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看似很平常很普通的一天,景吾像平常一样,与那一些英国男孩进行网球比赛,不过说是网球比赛,其实一直是他自己单方面被打。
虽然技术比起他们并不算低,可是对方人多势众,他本身体力也一般,没过多久,景吾就被打趴下了。
那个时候他们都大概是六岁左右,现在正好是即将要升小学的那一个暑假,小孩子下手虽然不知道轻重,但是因为大家力气都不算大,所以景吾每一次被打的也不算是特别惨。
今天的铃夏则有一些不一样。
平常炎热的暑假她是不会日日出来受罪的,但是今天,她却鬼使神差地从家里晃悠了出来,买了一根冰棍,就在网球场旁边的台阶上坐了起来,默默地看着或是同龄人,或是大人在打网球,吃完了冰棍,就撑着下巴观看。
她很早就已经注意到景吾了,毕竟一个日本男孩在一堆欧洲面孔里面还是比较容易发现的,更何况一个看起来顶多小学一年级的被好几个三四年级的“网球群殴”,让别人想要不发现反而是比较困难的。
那几个男孩在景吾再一次被打趴下之后,发出了一阵又一阵的讥笑声,嘲讽的话语一轮接着一轮传出,景吾没有说话,死死地咬着嘴唇。
待那些男孩带着笑声离去,景吾在几次三番的努力下,还是站了起来,带着一些婴儿肥的脸颊上粘着灰尘,四肢也有着好些擦伤。但他却似乎丝毫不在意,理了理头发,捡起网球拍,一双海蓝色的眼睛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闪过了犀利的冷锐。
“你应该是每天都来吧。每一次都被打成这样吧,你就不觉得难受吗?应该很疼吧?”
带着轻快气息的日语传进景吾耳中,景吾并没有回头,而是用英语回答:“h(看了那么久好戏,感想如何?)”
“itadqud.(还行。)”
铃夏笑了笑,说到:“你是日本人吧,被欺负成这样,还每天赶着大太阳来这里练球,就不觉得厌吗?”
“跟你无关。”景吾别过头去。
哦,还跟姐玩傲娇?
看着景吾一副“一切都跟你没有关系,赶快走开,不要多管闲事”的眼神,铃夏稍微有一点啼笑皆非,这个小男孩也是够了,明明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求安慰”的特征,偏偏性格还是如此,或许还挺好玩的。
“你想要打败他们吗?”铃夏忽道。
“嗯。”景吾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回答。
“所以你现在才那么努力?”
“如果努力,就可以得到认可的话。”景吾目光看起来颇为坚定,铃夏心中想:到底还是小孩子,就算你这样,恐怕……(路人甲:请问你今年几岁?)
“那么你可能要遗憾了。”铃夏不想打击这个满面希冀的小孩,但她还是说道。
“本大爷说过了,我要怎么决定,跟你无关。”景吾目光变了变,不再去看铃夏,转身就走,有些摇晃的身躯却异常孤傲。
铃夏盯着景吾离去的背影,她并没有打算去管这个小男孩的闲事,虽然她还是抱持着一定兴趣的,但是她知道,这个男孩,他会成功的,没有什么证据之类的东西,但是,她从内心笃定,只要是他想达到的,就会成功。
从那之后,她再也没有看到过男孩,她从别人口中知道那个男孩叫“igo”,她再也没有鬼使神差地出门,她并不知道keigo最后有没有达成他的目的,但是从那时候开始,她就记下了有这么一个人。
再之后认识了侑士,当时其实她会跟侑士主动搭话,也是因为,她觉得他们两个,有些相像,但某一些事情上,又不一样,这一种感觉出现的也很奇妙,而她也相信自己的预感。
铃夏曾跟迹部说“你改变了”,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一句话就这样脱口而出了,她知道,现在的迹部跟自己以前认识的景吾有一些不太一样,但是或许本质上,还是没有区别吧,他依旧是那一个带着孤单背影独自离去的少年,不过这一次,不同的是,他拥有了陪伴,他不再孤独。
而我自己,则是完全不一样吧……
看着结婚典礼上忍迹二人虽不明显,却隐约隐约透露出来的幸福神情,铃夏有一些自嘲,她想起最后与那个男人分开时自己留下的狠话,仰天长望,眼角有着不知名的液体在微微闪烁着,阳光的照耀下,有些刺眼。
铃夏将眼角的点点水滴抹去,嘴角重新上扬了起来,目光却有些冷,渐渐冰凉的心,或许只能就此沉入水底,而永远无法重见天日了吧。
不要悲伤,因为这样,你只是在示弱罢了。
鱼儿离了大海,鸟儿折了羽翼,干涸的心,不想要再枯萎。
“你那么坚强干什么?那样,不是很累吗?”
男子的声音回响在耳畔,当时的沉默,现在,铃夏依旧无法给予答案,所有的一切,或许都是命运的抉择吧。
“铃夏桑,你怎么了吗?”
发觉铃夏异样的不二疑惑转头,刚刚他就发现铃夏的表情有一些不太自然,看向忍足迹部他们的表情,与其说是祝福,更像是羡慕与叹息。
“不,什么事都没有哦~”铃夏嫣然一笑,眼底的涩然却让人心碎。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见她这副样子,不二更觉不对,“难道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去看医生?可惜侑士学的是外科,我也不指望他。”
见不二明明是担心却仍是打趣,铃夏心里也被小小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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