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忍足珏暝情况的迹部决定先进行自我介绍,而忍足珏暝露出了罕见的笑容,看向忍足,却似乎并不是在跟他说话:
“看来,你便是【那个人】吗?这一次侑士你们过来,看来是已经冲破了心中的迷障,明白了何为【真挚】的真正含义了吧。”
清鲜的自然中传来泥土淡淡的气息,失明的男子比任何人都早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闻言,迹部心中稍稍一动,他何尝不明白忍足珏暝话中隐含的那一丝意味,他也明白,真挚,不仅仅只是对于忍足的试炼,更是对于决定与他在一起的他的考验。
情不自禁地挽住身边少年的手臂,迹部粲然一笑,似晨露未晞般灿然耀眼,目中是惯有的自信:
“我爱侑士,所以我们之间不需要障碍来阻挠。忍足珏暝先生,很感谢你对于我们的引导,现在,我们之间的关系可以称为正在交往。”
乍看之下有一些突兀的语言,似乎与之前忍足珏暝完全没有关联,但三个人都知道,都懂,三个人都明白。
听到迹部类仿佛是誓言一般的话语,忍足的神色渐渐变得更加温暖,眸中浅微的水碧荡漾于银河,融化了一汪春水,在秋景中,一点又一点缓缓地化开。
而忍足珏暝的神色却几乎可以说是没有丝毫的改变,嘴角的笑容却似乎隐藏了更为深刻的意味:“如此,甚好。”
似是欣慰又似是感慨的语气,但紧接着,他有用颇为郑重的神色看向忍足:“那么你呢?侑士。你有足够支撑感情的决心与毅力吗?你有信心达到像这一位迹部君一样这般地坚定甚至是更高吗?你,能做到吗?”
极快的语速咄咄逼人,一改他以往淡漠的做风。
“我无法保证或者肯定我是否能够永远与他在一起,我也无法肯定我可以让他幸福。但是,我忍足侑士却可以对天发誓,无论未来多么迷惘,无论究竟会发生一些什么,我对于景吾的感情也不会有丝毫改变。我笃定,我爱他,这是恒久不变的。”
清fēng_liú水,青草的气息让人心醉,忍足的蓝发被微风吹的有一些凌乱,透亮的眼眸诉说着坚决,让人不得不从心底相信他话语中的真诚。
期间透露出来的浓浓情意充斥了迹部的胸膛,蓝眸涌动着耐人寻味的情绪,一点点,一点点汇成暖流,不断,不断地流淌……
忍足珏暝更靠近了瀑布,长发的发梢进入水中,他伸出手臂,人有清凉的流水穿过手指的缝隙,形成几股乱流飞溅,碎发上是滴滴的水珠:
“侑士,恭喜你。你现在已经通过了我的试炼,有了足够的资格去继承忍足家的家业了。”
通过了试炼,便也没有了理由继续呆在这一座山里面了,忍足与迹部向两兄弟一一告别之后,携手下山。
金黄的枫叶掉的差不多了,冬日的寒风迈着迅捷的步伐迅速赶来日本,渐冷的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气息,两个人之间无言的默契,依旧在冥冥之中引导他们前进的脚步,相信无论过了多久,二人的笑容,仍会长久存在着……
大阪,忍足本家。
精美的雕花木门旁,紫灰色头发的少年静立于一旁,张扬的气质此时有了一些收敛,眸中却仍旧含着信任,似是从来都没有丝毫怀疑过。
而那一扇拉门的里面,浅绿色的榻榻米上,长相酷似的父子面对面地跪坐着,气氛却有一些喑默的沉闷。
紫砂壶中漂浮着点点的茶叶,清澈见底的茶水透明无暇。忍足瑛士将茶水倒入小杯中,碧绿而清澈的液体香气四溢,小抿了两口,他才淡淡地扫了忍足两眼,打破了沉默:
“侑士,你说——你要到东京去读大学是吗?”
话音刚落,他便低头继续沏茶,并没有持续看向自己唯一的儿子。
忍足看着父亲淡漠的行径,又是沉默了许久,才用轻微到几不可闻的声音轻轻地“嗯”了一声,目光却有一些闪动。
“是吗。”忍足瑛士捋了捋额前的斜刘海,蓝紫色的眼眸中是深刻的叹息,“侑士,你确定吗?你知道的,父亲是希望你可以留在大阪这里读书。”
他的语气依旧平静地激不起一丝波澜,眼底宛如古井一般幽深,从某一种程度上,倒是与他儿子一模一样。
“父亲,我已经决定了。”
忍足的神色也与他父亲神似,只是语气中,却似乎更多了一种年少的轻狂,不似他父亲那一般经过岁月磨练出来的深幽。
忍足瑛士摇了摇小杯中的茶水,良久,再一次开口:“那好。你就去东京大学读吧,去哪一科随你的便。”
“父亲,谢谢您。”
忍足的目光中染上了惊讶,他没有想到父亲那么快就答应了。
他本来还以为需要费一番周折才能让从小到大一直坚持要他留在大阪的父亲同意,毕竟当年他被劝导到东京去读书时,也是惠里奈姐姐与母亲一同对父亲请求他才勉强同意的,而现在事情的发展却出乎了他的意料。
“不需要感谢我,东京大学本来就是全日本最好的大学,大阪大学虽然也很好,却还是比不过它。现在你过去,百利而无一害。”
“父亲……”
“侑士,你需要记住的只要一件事,这一次,是你最后一次的任性。你,明白吗?”
忍足瑛士在这一场谈话中,从头到尾,都没有真正看向自己的儿子哪怕一眼,神色依旧是十分的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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