕的名字,她想抬手去帮林夕擦一擦眼泪,却发现身体像是被施了咒语般无法控制,只能僵直在那里。
林夕仰着头,细长白皙的脖颈上喉头轻轻滚动,良久,她侧头,一把抓着黎苏的肩膀,用呛了泪如同破碎了的明镜般水漾的眼睛看着黎苏压着声音,哭的声嘶力竭“你不是不应该怕么?你什么都无所畏惧,什么都想好了,还怕什么?早晚都是将我一个人丢下,刚刚又在怕什么?!啊!你说啊!”
“黎苏,你让我怎么办?你要我怎么办才好?你想逃想成全你自以为是的成全,可是你想没想过,没有你我要怎么活!我要怎么活!!!!!”
“我不要你的那些为我好,我都不要,我只要你,只要你...你懂不懂...我只要你...”林夕的话越往后,越是带着绝望的心痛,最后,那种心痛,似乎将她的声音都吞没,直到再也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黎苏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情绪失控的林夕,被她捏紧了的肩上传来隐隐的疼痛,黎苏咬着唇,心剧烈的抽痛让她无法说出一个字,只能任由满眼的泪不受控制的急速坠落。
沉默,压抑的沉默,两个人像是忽然约定好了谁都不要讲话,狭小的空间里除了压抑的眼泪坠落的声音和引擎细微的声音之外,再无其他。
黎苏倔强的不愿意妥协,她固执的认为,没有什么疼痛是时间带不走的,包括生离和死别。无论多痛,总有一天,林夕会释怀的。
等了很久,没有得到黎苏的回答,身后却一阵一阵的传来嘀嘀的催促的喇叭声,林夕侧过头看着前方,伸手按下车门解锁键,面朝着前方再没看黎苏一眼,她深深的抽了一口气,压着有些颤抖的声音,说“下去。”
黎苏侧头看着林夕脸上的决绝,良久,笑了“谢谢。”
车在黎苏关上车门的一瞬间如同脱了弦的箭射出去,留给黎苏一阵夹着汽车尾气的寒风。
站在原地,黎苏微笑着眯着眼睛看着那两银白色的凯迪拉克在视线里渐渐的变成一个白点,最后消失不见,终于,放肆的哭出声来。
“对不起,”她说,顺着马路沿着林夕的车消失的方向,黎苏缓慢的夹在来往的车流中往前走去。
黎苏花了三个小时,在天黑尽之前,终于从下车的地方走回家,好多天没有回来过,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可是心却空的厉害,像是被谁挖去了一大块。
窝在沙发上,打开电视,黎苏一瞬不瞬的看着屏幕上彩色的光芒跳动,电视里的人跳来跳去尽全力的去讨好,没能得到她丝毫的反应,她就那么坐着,从黄昏坐到午夜,冷风从阳台没有关上的门吹进来的时候,她忽然如梦惊醒想要站起来,却因为几个小时一动不动的坐着四肢早就冻僵而扑倒在沙发上。
过了很久,双腿终于不再那么僵硬,她起身,去书房的抽屉里找出一个笔记本,端坐在书桌前,埋头在首行正中写下遗书两个字。
随后,便陷入了无尽的停顿。
她坐在那里,盯着那端正的两个汉字良久,忽然笑的苦涩,好像,没有什么好留下的呢,那只言片语,徒增悲伤而已。
收了笔,黎苏把余额最多的一张银行卡放在那张只写了两个字和六个数字的白纸上。一切都妥当后,她从衣柜上取下行李箱,简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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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第 78 章
虽早有准备,下飞机时,黎明云南刺骨的寒风,还是将黎苏吹了个通透,羽绒服似乎抵御不了这样的寒冷,而事实上,手机天气提示,和家乡温差,不过一度。
黎苏裹紧衣服,靠在机场出口通道的角落里,狠狠的吸了几口气,将身上的不适都赶走才继续拖着行李,随着稀稀拉拉的人群,往外走去。
十二月的丽江,游客少的可怜。
或许时因为冬季天气太过干燥,黎苏有点高原反应,呼吸的时候头有点痛,每每疼痛,就出现明显的一过性的黑蒙。
她在北门水车前站着,仰着头往熟悉的方向望去,第二次来丽江,心境,早已和上次来大不相同,那时候的她,踩着阳光,每一步都走的欢快,而如今,她依旧踩着清晨温软的阳光,却每一步,都无比沉重。
拖着行李箱,黎苏站在阳光晒不到的客栈门口,搓着手往手心哈了一口气,柜台里的年轻老板伸出脖子来看她,问她是不是要看房间,大约是生意不好,又或者大清早的客人往往不定性,招呼人的时候,他都显得有些漫不经心,懒洋洋的,像是没睡醒。
黎苏把箱子放在身边,往后退了两步站到门廊下,看着牌匾上写的店名,确定自己没有走错,才又上前来“我想看看你房间。”
年轻的老板抓着一把房卡,从柜台里走出来“走吧,一共五层楼,每层都用空房,每层价格不一样,一层一层看还是怎么?”
黎苏站在客栈一楼中间的茶亭边,仰着头眯着眼睛往后面看去,鼻间嗅到有些刺鼻的漆水味道,这里似乎翻修过。她指了指上面“我看看三楼。”
店老板一听黎苏直接点了三楼,似乎嗅到了些钱的味道,转头看了她一眼,打了个哈欠“三楼风景最好,房间刚刚修整过,价格也就最高哈。”
黎苏点了点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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