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离终于可以喝酒,虽然他并不是很喜欢喝酒,但是萧四无恭贺他登堂,弄来了珍藏多年的醉梨白,离与梨谐音,就突然很得他好感,味道也不烈,有怡人的香气和绵远的甜意,让人赞不绝口。
萧四无见他尽兴,心中也很满意。
有风声从窗户掠过,惊起他眉头微蹙。合欢正殷勤地给尤离添酒,萧四无放下了筷子起身欲走。
尤离微醺地叫住他,“四公子去哪儿?”
萧四无道:“去去就回,你们先喝。”
他关门后身形一起,掠过房头,白衣残影,带起杀伐卷身。
片刻后他便回到了屋里,没有一丝不正常的神色,继续和尤离把酒言欢。
当合欢要扶着尤离回房时,后者微微一怔,含糊道:“今晚去丁香那里……”
合欢刚要作色,萧四无却很满意的样子,“来人,送他过去——合欢留下。”
合欢看着尤离被扶走,幽怨不已,“四公子,又有何事?”
萧四无又喝了一杯,方道:“他不能回他房里。”
合欢也有三分醉意,迟疑道:“为什么?”
萧四无吩咐人送醒酒汤过来,示意他稍安勿躁。当合欢将一碗醒酒汤喝尽,静待片刻后他又问道:“酒醒了没?”
合欢好似清醒很多,“本也没醉,四公子快说——怎么了。”
萧四无顾左右而言他,“听说你易容成他的时候惟妙惟俏,声音都一模一样……”
合欢低头浅笑,“雕虫小技,四公子见笑了。”
萧四无道:“雕虫小技也有用武之地,跟我走。”
合欢道:“做什么?”
萧四无道:“你虽击退了万里杀,但是楼里的戒备这几日真是太松懈了,江熙来仿佛来去自如,若非我,他到了良景虚枕边了你都不知道!”
合欢顿时真的清醒了,“什么?!”
萧四无道:“不过没事,只要你我配合得好,这还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玉蝴蝶扶着酒醉的尤离坐在床边,先倒了茶给他,又端来醒酒汤,看着尤离喝了茶,心跳加剧道:“来,把醒酒汤喝了。”
尤离微感茶的味道有些微妙,然酒意让他有些迟缓,略一分辨也未觉不妥,醒酒汤也喝了两口后,玉蝴蝶仿佛心中一松,在香炉里焚了一把香料,尤离微微警惕,玉蝴蝶已觑着他的神色道:“好弟弟,这又不是什么mí_hún香,你紧张什么?”
尤离闻着那味道,也没察觉那香料有什么古怪,随意道:“弄毒的人就是这么敏感,姐姐别在意。”
玉蝴蝶背后有冷汗泛起,强自镇定道:“你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尤离迷迷糊糊地笑起来,“今晚好像真的喝多了,我怕出事——”
玉蝴蝶手里的丝绢拂过他侧脸,动作婀娜生情,轻柔无比,擦着他额上的汗珠,声音听起来也变得虚幻。
“好弟弟,很热吗?”
尤离嗯了一声,心脏嗵嗵地撞击着胸口,神智不清地应了一声。
江熙来站在尤离房外的窗沿上,穴道被点住,半分也动弹不得。
萧四无在他屏息跃至这里时两招就将利刃贴在了他颈上,划了一道极浅的红痕,飞指而下将他定在了这里。
“你来送死。”
萧四无断言。
江熙来浑身发凉,瞪着他一脸的轻蔑神色,让他讥诮开口继续道:“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同心蛊已解,杀了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江熙来震惊无比,然发不出声音,萧四无便更满意,“他种下的东西,除了他,谁能解?这有什么好问的?”
“听说他前几天对你们稍微暴虐了一点,怎么?想来问清楚?”
萧四无笑着转身,“你的穴道一个时辰后会自行解开,你就先呆在这里等着罢,本公子今天心情好,让你亲耳听听他解释。”
江熙来四肢发酸,房里终于亮起了灯,能透过窗纱看到两个人影进屋。
那个声音熟悉无比——
“四公子,这回多谢你,没有潜堂帮忙,也很难搞定万里杀的人。”
萧四无道:“举手之劳,不过听闻良楼主这次的手段,真是大快人心。”
对面的人笑意在语,“目的达到了就好,谁让他们要来送死呢?我到了血衣楼干过的暴虐事情不少,用活人运毒虫,用活人试蛊,还顺便自己见识了一下骨醉的模样——”
萧四无道:“你好像得心应手,如鱼得水,不怕江熙来知道了会觉得害怕么?”
他笑着吐了一口气,“江湖本就杀伐,我也本就不是温良之人。”
萧四无冷笑,“那我看你们俩并不合适。”
他沉声,“好像是的。”
萧四无道:“不过骨醉……说起来我都没有见过——”
他道:“可惜,那人挨不住,早死了,不过没事,明天再找个人弄一次,让四公子亲观。”
萧四无道:“这都是小事,你今晚不陪合欢,不陪丁香,还有那几个守了空房好几夜的人儿,都是如狼似虎的年纪,置之不理么?”
他笑道:“欢儿这几日累坏了,另外几个我提不起兴致,至于丁香——不能去找她过夜了。”
萧四无疑惑,“为何?”
他笑得有些得意,“头三个月,要格外小心。”
萧四无的惊声不高不低恰到好处,“哟,良堂主大喜——”
窗外有痛苦的呼吸声被风声盖住,脚步声也变得难以分辨,然萧四无阴冷的笑容骤起,对上合欢决绝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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