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儿?”
“我家楼下超市。”
“哦。”
“你呢?你哪儿遇见的。”
“老地儿 ,苏荷。对了,内天我还遇见你那个小律师了。”
“小律师?强仁?”
“恩。”
“…………”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起码他没跟我说。
“你……”
“行了,别太担心我,都过去了。我还没脆弱到神经头发丝儿般细。”
“……你这话怎么听怎么像逞能。”
“…………”
“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开口。”
“还真有。”
“…………”
“最近我在忙新书,一本儿杂志的专栏我没时间写你先帮我顶了吧。”
我没等李晟敏骂出口我就挂上了电话,第一时间收拾好东西下楼打车奔了他家。李晟敏开门儿的时候还保持着衣冠不整的状态,眼神儿还有点儿飘渺,我笑得扭曲往他家客厅地板上一坐,眼往卧室里一瞅见着他的小朋友,抬手一打招呼,
“同志们辛苦了。”
李晟敏抬着脚就踩了过来,我笑得万分丧心病狂。
“喏,这是这回的专栏题目。”我把带来的东西扔给他。
李晟敏这厮跟我一个臭毛病,一年四季的在家都一件大套头衫,长到大腿,连裤子都能省了。他盘腿到沙发上翻看我扔给他的东西,看一眼评价一句,
“我操。”
他“操”第三次的时候我有点儿不乐意了,
“诶诶,注意点儿啊,精神文明建设不达标啊完全。”
“呲,你还跟我提精神文明?”
他一扬手里的东西,“这啥?”
“这回的专栏题啊。”
“只要自慰不受精?”
“恩那。”
“还恩?你给哪个sè_qíng杂志写专栏啊?”
“哪儿sè_qíng了?这叫雅痞文化,懂么?就你能在女神的森林里穿梭就不许我研究自慰和受精了?”
“不懂,我不懂,你给懂的写去。”
“……大哥,你是我大哥。”
“认识你真他妈交友不慎。”
我直接忽略掉他的抱怨跟从卫生间里整理完毕出来的小朋友打招呼,小朋友微微一笑在我身边儿坐下。
“哥,你今儿来了我正好跟你道个别。”
“道别?我不走啊。”
“不是你走,是我。”
“你?好好的要去哪儿。”
“出国,进修。”
“这…………”
我眼睛往李晟敏那瞟,那厮装作刻苦研读状把我的眼神儿完全屏蔽掉了。
“要去多久?”
“呵呵,还不一定,最少两年。”
“啊,哦。那,在那边儿好好照顾自己,有,有啥事儿就跟李晟敏跟我联系,能帮忙我们尽量帮。”
“呵呵,好,我会的。”
我又跟小朋友聊了一会儿他就站起来说要先走了,说出国前还有很多事儿要准备。这一过程李晟敏一直坐在沙发上没动没吭声,我夹在中间那个尴尬。等人走了,门关了,我转过身对着沙发上坐着的人,
“人已经走了,别他妈装了。”
“…………”
“你们俩,这……”
“就你看到的这样。”
“以后呢?”
“什么以后?”
“你就没想过为你俩努力努力。”
“努什么力?你是想让我拉着他不让他走,还是跟他许诺我决不叛变等他到天荒地老?”
“…………”
“现实点儿,我告诉他,顺其自然,如果到那一天他一个人,我也依旧一个人。那,可以继续试试。”
是啊,就是得现实点儿,站在我的立场上我又有什么资格去说别人为什么不努力不争取。当年我还不是以为真的能明天的明天继续明天下去,可是该走的还是走了,我难过我神经到头来我还不是好了。现在我身边儿有了新的人,而我们相爱。所以,还真没啥是永远的。
李晟敏把手里的东西往边儿上一扔,从茶几上拿了烟盒磕了根儿烟点上,没抽,夹着看着烟就这么烧,
“诶,我说。我准备向报社申请去外省了。”
“……哦。”不是特别意外。
“可能是长期的。”
“…………”
走了,到头来还是都走了,我发现没谁能在我身边儿待时间长的,永远果然只能是个奢望。我不适合伤感,所以我坐了一会儿就从李晟敏家出来了,他说等他到了新地儿会给我联系方式的,让我在这儿好好照顾自己。我说你真婆婆妈妈,你再这样我会觉得你对我有意思。他回我一个字儿,滚。
于是我就滚了出来,滚上了大街。
上班时间的下午街上的人稀稀拉拉几个,多是些大爷大妈小屁孩儿,今天有着这个冬天少见的太阳,烘得整个人都暖烘烘的。我手插在上衣兜里慢悠悠地沿着马路往前走,旁边几下短促的按喇叭声,我侧头,一辆警车正跟着我按着我崎岖的步调一步步往前蹭。我疑惑了,我走路应该没违规吧?车里的人又按了几下喇叭,我没奈何的走了上去,车停了下来,我往车窗那一站,
“警察同志,找我有事儿?”
车窗随即摇了下来,“怎么?不认识我了?”
“你,眼熟。”其实我压根儿忘了。
“上上回我朋友在大马路上拦你然后我跑上前,还有上回在你朋友的律师事务所吧,还没想起来?”
“哦,你啊。怎么,巡逻来了?”
“没,出去办点儿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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