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计诛略一皱眉,暗道:看来另有一股力量支撑此阵,苍云无人有此能力。那么,只能是灵脉之力了。
计诛一阵冷笑,他已经看出,苍云地力连通八处灵脉。要毁此阵,需同时摧毁九处灵脉、四象光柱。看来苍云此番是下血本了,只是……困而不杀,又在算计什么?
而且,他忽然有些好奇,是谁想了这么个办法?
此时,想出此法的阮岩正躲在一处荒废的城市,‘狼狈’服下数枚培元丹,正欲运功疗伤。
陆濯清踏着废墟缓缓走近,轻笑道:“又见面了,阮掌门。”
阮岩警惕的睁开眼,看清来人后,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是你!”他咬牙切齿道。
“听说你勾结魔域,陷害神尊,被苍云驱逐,真是……可怜呐。”陆濯清有些怜悯的说,只是眼中却满是杀意,“据说你是被师尊打成重伤?呵,此番我倒是要感谢他了。”
阮岩满是戒备的看着他,听到这眼中却闪过一抹恨意,讽刺道:“呵呵,勾结魔域的不是你吗?与幽翦勾结,促成血祭,间接害死三隐、九华、苍云数千修士,这其中还有孟掌门吧。不知令师若是知晓此事,会做何想?”
“呵呵,是又如何?如今勾结魔域的人可是你,你以为他会相信你说的话吗?”陆濯清缓缓逼近,右手寒光一闪,墨剑瞬间出现,寒意逼人。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信?”阮岩嘴角勾起轻笑,缓缓抬头看向他,眼中的狼狈与愤怒瞬间消失无踪。
“你——”陆濯清动作一顿,心中顿时升起不好预感。
“何不转身看看,是谁来了?”阮岩好心建议。
“你以为我会上当?”陆濯清冷笑一声,墨剑寒光一闪,竟欲直接取命。
阮岩一动不动,寒气逼近之时,一道剑光瞬间将其击退。
陆濯清只感到右臂一震,虎口崩裂,墨剑竟脱手落地。
看见剑光的刹那,他脸色一阵惨白,不用回头,便已认出来人。
阮岩缓缓起身,看他一眼,神色竟十分平静。
陆濯清脑海一片空白,一瞬间,他想到无数辩解之语,然而在看见陆云歌失望的目光后,却又感到苍白无力。
阮岩从身边经过时,他指尖颤了颤,心中忽然涌起一阵不甘,低哑着声音问:“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来?”
阮岩停下脚步,缓缓道:“我知道了你的事,一日不死,你便一日不能安心。一旦我落难,你必会亲来解决隐患。”
“呵呵。”陆濯清低笑数声,眼底泛起恨意。
陆云歌收起剑,眼底压抑着情绪,声音依旧清冷:“孽徒为恶,是做师父的有失教导之责,在下代他向阮掌门请罪。”
说完,竟深深弯腰行礼。阮岩连忙阻止,摇头道:“人各有想法、yù_wàng,与你何干呢。”
“孽徒?”陆濯清低喃着,眼中闪过一抹苦涩,随后渐渐转为不甘和疯狂。
陆云歌起身后,缓缓道:“另外,希望阮掌门……能将他交给在下,带回灵隐处置。以往得罪之处,在下愿代他偿赎。”
阮岩有些讶异,很想提醒他,没必要为陆濯清如此。
但还没开口,陆濯清就先冷声道:“不用了。”
陆云歌眼中染上怒意,目光凌厉的扫向他,冷声道:“濯清,犯了错要勇于承担,无论结果是生是死,为师都希望你能回头悔过,而不是一错到底。”
“一错到底?呵呵……”陆濯清眼睛泛红的看向他,连退数步,摇头道:“难道是我想错吗?我曾经也想像师尊一样,明心正道、扬善惩恶,但是没有用。是陆羽,是陆云河,是幽翦、计诛……还有他和楼骁……”
说着他指向阮岩,眼中流露出恨意,咬牙道:“是他们!是他们逼我不得不这么做,我也不想与幽翦勾结,可若不这么做,我怎么修炼?怎么活下去……”
“你把过错都推到别人身上,就从没想过自己吗?”陆云歌语气染上怒意,冷言道:“血脉禁制之事,为何不与我说?非要一意孤行,铸下诸多大错?师兄待你如亲子一般,你又是如何狠得下心……”
陆云歌的声音忽然有些颤抖,他狠狠攥了攥拳,强压下心中的怒意。
“你、你知道血脉禁制?”陆濯清的神情有些错愕。
“若非因此,你现在就已经死了。”陆云歌神情冷怒。
陆濯清抿了抿唇,问:“我回灵隐,只怕还是难逃一死吧?”
“为师希望你是个能承担自己罪责的人。”陆云歌并不否认,毕竟陆濯清所做的事,足够他死几回了。
“呵呵……”陆濯清闻言,又是一阵低笑。
陆云歌见状,下意识皱起眉。陆濯清忽然抬头,目光诡异的看向他,问:“若我回灵隐接受惩罚,你能杀了陆羽?”
陆云歌眼中闪过一丝不愉,但看见陆濯清的样子,又缓声道:“此事我已问过陆长老,是陆云河与顾逸帆擅自决定,陆长老彼时昏迷,清醒后木已成舟。”
“那就是不会了?”陆濯清吃吃笑道:“顾长老早就死了,陆云河又对她唯命是从,还不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此事我会再查,若真是陆长老所为,当另行处置。”陆云歌保证道。
“呵呵,查吧查吧,顺便再查一下,你的好师尊、陆羽的好姐姐,当年究竟是怎么死的。”陆濯清冷笑道。
“什么意思?”陆云歌下意识皱眉。
“陆羽做过什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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