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他能直说吗?他敢直说吗?他还等着司靖给他们那小破组合续一秒呢!他又不傻。
司靖凑过来捏他的鼻子:“你啊,这种时候就七情上脸,还一定口是心非。”
“我……”
“行了行了,不闹你了,不就要资源么,”司靖探身过去给他把被子掖上,“明天把你们那组合的资料给我。”
季雅文大喜。
怕他变卦,赶紧说:“我带着呢。手机里就有。”说着就要撑起身去拿。
被司靖一把怼回床上:“给我安分躺着。没把你操服帖怎么地?还有这力气穷折腾?”重新把季雅文的被子掖好,自己跳下床,随便批了条毛巾,“我自己拿,在哪儿?”
“裤子口袋。手机文档里有个叫‘su’的文件夹。”
司靖摸出来打开一看,倒抽一口凉气:“我他奶奶个腿儿,这尼玛……是偶像组合还是失足青年再就业啊?我这儿办经纪公司呢还是办慈善救助机构啊?——神特么老弱病残幼都齐活了啊?再整一个孕妇一个抱小孩的同志,大早上的挤公交车都没人敢在你们面前占座儿!——这究竟怎么找的成员!?”
第4章
12、
“这特么怎么找的成员?”第二天一早,总裁办公室里,司靖把这问题对着王仲明又吼了一次——司靖不常来公司,办公室里连杯新鲜咖啡都没有,还得到王仲明这蹭喝,本来就一肚子火,这下更生气了,“你开废品回收站的啊?”
王仲明倒是一贯不管何时何地什么情况都一张笑眯眯的淡定脸,一面给他的咖啡里加奶加糖一面安抚他:“别气别气,气坏了可是自己的身体。这个组合,本来就是给我弟玩儿的,死工资,钱不多,当然只好就找点鸡肋……”
“你特么说谁鸡肋?!”司靖瞪他。
王仲明的脸微妙地抽搐了一下,不答话,挑眉看他。
微笑。
就是笑。
以及更深地笑。
司靖被他笑得背后直发毛。虎着脸“啧”一声,眉头皱出一个“川”字,不动声色地把话题倒回去:“我特么这才几天没来,你就给我整这么一垃圾项目——我司靖纵横江湖一辈子,还从没经手过这么一眼就看得到头、一点儿前景都没有的赔本买卖!你这……”
“如果司总觉得不好,就不做了。”王仲明倒干脆的很。
司靖半句话堵在喉咙里,嘴都没来得及合上,原地凝固。
“要不……”王仲明眯起眼,推了推眼镜,“把组合拆了,有希望的成员单……”
“放屁!”
司靖立刻打断。
——昨晚季雅文反复哀求一定一起出道的啜泣脸在司靖眼前一闪而过。妈的才组队不到半年,正经live没一起开过一次,天知道哪来的这么多团魂。
神鸡儿麻烦!
司靖一拍桌子:“给我好好看着,我司靖就是有垃圾资产翻红上市的本事!”
13、
季雅文没想到司靖会亲自带su。
吓差点把胆呕出来:“这个……司总你……”
“叫什么?”
“阿、阿靖……”
“乖,”司靖狠狠吐一口烟,拍了拍手边厚厚一叠资料,“你以为呢?这种组合,除了我,谁能带红?”
“……其实也不需要特别红,”季雅文垂着眼,弱弱地笑了一下,“有口饭吃就……”
“呵。”司靖冷笑一声。
季雅文立刻闭嘴。
司靖伸手薅一把他的头发:“敢情我和你说的话,你还真一句都没听进去。”
“诶?”
司靖把嘴里叼的半截烟屁股恶狠狠地吐出去:“这圈子从来没有‘一口饭’。要么吃撑,要么饿死——把他们带进来我看看。”
季雅文一愣。
恍惚间眼前是当年的阿靖——年轻一点,轮廓不这么硬,眉间也没有这么深的竖纹,说话也更柔软琐碎:“别开玩笑了,娱乐圈里哪儿来的‘差不多’。这世界上就没有什么能‘差不多’的地方。全都是寡头博弈,赢家全得。你如果不吃人就得被人吃,生或者死,没有中间路线。这是现实,不是你薛定谔大爷的实验室……”
14、
司靖翘着二郎腿,拿着资料对人。
“王安澜……行吧,你哥和我交代过你了,突出一个十八般武艺样样稀松。”
“我哥不能这么说吧?”
“不能。但我俩合作这些年,一点弦外之音我还听得出。你哥就差没跪在地上求我对你抬一手了。下一个。齐泯……中央音乐学院啊?为什么退学了?”
“不想念了。”
“……所以就去纹了大花胳臂混社会啊?我要是你爹妈我得打折你的腿。下一个。白乐贤……”
“到!”被点名的小伙子举起手,颠儿颠儿地跑上前,龇开一口洁白整齐的牙,“司总,你叫我?”
他个头高,身板正。浓眉大眼。一双眼睛又黑又亮,滴溜溜转,憨厚不失机灵。
“你小子……”司靖皱眉,“这脸不太合适当偶像啊……”
“怎么?”白乐贤不乐意,做“我是祖国好花朵”状捧脸,“不帅吗?”
“帅则帅矣,范儿太正。一张革命脸,倒退几十年,凭你这张脸就能入党。”
“那不挺好?”白乐贤抢话,胸脯拍得砰砰响,“正能量偶像!”
“好个屁,小姑娘不吃这一口——说说你会什么?”司靖抖了抖手上的资料,“履历一片空白。”
“嘿嘿,”白乐贤挠头,“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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