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原云隐宗子弟找上他时,就是要说这件事。只不过被他打断后,就没敢说出来。
御玄戈一开始没太当回事,以他这样的修为,哪会把小辈们的几句话放在心上。但听了涉天鸣一番解释后,才明白网上言论的传播力与影响力。既然将影响到两边合作,那就必须得解决掉,免得日后面和心不和,再生出什么隐患。
想到这,御玄戈略沉吟了一下,说:“我会跟崔掌门商量一下,请他那边公开表达一下歉意。至于九华这边,你们上去对骂,将事情越闹越大,也有不对的地方,就以九华的名义表个态吧。否则,大荒修士那边难免心有不服。”
说完他叹了口气,似是有些无奈,摇了摇头又说:“此事就交由你去办,注意言辞。如今当以联手抗魔为要,不可在这种事上再添风波。”
涉天鸣听了眼中一喜,但又怕表现太明显,让御玄戈觉得他太过骄躁,忙垂头谦逊道:“多谢师尊,您放心,徒儿一定小心谨慎,不会在生出风波来。”
“嗯,你最近却是沉稳不少。”御玄戈很是满意,抬头见他还立在一旁,又说:“怎么不坐?”
“嗯,是,多谢师尊。”涉天鸣闻言,脸上笑意更深,想了想又忍不住道:“其实这事本来也不会闹这么大,一开始就仙阁、三隐一些受伤修士在修真论坛抱怨罢了,但没想到被传了出来,外面那些人大多连修士都不是。他们什么也不知道,听风就是雨,这才瞎传起来。加上我们这边的人又不是很了解网络,以为他们都是真这么想,这才越闹越大……”
涉天鸣洋洋洒洒的说了半天,可一抬头,却发现御玄戈心神似乎并不在此,声音不由越说越小,渐渐就停了下来。
御玄戈虽在想其他事,但也将他的话听了个大概,见他不说后,便点道:“既然你了解这一情况,便也向其他人普及一下,免得日后再闹出这样的事。”
“是,徒儿也是这么想的。”涉天鸣忙回道,之后见御玄戈仍在沉思,边揣摩边问:“师尊……是在烦恼什么吗?”
御玄戈抬眼看了他一会儿,直到他目光开始闪避时,才轻笑一声,道:“想到什么了?想说就说吧。”
“咳。”见心思已被看破,涉天鸣不好意思的轻咳一声,然后说:“徒儿是觉得,方才清微前辈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说话似乎总挑拨着大家的情绪。其中,有好几次师尊说完后大家都准备离开了,但清微前辈一开口就……嗯,也可能是徒儿多想了。”
御玄戈叹了口气,摇摇头,却并未反驳。过了许久,他才再次开口:“许是他太在乎重明界的道友……”
话虽如此,然而御玄戈心中很清楚,自从他成为盟主后,类似今日这样的情况,已经出现过不止一次了。但这些话,并不能跟徒弟说。
他想,或许是共事后分歧太多,才会变得如此。毕竟以往在重明界时,他们以友相称,除了切磋外,最多品茶对弈、赏花抚琴,从来不问俗事,哪会有什么摩擦?
想到这,御玄戈难免有些遗憾。
涉天鸣见他无意多说,也不敢再问,寻了个机会便想起身告退。御玄戈闻言想了想,忽然说:“天鸣,你去一趟栖隐罢。”
“我?”涉天鸣不太敢相信,然后有些担忧的问:“徒儿修为、资历皆浅薄的很,会不会……不太合适?也许师叔们更……”
御玄戈摇了摇头,打断道:“这与修为、资历无关,你是我唯一的徒弟,没人能比你更适合代表我。就由你去吧,我会提前跟崔掌门沟通。”
“是,那徒儿定不辱命。”涉天鸣听到这,神情顿时一阵激动,想掩也掩饰不住。
栖隐方面,崔寒元正与长老、各峰峰主们商量应对魔域之事,中途接完御玄戈的电话,脸色顿时就变得十分难堪。
旁边的言辉长老见状,不疾不徐道:“御盟主的担忧不无道理,掌门何必生气?”
崔寒元‘哼’了一声,说:“此事我当时就向他道过歉了,祖师爷也在场,亲眼看见了的。这御盟主当时也没说什么,哪知一回去就叫我再公开道歉,也太阴险了。再说了,就当时那情形,我质疑一句也是情理所在,有什么不对?倒是他,如此做法,不免有以强欺弱之嫌?”
其中一位峰主闻言,立刻同意道:“不错,两边修士早有龃龉,又不单是栖隐,御盟主此举的确是有些过。但九华实力强,仅化神修士就有八位,元婴就更不必说了,我们倒不好直接拒绝。况且,如今正是合力抗魔之时,九华战力不可忽视。”
“我看他就是故意挑这个时候,想让他们屈从。”又一人恨声道。
坐在言辉旁边的一位白衣青年笑道:“难不成御盟主早就知道今日魔修会攻打仙阁,更知道掌门会当众质问他?那他算得可太准了,看来,我有必要去向他请教一下推衍之术。”
被他呛声的男子脸色一阵涨红,不满道:“伊楚长老,您怎么帮着外人说话?”
伊楚闻言,笑了笑并不回应。他旁边的言辉长老继续冷静道:“魔龙的挑拨之举太过明显,无论如何,掌门不该在那种场合质问。”
崔寒元也有些后悔,但依旧辩解道:“你们当时不在现场,未见到三隐与仙阁修士的惨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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