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岩闻言,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直接朝他伸出手道:“上次在洛城时,我给你的那块黑色玉石呢?”
“就是你布阵净化魔气后给我的那块?”楼骁很快忆起,连忙将其找出,起身递给他,然后说:“我记得,你那时说要将它炼成魔石,然后才可以布设幻阵?”
“不错。”阮岩接过玉石后,放在手里颠了颠,说:“当时吸收的魔气大多来自苍寂,苍寂那时魔威正盛,释放出的魔气也十分精纯。将此玉炼化成魔石,设下的幻阵,威力也将凭增数倍。这样一来,至少可以再添四成把握。”
“届时你再取出天衡剑,凭其威势,还能再多些把握,被识破的可能性也就更小了。”说完,他又转头看向楼骁,问:“对了,天衡剑呢?”
楼骁嘴角抽了抽,无奈道:“半天没出来,应该在莘林之境吧。”
“嗯。”阮岩很快起身,直接吩咐道:“你去找下天衡剑,顺便将计诛与苍寂之事告知前辈,我去把它炼化成魔石。”
楼骁点了点头,但想起栖玄对阮岩的关心程度,又忍不住叹道:“不过,栖玄若是知道这事,不会又要帮忙解决了吧?”
阮岩听后,眼中划过一丝暖意,但却摇了摇头,说:“若真是如此,你便婉拒了吧,我们总不能事事都依靠他。”
楼骁看见他神情忽然变得柔和,心中略有些别扭,不由暗骂自己一句:没事多什么嘴。
随后两人便分道扬镳,阮岩朝炼器堂而去,楼骁则来到了莘林之境。
踏入石壁后方,楼骁一眼便看见了躺在灵脉上的天衡剑,但却不见栖玄。
见状,他直接走到天衡剑面前,抬手敲了敲道:“栖玄呢?”
天衡剑“噌”的一下蹦起,似是呆愣了一下,很快便散发着怨气道:“我在睡觉呢,没事干嘛吵我?”
剑也睡觉?
楼骁一阵黑线,直接忽略它的不满,继续道:“我问你栖玄呢?”
“仙尊?”天衡剑立刻原地转了一圈,然后“咦”了一声,道:“刚才还在的啊?”
“算了,我还是在这等会儿吧。”楼骁有些无奈,顺便对天衡剑道:“对了,等会儿你跟我出去一下。”
一听说可以出去,天衡剑立刻激动起来,但片刻后又恢复冷静,十分傲娇的说:“这么快就想起我了,怎么,那把银剑满足不了你?”
楼骁一听,额头青筋直跳,忍了又忍才说:“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哼。”天衡剑扭回剑身,高傲的说:“不久前才用了银剑,现在又想用我,我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吗?”
楼骁按了按太阳穴,好在早就知道它是什么德性了,直接说:“你若不愿意就算了——”
“谁说我不愿意了?”话音未落,天衡剑就立刻跳起,等反应过来后,很快又端起架子,一本正经道:“我的意思是,你不把事情说清楚,我哪能这么不清不白的就跟你去?”
“开阵。”楼骁面无表情的吐出两个字,自动忽略天衡剑的奇葩用词。
“开什么阵?”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楼骁立刻转身,见栖玄终于出现,不由松了口气,也不再与天衡剑瞎扯,直接将阮岩交待的事说了一遍。
栖玄听完叹了口气,道:“如此说来,计诛倒真有可能是师弟了。”
说完,他神色间似有些惆怅和不忍,目光也变得缥缈起来,过了许久后,才再度开口:“罢了,此事暂且不急。倒是你们,不是去探查灵脉损毁程度了吗?怎么会忽然至此,又要取天衡剑开阵?”
“这……”楼骁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些奇怪,迟疑了一会儿后,才将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不过,他略去了“狐假虎威”的打算。毕竟对着正主说这种事,实在是太尴尬了。
栖玄这次倒没主动要求帮忙,只赞许的点点头说:“用这种办法,确实可以短暂迷惑对方,虽然可能很快就被识破,但也足够你们脱身了。”
见他没有追问,楼骁顿时松了口气,直接拎起在灵脉上躺尸的天衡剑,告辞道:“阮岩交待的事都告诉你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天衡剑只象征性的挣了两下,便口嫌体正直的一起离开。
“嗯。”栖玄并没挽留,只象征性挥了挥手。
在楼骁说完计诛、苍寂之事,他其实便有些心不在焉。楼骁离开后,他垂头沉思了许久,才叹息一声,自语道:“师弟,虽然希望你还活着,但若你真的……唉。”
楼骁拎着天衡剑来到炼器堂,等阮岩炼好魔石后,忍不住悄悄传音道:“能不能不假装栖玄?刚才听栖玄的意思,好像不这么做,也能摆脱外面那两个。”
“为什么?”阮岩有些奇怪,之前不是都说好了吗?
楼骁的表情顿时有些别扭,在阮岩等的有些不耐时,才传音道:“天衡剑也在,它看见后不得笑死?说不定还会告诉栖玄。”
“也行,幻阵有很多种,既然如此,那就换一种吧。”阮岩不是太在意,但想了想又说:“不过,这样的话,被识破的可能性会大很多,留给我们的时间也会减少。很可能走不了多远,就被他们追踪到。”
这些话他是直接开口说的,天衡剑正好听见,立刻从楼骁手中飞出来,嘚瑟道:“这不简单,藏云阁里有敛息珠啊。那可是仙尊炼制的,戴上它后,渡劫期以下的修士都别想追踪到你们的气息。”
阮岩见他忽然蹦出来,不由疑惑的看了楼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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